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出殡

再看三大爷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讨论这事。三大妈忍不住问：“老闫，你说今天这事，是不是有蹊跷？”

阎埠贵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笃定地说：“何止是蹊跷，这里面门道大了！易中海平常做事总装得光明正大，送袋棒子面非要躲地窖里？没鬼才怪，打死我都不信！”

“那你今天咋没站出来说两句？”三大妈追问。

阎埠贵白了她一眼：“你咋不长点心？我要是出头，不就跟刘海中一样成了‘出头鸟’？到时候易中海记恨上咱们家，有好果子吃吗？他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背后还有聋老太太当靠山，咱们可惹不起。”

三大妈赶紧点头：“对对对，今天幸亏有刘海中在前面顶着，后来聋老太太还出来帮易中海撑腰。老闫，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是！”阎埠贵一脸得意，“要不是我会算计，咱们家能有现在的日子？”几个孩子坐在一旁，默默看着父亲的样子，把这份“算计”记在了心里——尤其是闫解成，已经学了阎埠贵三分本事，照这样下去，将来说不定能青出于蓝。

院里其他人也没少议论，有人半信半疑，更多人反应过来后根本不信——哪有人孤男寡女躲地窖里只送东西的？只不过没人敢明着说罢了。而这事儿能传得越来越远，正是何雨柱的手笔——他特意找了几个爱传话的街坊，添油加醋说了易中海和秦怀茹的事。

易中海在家里气得大骂，琢磨来琢磨去，怀疑的人就两个：何雨柱和刘海中。他觉得刘海中嫌疑更大——毕竟刘海中一直想抢他一大爷的位置。可再生气也没办法，只能盼着时间能让大伙慢慢忘了这事。

另一边，派出所那边有了新进展。经过多日勘察，民警发现贾东旭生前爱赌博，常去的那个赌场前阵子刚被查封；更关键的是，之前收到过一封匿名举报信，署名正是贾东旭，举报的就是那个赌场的位置。民警猜测，会不会是赌场里逃脱的人报复贾东旭？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还真有了结果——民警找到了几个当初从赌场逃脱的人，他们已经逃到了河北，可因为带的钱不够，在路上偷东西时被当地人抓了现行。被带回派出所审讯后，这几人很快承认了杀害贾东旭的事实。

派出所把消息告诉贾家时，贾张氏和秦怀茹哭天抹泪，总算把贾东旭的遗体接了回来。虽说秦怀茹和易中海闹出了那档子事，但贾家没了顶梁柱，只能靠易中海才能活下去。没办法，贾张氏只能厚着脸皮去找易中海，求他帮忙操办贾东旭的丧事。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虽不情愿，却也没别的办法——他早就和贾家绑在了一起，还把养老的指望放在了棒梗身上，想着等自己老了，棒梗长大了能给自己送终。权衡之下，他只能无奈应下，帮着贾家操办贾东旭的丧事。

出殡那天，贾张氏和秦怀茹哭得撕心裂肺，棒梗捧着父亲的遗像，小脸皱成一团，抽抽搭搭地哭着，不知情的人看了都觉得揪心。但何雨柱没去——他嫌晦气，只按规矩让人捎去了份子钱，连丧宴都没沾。

贾张氏为了省钱，找的是个三流厨师，做的菜看着就没胃口。可院里其他人却不在乎这些，这么久没沾着荤腥，早就盼着这顿丧宴。一听到“开席”的吆喝，大伙立马围上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哪还有半分办丧事的肃穆。

贾张氏刚才还哭天抢地，一听开席，立马收住眼泪，也顾不上出殡的事，径直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往碗里夹菜。大伙看着她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都暗自无语——这肥婆子，连亲儿子的丧事都不上心，眼里就只有吃的。

易中海只能无奈叹气，让秦怀茹带着棒梗，一起把贾东旭的遗体送到郊外下葬，还简单立了块碑。等他们忙完回来，丧宴早就散了，好在易中海提前跟厨房打了招呼，特意留了份菜，不然他们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贾东旭的丧事没几天就过去了，就像院子里刮过一阵风，很快被各家的柴米油盐冲淡——毕竟日子还得自己过，没人总盯着别人家的事。贾家也没从凶手那边拿到多少赔偿，这事就这么轻飘飘翻了篇。

出殡结束，，晚上回到贾家，贾张氏就拉着秦怀茹，把她按在灵前跪下，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对着东旭的灵位发誓，这辈子都不许改嫁！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秦怀茹攥着衣角，刚想反驳，贾张氏又补上一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棒梗带走，让你这辈子都见不着他！”

秦怀茹看着贾张氏眼里的狠劲，又想起年幼的棒梗，只能把话咽回去，含泪发了誓。至于小当，贾张氏压根没提——在她眼里，女孩子就是累赘，值不得拿来当筹码。

起身时，秦怀茹的膝盖都跪麻了，心里对贾张氏的恨意又深了几分，可她没敢表露半分，只能低着头，默默收拾起灵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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