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开学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中午几人简单的吃过午饭闲聊了一小会，柳教授便找借口拉着何雨水离开了。

他怕自己多待一会，可能何雨水就“保不住”了。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却与来时截然不同。

柳教授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但微微颤抖的眼皮和因激动而尚未平复的呼吸，暴露了他内心的汹涌澎湃。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靶场上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幕：稳定精准的点射、密集的弹着点、战士们惊喜的表情、以及赵师长那雷霆般的肯定。

这一切都像一场梦，却又真实得灼热。

何雨水坐在一旁，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和树林，看似平静，但微微扬起的嘴角和眼中闪烁的亮光，透露了她远未平静的内心。

意犹未尽这个词远远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亲手将理论变为现实，再亲手验证其卓越性能，那种创造的满足感和成功的喜悦，如同最醇厚的美酒，让她沉醉。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扳机的触感和枪托传来的沉稳后坐力，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子弹破空的尖啸和命中靶心的闷响。

临别时，赵师长那双因极度兴奋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大手几乎要将柳教授的肩膀拍碎，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老柳！雨水同志！这两支枪，必须留下！这性能太惊人了，光我们几个人试一下远远不够！我马上组织师里最顶尖的射手和武器专家，进行更全面、更严格的极限测试！风沙、雨水、泥浆、低温、高强度连续射击……所有野战环境下可能遇到的情况，都要测个遍！还要和现有的56冲、56半、班用机枪进行对比测试！这是程序，更是责任！你们放心，每一颗子弹的数据，每一次故障，我都会让人详细记录，形成报告，直接上报！”

尽管万分不舍，就像看着自己精心养育的孩子要离开家去经历风雨，何雨水和柳教授都明白，这是必经之路。

军队需要最严谨的数据来说话，需要最苛刻的环境来检验真理。

他们只能将那两支依旧滚烫的样枪和剩余的所有覆铜钢子弹，郑重地交到赵师长手中。

相信很快，关于81式枪族的详细测试报告，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最高决策层的案头。

回到研究所时，夜幕已然降临。

柳教授立刻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需要连夜起草一份极其重要的报告，将81式枪族的设计理念、初步测试结果、尤其是赵师长的高度评价和即将展开的全面测试计划，详细而保密地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

而何雨水，则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实验室。

靶场上的激情澎湃需要转化为实验室里的冷静执着。81式项目暂时告一段落，等待下一步的指令和反馈，但她的大脑从未停止运转。

回到研究所后的第二天，她立刻将精力重新投入到了对特种钢的研究之中。

枪械的制造让她对材料的重要性有了更刻骨铭心的认识。高性能的枪管钢、更轻更韧的机匣材料、耐高温耐腐蚀的导气装置材料……这些都需要更深厚的材料学基础来支撑。

何雨水仿佛不知疲倦，虽然脑海中已经有了超越现在几十年的科技水平，但是何雨水还是不停在去借书，查阅着国内外最新的冶金资料，适当的在稿纸上演算着复杂的成分公式，规划着下一步的材料实验方案。

81式的成功，没有让她有丝毫自满，反而像是一把钥匙，为她打开了更广阔、也更艰深的技术大门。就这样，每天何雨水总是找找的起床，开始锻炼身体，然后做一些认为可有可无的“重要”数据。

何雨水现在的目标就是将之前在学校已经研究一半的数据继续研究下去。

这些材料可是未来八爷所需要的。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在忙碌的科研和学习中飞速流逝。窗外的梧桐树叶从嫩绿变为深绿，知了的鸣叫逐渐喧嚣又悄然沉寂。转眼之间，暑假结束了。

新的学期开始，何雨水正式成为一名大二学生。校园里迎来了新鲜而稚嫩的面孔，洋溢着新学期的朝气。

课程表上增加了更多专业核心课：《理论力学》、《材料科学基础》、《机械原理》……这些课程对普通大二学生来说颇具挑战，但对何雨水而言，也只能是“呵呵”一笑而过。

现在的何雨水的水平，估计评个副教授都差不多能勾上了。、

然而，她的生活重心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大学校园。

由于81式项目所展现出的惊人价值和她的不可替代性，经过柳教授的大力争取和上级部门的特批，何雨水依旧以“借调”的名义，主要留在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

她拥有了一张更高级别的通行证，可以自由出入研究所的核心区域和实验室，权限甚至超过了一些助理研究员。

她的生活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节奏：每周会抽出固定时间返回学校进行一次报道，主要是学校怕耽误何雨水的学习，进行一次测试。

其余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则完全泡在了研究所的实验室和资料室里。她成了研究所里一个特殊的存在。年龄最小，身份是学生，但能力和贡献却让所有知情者肃然起敬。

大学同学们隐约知道何雨水很忙，似乎参与了学校的某个重要项目，经常不见人影，但具体内容无人知晓，只当她是个极其刻苦的学霸。

而在研究所里，同事们则早已习惯了这个沉默寡言、总是沉浸在实验或计算中的年轻女孩，以及她时不时会提出的、让人瞠目结舌却又极具启发性的想法。

这段时间，她没有再动手加工新的枪械，而是将全部精力倾注在特种钢材的研究上面。

虽然何雨水有系统灌输的知识，但是理论终究是理论，只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何雨水一边做自己的实验，一边等待着赵师长那边的全面测试结果。

平静的校园生活和紧张的科研工作交织，构成了何雨水大二学年的开端。

不过何雨水没有忘记四合院，毕竟哪里还有几个人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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