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砸窗户

何雨水从派出所出来，看了看手表，已经一点了，何雨水在附近找了家小面馆。她点了一碗炸酱面，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吃着。面馆里人不多，老板娘闲来无事，便和她攀谈起来。

"姑娘这车是新买的吧？看着真精神。"老板娘擦着桌子问道。

"刚买的二手货。"何雨水笑了笑，"就是有点小毛病，上午才修好。"

"现在自行车可不好买，姑娘运气不错。"老板娘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前两天有个小伙子来吃面，说他们厂子里的采购员为了弄张自行车票，多花了小半年的工资呢！"

何雨水点点头，没有多说。吃完面，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差不多2点了，便起身付钱付粮票，然后离开。

骑车返回四合院的路上，何雨水的心情比早上轻松了许多。有了自行车，以后上学就方便多了。她盘算着明天去学校报到要带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到了南锣鼓巷。

刚拐进四合院大门，何雨水就看见三大爷闫埠贵正蹲在前院的花坛边摆弄他那几盆宝贝花草。听到车轮声，闫埠贵立刻抬起头，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哎哟，雨水回来啦！"闫埠贵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三步并作两步凑到自行车前，"好家伙，永久牌的。这车子好啊，还是女式车，这车可不好买啊！"他围着车子转了一圈，伸手就要摸车把。

何雨水不动声色地把车往后一撤："三大爷，您有事？"

闫埠贵搓着手，笑得满脸褶子："雨水啊，你看咱们四合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买了新东西，都得让邻居们沾沾喜气。你这新车..."

"二手的。"何雨水打断他。

"二手也是新车嘛！"闫埠贵不依不饶，"你看这样行不，请客就算了，周末借我骑一天，我带你三大妈去北海公园转转。你放心，三大爷保管爱惜着用！"

何雨水看着闫埠贵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心里冷笑。这老狐狸贪便宜的毛病又犯了，借给他？怕是想屁吃呢。

"不行。"何雨水干脆利落地拒绝，"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再说了，你自己没有车子？你从买车到现在几年了，你有带三大妈出去过马？"

闫埠贵脸色一沉："雨水，你这就没意思了。咱们四合院讲究的就是互帮互助，一大爷以前..."

"别提易中海。"何雨水声音冷了下来，"闫埠贵，从今天起，你家那俩小子也不要找我补课了。另外告诉你，我这车，不借。想骑新车，自己去买。商店里面多的去了。"

说完，她推着车就要往后院走。闫埠贵急了，一把拉住后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好歹是院里的三大爷，借你车是看得起你！"

何雨水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得让闫埠贵不由得松了手。

她一字一顿地说："闫埠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借东西什么时候是立马就还的？那次不是硬拖了半年才还。我这车今天要是借给你，明天怕是连车轱辘都见不着了！"

闫埠贵被戳中痛处，老脸涨得通红："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问问大伙就知道了，要不我去请街道办的人过来？"何雨水冷笑，"再不济，我去派出所问问，这种借东西不还算不算占公家便宜？就你这样的就不配当人民教师！"

提到"人民教师"四个字，闫埠贵顿时蔫了。他悻悻地收回手，嘴里还嘟囔着"没大没小""不懂尊老"之类的话，却不敢再阻拦何雨水。

何雨水将车子停在外面，同时将一把锁，带了上去。进屋前，不放心的又拽了拽看看是否锁号了。

屋内，何雨水把自行车证和购车收据仔细收好。她太了解这个四合院的人了，尤其是闫埠贵这种占便宜没够的主儿。

"晚上还是把车子推进家里把。."何雨水自言自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傍晚时分，四合院逐渐热闹起来。轧钢厂下班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回来，空气中飘散着饭菜的香气。何雨水正在屋里整理书本，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傻柱今天在厂里又闹事了！"

"可不是，食堂中午差点没开成饭，工人们都闹起来！"

"都怪许大茂那张破嘴，到处说傻柱抢妹妹的车讨好秦淮茹..."

"嘘，小点声，贾家就在隔壁..."

何雨水轻轻拉开一条窗缝，看见几个妇女站在院子里交头接耳。她们说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窗户后的何雨水。

"要我说，傻柱也是活该。为了个寡妇，连亲妹妹都欺负。"

"秦淮茹手段高啊，把傻柱迷得团团转..."

"你们不知道吧？今天下班时，我看见傻柱和秦淮茹一起走的，两人挨得可近了..."

“你那消息都不准确，确切的说是傻柱骑车带着秦淮茹，我看着两人是要成……”

何雨水听了一小会，就关上窗户，面无表情。她早就料到许大茂得知消息肯定会借题发挥，只是没想到闹得这么大。不过这样也好，让傻柱尝尝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正想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笑声。何雨水透过窗户看去，只见傻柱和秦淮茹一前一后走进中院。傻柱脸色阴沉，而秦淮茹则低着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他们刚进贾家屋子没多久，里面就传来贾张氏尖利的骂声："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整天跟个光棍混在一起，还要不要脸了？我们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紧接着是秦淮茹带着哭腔的辩解："妈，我没有...就是顺路一起回来..."

"顺路？我呸！全院人都知道傻柱为了你把亲妹妹的车都抢了，你还敢狡辩？"贾张氏的声音越来越高，"你是不是看上傻柱那点工资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改嫁！"

何雨水听着对方的骂声，越听越感觉不对味了。何雨水决定去听个墙角，何雨水混到人堆里面，悄悄的绕到了贾家的窗户附近，。

贾张氏的骂声持续了几分钟，突然压低了下来。"...计划...不能急...钱...房子..."

然后是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呐："...知道...先哄着...等时机..."

何雨水瞳孔一缩。果然！这对婆媳是在演戏给傻柱看！她回想起上一世，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控制，以及秦淮茹利用傻柱的种种手段，不由得冷笑。傻柱这个蠢货，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就在这时，正房的门被打开，傻柱气愤的走了出来，院子里面的人见状，纷纷往后撤，而何雨水也趁机朝后院走去。

只见傻柱站在院子里，拳头捏得咯咯响，显然是被贾张氏骂秦淮茹的话刺激到了。

"许大茂！都是你个王八蛋造的谣！"傻柱突然怒吼一声，转身就往后院冲去。

何雨水听见傻柱的怒吼，急忙站在了聋老太的家门口，看着傻柱就这样气愤的冲了过来。

后院静悄悄的，许大茂家门窗紧闭。傻柱不管不顾，抄起墙角的砖头就朝许大茂家的窗户砸去。"哗啦"一声脆响，玻璃碎了一地。

"许大茂！给老子滚出来！"傻柱咆哮着。

后院几户人家纷纷开门查看，但一见是怒气冲冲的傻柱，又都缩了回去。只有聋老太扶着拐棍坐在门口，看看傻柱，又看看旁边的何雨水，忍不住叹了口气。

"柱子，别闹了..."聋老太颤巍巍地喊道。

傻柱却像没听见一样，又踹了许大茂家门一脚："孬种！有本事造谣，没本事出来是吧？"

"柱子，许大茂没回来呢..."后院的另外一户居民壮着胆子提醒道。

傻柱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环顾四周。他的目光扫过聋老太，却连停顿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了后院。

聋老太失望地叹了口气，慢慢挪回屋里。何雨水站在角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回到中院，傻柱像头困兽一样在院子里转圈。贾家的灯已经亮了，隐约还能听见贾张氏的骂声和秦淮茹的啜泣。何雨水冷眼旁观，心想这出戏演得可真够卖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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