第65章:回四九城

何雨柱跟猎户们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往司机集合的地点赶。看着他的背影，猎户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么有胆气的人，真是少见。

等他到了车辆集合点，就见几个司机正围着闲聊。一看到他，有人立马喊：“何师傅，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们都商量着要进山找你了！”另一个人接话：“今天中午吃完饭就出发，正好赶得及。”

何雨柱笑着应了声“好”，故意拍了拍背上的包，随口说：“就收了点皮毛和肉，不算多。”他没提洞天福地里的收获，只瞥了眼其他人车上装的粮食，大家相视一笑——谁都知道来一趟不容易，多带点东西回去，也算是给自己的辛苦找补点福利。

回去的路依旧颠簸，不过何雨柱早已习惯。他和司机、保卫的同志们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四九城。

车一停稳，何雨柱赶紧跟几位师傅道了谢，拎着简单的行李就往家奔——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他心里早就惦记着家里人，知道她们肯定担心坏了。

何雨柱刚走到95号院门口，就看见娄晓娥、林晚秋和何雨水围着何晓在院里嬉闹——小家伙被抱着，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院里的动静。何雨水最先看见他，立马跑过来抱住他胳膊：“哥！你可算回来了，这一个月我都快担心死了！”

“好了好了，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何雨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目光落在娄晓娥怀里的何晓身上，伸手轻轻捏了捏儿子的小脸，随后被两人拉进了屋。一进屋，他就打开随身的包，倒出一堆皮毛——狐狸皮、兔子皮铺了半桌，还有几张厚实的鹿皮。

“这是给你们带的礼物，”何雨柱指着皮毛说，“到时候用这些做件皮袄、织条围巾，再给何晓做顶小帽子，冬天戴着暖和。”

娄晓娥拉着他坐下，连忙问起路上的情况。何雨柱便把跟车、去东北村庄收物资的事笑着讲了一遍，只字没提长白山遇险和山洞的秘密。娄晓娥看着他眼底的疲惫，心疼地说：“柱子，别这么拼了，家里又不缺这些东西，身体要紧。”

何雨柱笑着对娄晓娥说：“你放心，我这趟去得值，收获大着呢，一点不亏。”娄晓娥和林晚秋见他眼神亮堂、语气笃定，没了之前的担忧，便没再多追问细节。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隔壁四合院的吵闹声，动静还不小。何雨柱放下手里的茶杯，皱着眉问：“这吵吵啥呢？动静这么大。”

林晚秋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是贾张氏闹的。”

娄晓娥跟着解释，把事情说清楚：“之前贾张氏不是去乡了嘛，那边管得严，得跟着集体上工才能吃大锅饭。可她哪肯干活？天天光蹲在那儿等着吃饭，队长催她下地，她就找各种借口——一会儿说腰腿疼，一会儿说要帮秦怀茹看孩子，横竖就是不动弹。最后队长实在忍不了，直接把她撵回城里了。”

“这性子，真是没救。”何雨柱想起贾张氏平日里的做派，无奈地摇了摇头。

娄晓娥又接着说：“她回来还不算完，连带秦怀茹、棒梗和小当也受了牵连——毕竟是一家人，乡下那边直接让他们全都回来，不让在那儿待了。贾张氏在乡下没处撒气，回了四合院就跟疯狗似的，见谁都拉着吵，说自己在乡下受了多大罪，还骂乡下人忘恩负义。刚才那动静，估计又是她跟院里谁吵起来了。”

何雨柱听娄晓娥这么说，眼神沉了沉，开口道：“你放心，他们家嘚瑟不了多久，早晚得为自己的懒怠付出代价。”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还有件事，你抽空回趟娄家，跟你父亲说一声，让他多存点粮食。我这次去外面，看着情况不太好，估摸着往后可能会出现大饥荒。”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让他多囤些能长期储存的，像土豆、红薯、玉米这些耐放的，而且一定要秘密进行，别让人知道。最好在家里面多挖几个地窖，存够至少两三年的量才保险。你父亲有本事，肯定能想办法办妥。”

娄晓娥见他说得认真，不像开玩笑，心里也跟着一紧，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找机会回去跟我爸说，让他赶紧准备。”

娄晓娥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娄家，把何雨柱的叮嘱一五一十告诉了娄父。娄父起初看着眼下的光景，还有些不太相信会闹饥荒，但想着“防患于未然”总没错，便悄悄吩咐下去，让人暗中囤积土豆、红薯、玉米这些耐存的粮食，还特意在后院挖了两个隐蔽的地窖，把粮食妥善存了起来。

转眼过了几个月，到了1959年初，饥荒果然开始显现。听说安徽、河南那些产粮大省，都出现了大面积干旱，粮食收成锐减。就在何雨柱一家讨论着怎么吃的时候，四合院街道办的王主任突然上门，敲着院门喊大家集合，宣布了“粮食定量缩减”的通知——每家每户的粮票、布票都要按新的标准发放，比之前少了近三成。

消息一出来，院里顿时哀嚎一片，尤以贾家反应最激烈。原来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能领定量粮食——当初秦怀茹想把户口迁进城里，贾张氏死活不同意，总说“农村有地才踏实，饿不着”，街道办工作人员上门劝了两次，她都把人赶了回去。

这会儿听说定量缩减，贾张氏当场就撒起了泼，拦着王主任哭闹：“凭啥给我们家减啊！我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有户口，本来就不够吃，再减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主任被她闹得脸色铁青，没好气地说：“贾张氏，你少在这胡闹！当初是谁说农村好，死活不肯迁户口的？街道办劝了你多少次，是你自己不领情，现在怨谁？只能怪你自己。要不然把你直接送到乡下去！”

易中海怕贾张氏把王主任惹急了，赶紧上前拉住她，低声劝：“贾张氏，别闹了，王主任也是按规定办事，你别急，这事我来想办法。”

王主任没再跟贾张氏纠缠，说完通知就匆匆走了。他一走，院里的人就围在一起发愁——家里孩子多的，本就不够吃，现在定量再减，粮票、布票都不够用，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没多久，贾家几口人就都聚到了易中海家，等着他拿主意。易中海叹着气说：“现在全国都这样，没办法，只能先克服克服。这样吧，我让你一大妈去拿点棒子面给你们，先凑合几天。实在不行，过两天我去城外看看，能不能找到卖高价粮的，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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