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外出计划
贾家见易中海都这么说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拎着那一袋棒子面，蔫头耷脑地回了家。
院里其他人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三大爷闫富贵家——他家孩子多，只有闫富贵一个人当老师有正式工作，能领固定粮票，大儿子闫建成还在打零工，没稳定收入，一听说定量缩减，闫富贵就蹲在门口愁眉不展地抽烟。倒是二大爷家稍好些，他工资高，定量也比别人多，虽说孩子不少，但凑活吃饱饭还没问题。
另一边，林晚秋听说粮食定量缩减的消息，赶紧找何雨柱问：“咱们要不要也提前再买点粮食？别到时候不够吃。”
何雨柱笑着安抚：“买是要买，不过就买点棒子面、玉米面就行，装装样子。我之前早囤够了粮食，咱们家不愁吃喝，你放心。”林晚秋这才松了口气。
何雨柱又特意叮嘱：“往后你们多留意院里其他人的吃食，咱们家明面上也得跟着吃棒子面窝头、玉米糊糊。这时候人心隔肚皮，不能太招摇——要是让人看着咱们家顿顿有粮，保不齐有人眼红，背地里搞举报那套。咱们不做那个出头的，也别让人抓着把柄。”
粮食定量一减，厂里在食堂吃饭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以前还有人因为家里方便、不爱吃食堂饭菜等原因，不在厂里吃饭，现在几乎都凑到食堂来了——毕竟食堂的午饭基本不算个人定量，就算只有一顿，也能帮家里省出一份口粮。
人一多，后厨的压力瞬间就上来了。李怀德天天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脚不沾地地到处跑，就为了多筹点粮食——后厨必须保证工人的基本伙食，要是连饭都吃不饱，一整天的重活累活，谁也扛不住。
没办法，何雨柱只能调整食谱：大幅增加杂面粮食的比例，窝窝头、玉米面饼子管够，白面馒头这类细粮则减到最少。现在早不讲究“吃好”了，只要能让工人吃饱，大家就没什么意见。
这天忙完午饭，何雨柱找到李怀德，皱着眉说：“李哥，你这样硬撑不行啊。现在已经有人在岗位上饿晕了，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还出什么事。必须得想办法增加粮食采购量，不然后厨撑不住，厂里的生产也得受影响。”
李怀德更着急了，搓着手说：“现在哪儿只是人晕倒的事啊！厂里的机器也快跟不上了！大多都是老设备，转起来老出毛病，新设备咱们自己研发不出来，只能靠进口。可你也知道，苏联那边的态度越来越模糊，之前订的设备，好长时间都没运过来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焦虑：“再这么下去，不光是吃饭的问题，厂里早晚得面临‘无事可做’的地步——机器转不动，原料跟不上，工人就算有劲儿也没处使，情况只会越来越恶劣。”
听到李怀德的话，何雨柱心里猛地一沉——他突然想起1960年7月那桩大事：苏联会单方面撕毁和中国的合同，不仅停止援助，还会在国家最困难的时候，提出让中国偿还债务，故意把咱们逼到死角。一想到这，他的担忧越发强烈。
下班后，何雨柱没回家，直接去了娄父娄母家，把厂里机器老旧、新设备进口受阻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娄父皱着眉问：“你特地来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是咱们的机会——既能帮您找到新的出路，也能帮厂子解决困难。”何雨柱看着娄父，认真解释道，“现在厂里的设备订单被拖延，再这么下去，旧设备坏了没的换，工人就得无事可做，订单也会跟着减少。这时候如果您主动站出来，提出帮厂子采购新设备，交给国家用，您觉得国家对您这样的资本家，态度会不会转变？”
他顿了顿，接着说：“而且我估摸着，到明年苏联大概率会彻底停止援助，现在这苗头已经很明显了。您可以借着采购设备的由头，申请去香港——先在香港成立个子公司，从那边联系其他国家的货源，把新设备运到香港，再悄悄转运回内陆。这样既能打破外面的封锁，给厂子、给国家留一线生机，国家没理由不考虑这可行性。”
何雨柱看着娄父的眼睛，补充道：“您去了香港，做事也能放开手脚，不像在咱们这儿，好多事都受限制。到时候您和妈一起过去，也能换个安稳的环境。”
娄父听着何雨柱的话，眼睛越听越亮，瞬间茅塞顿开。其实这几年他早悄悄把部分资产往香港转移，还在那边站稳了脚跟，可内地这边一直有人盯着，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动身——何雨柱说的这事，正好是个绝佳的突破口。
何雨柱又接着劝：“您现在不趁这机会出去，等以后局势稳了，问题都解决了，再想走就难了。万一再出点突发情况，咱们现在这点能力，根本扛不住。这可是实打实的机遇，不能错过。”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是您采购机器的钱不够，我这儿还有，您尽管开口。”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这边足够。”娄父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准备材料，找机会跟上面提这事，相信他们会给个明确答复。”他话锋一转，带着点顾虑说，“不过我和你妈最放不下的还是小娥、你和孩子——咱们一家人都在北京，有牵挂在这儿，国家对我们也能更放心些，不会怀疑我们的心思。”
何雨柱点头认同，两人又坐下来，把细节一一敲定：该找哪些部门对接、怎么提交计划、香港公司成立后请内地派专人监督参与、设备运输交给哪家靠谱的渠道、采购价格怎么谈才合理……每一项都聊得清清楚楚。
谈完所有事，娄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情舒爽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你这眼光是真不错，也越来越长远了！这事要是成了，咱们俩都算走对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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