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许家和刘家的热闹

和贾家的冷清不同，后院的许大茂家和刘海中家倒是各有各的热闹。

许大茂仗着自己会放电影的手艺，天天往乡下跑，每次去都借着“调试设备”“安排场次”的由头，向老乡索要东西——今天要只鸡，明天要筐菜，在这物资紧张的年月，活得比谁都潇洒。可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一回来就和王小翠吵架。

王小翠不止一次在许大茂的衣服上发现长头发，每次质问，许大茂都狡辩：“乡下看电影的人多，挤来挤去蹭上的，有啥好奇怪的？”他没敢说真话——其实每次去乡下，他都改不了沾花惹草的毛病，专勾搭村里的小寡妇、小姑娘。哪怕自己就三分钟能耐，也爱在那些女人的奉承里飘得找不着北。那些人哪是真心对他，不过是看中他每次给的10块钱罢了。更讽刺的是，这钱不少是他从王小翠那骗来的，说要“给领导送礼，为事业铺路”。王小翠想着已经和许大茂已结婚，就一心盼着许大茂能有出息，没多想就给了钱，哪料到会养出这档子事。

这天，后院又传来许大茂的哀嚎声。没过多久，何雨柱家的门被敲响了。何雨柱开门一看，是眼眶通红的王小翠。虽说以前看她不太习惯，日子久了倒也看顺了眼。

林晚秋见状，赶紧把何雨柱推到一边，拉着王小翠的手进了客厅。王小翠一坐下就哭：“晚秋姐，许大茂在外面有人了！我在他衣服上找到女人头发，他还死不承认，气得我心口疼！”

林晚秋气得拍了下桌子：“这该死的许大茂！有你这么好的媳妇还不知足，非要出去瞎搞！”

何雨柱在一旁瞥了眼王小翠的身材，下意识嘀咕：“可能换哪个男人娶了他，都容易不知足……”这话刚出口，就被娄晓娥狠狠瞪了一眼，他赶紧把脑子里的杂念甩出去，不敢再乱说话。

娄晓娥和林晚秋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王小翠，可话说回来，许大茂是她丈夫，旁人再多安慰也解不了根本的愁。

这时候何雨柱插了句嘴：“想解气也简单，你让家里人派个人跟着许大茂，他要是真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直接逮个现行，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话刚说完，林晚秋突然顿住了——她想起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一时不知该不该说。王小翠看出她的犹豫，追问：“晚秋姐，你是不是知道啥？你就直说！”

林晚秋咬了咬牙，还是说了：“之前我跟许大茂相过亲，那时候就知道他……他不能生。我之前没想起来，刚才柱子一提跟踪的事，我才突然想起这个。”

这话一出，屋里人都愣住了。何雨柱愣了愣，又说：“不能吧？你们结婚之前听许大茂他爸妈说，花了不少钱给她治病，难道就是治这个病，治没治好？”

林晚秋也没把握：“我也不确定，要不小翠你找个机会，拉着许大茂去医院做个体检，看看情况到底咋样？”

王小翠攥紧了拳头，眼里冒着火：“他要是敢骗我，在外面鬼混是真，老娘非撕了他不可！”

“那你就双管齐下，”何雨柱接着说，“一边拉他去检查身体，一边让人盯着他在乡下的行踪，看他到底干了啥。真要是查出他既不育，又骗你且出轨，到时候咋决定，你心里也有数。”

他没敢把话说得太满——毕竟这年头，女人要是离婚，日子大多不好过，这种事终究得王小翠自己拿主意，旁人没法替她做决定。

王小翠一听这话，眼泪立马收住了，眼神也亮了起来，心里有了主意：明天就找她哥，让她哥先去查许大茂的行踪，等拿到他出轨的证据，再拉他去做检查——到时候证据确凿，看他还怎么狡辩！

被众人开导了一通，王小翠心里的郁结散了不少，道谢后就起身回了家。

她一走，娄晓娥、林晚秋和何雨柱反倒有点心虚。林晚秋忍不住感慨：“要不是当初柱子哥拦着，跟许大茂结婚的就是我了，现在指不定过得多惨呢！他这么花心，根本没法过日子。”

娄晓娥笑着接话：“可不是嘛！晚秋，你还不多谢你柱子哥？得好好‘伺候伺候’他才行。”

何雨柱趁机往两人中间一坐，故意摆出得意的样子：“来，我都准备好了，怎么伺候啊？”

话刚说完，娄晓娥和林晚秋一人揪住他一只耳朵，轻轻一拧：“这样伺候，你看好不好？”

何雨柱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求饶：“不敢了不敢了！两位姑奶奶手下留情！”逗得两女哈哈大笑，屋里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另一边的刘海中家，跟院里其他人家的沉闷截然不同，自打敲定了刘光奇的婚事，院里就总能听见刘海中抑不住的笑声，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

这段时间，刘海中把心思全扑在了儿子的事上——先是特意换上了过年才舍得穿的中山装，陪着刘光奇去见未来亲家。饭桌上，亲家那边主动提了句，说能托关系给刘光奇安排个区里的干部岗位，虽说是基层，但胜在稳定，以后还有上升空间。这话一出口，刘海中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了，脸上的笑就没断过，一个劲儿给亲家敬酒，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您放心！光奇这孩子踏实，以后肯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栽培！”

从亲家家里出来，刘海中走路都飘了，逢人就忍不住念叨：“我家光奇要当干部了！以后我就是干部他爹！”那得意劲儿，恨不得让全胡同的人都知道。为了把这场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他更是下了血本——把攒了大半辈子的老本全掏了出来，托人买了块上海牌手表当聘礼，又扯了好几尺的确良布做新衣服，连家里的旧家具都找人重新刷了遍漆，里里外外透着新鲜。

筹备到酒席时，刘海中第一个就想到了何雨柱——院里谁不知道何雨柱的厨艺好？他特意提着两斤水果找上门，客客气气地求何雨柱帮忙掌勺。何雨柱本就不缺这点钱，看他一片心意，又想着都是街坊，便答应了，只说象征性收10块钱。刘海中一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拍着何雨柱的肩膀保证：“柱子，你放心！到时候除了这10块钱，好酒好肉管够，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没几天，就到了刘光奇娶亲的日子。天还没亮，刘海中就领着儿子和几个帮忙的街坊忙活起来。最让人眼热的是，他不知从哪个朋友那借来了一长排自行车——足足有七八辆，在当时可是稀罕事！每辆自行车上都绑着红绸子，载着烟酒、布料、点心这些聘礼，浩浩荡荡地往女方家去，引得街坊邻居都站在门口看热闹，嘴里不停夸赞：“老刘家这婚礼，真是气派！”

接亲的队伍回来时更热闹，刘光奇骑着最前面的自行车，新媳妇穿着红衣裳坐在后座，盖着块红头巾，眉眼露出来的部分看着不算顶漂亮，但皮肤白净，眼神温顺，透着股干部家庭养出来的稳重劲儿。院里的大人小孩都围过来起哄，刘海中忙着给大家散喜糖，嘴都快笑歪了。

婚礼当天的酒席，何雨柱果然没让人失望——红烧肘子油亮入味，清蒸鱼鲜掉眉毛，还有一大盆小鸡炖蘑菇，香气飘满了整个四合院。刘海中拿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跟每个来宾都要念叨几句“我儿光奇以后是干部”，那尾巴翘得老高，连走路都不自觉地挺着腰板。

一旁的易中海看着这场景，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牙都快咬碎了。他端着酒杯站在角落，看着刘海中被人围着恭维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嘀咕：“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儿子要当干部吗？我要是有儿子，别说基层干部，就算是更高的职位，我也能给儿子谋到！到时候婚礼肯定比他办得风光十倍，让全胡同的人都羡慕！”可再嫉妒也没用，他这辈子没个一儿半女，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海中在院里出尽风头，心里又酸又气，连酒都没喝出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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