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过年准备回家

秋去冬来，北风裹挟着寒意，吹落了树上最后几片顽强的枯叶，也为四九城城披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冬装。

研究所的红砖厂房里，却依旧温暖如春，各种设备的嗡鸣声似乎也驱散了几分严寒。

何雨水伏在案头，桌上铺满了关于HQ-2防空导弹的初步技术构想草图和分析报告。

她已经将系统资料中关于制导雷达、无线电指令系统、液压舵机、大型固体火箭发动机等关键子系统的技术难点、可能的实现路径以及与当前国内技术水平的差距，进行了详细的梳理和“国情化”的转化。

这是一项远比130火箭炮复杂浩瀚的工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经过数月的埋头苦干，针对HQ-2的研发，暂时告了一个段落*。她完成了一份详尽的《高空防空导弹系统技术可行性初步分析及先期攻关项目建议书》，厚厚的一摞，凝聚了她大量的心血和超越时代的见解。

何雨水并没有着急将这份资料交给柳教授，因为距离HQ-1的发射也仅仅过去不到两个月。这个时候，关于HQ-1的资料还没有出现在研究所。

何雨水来到柳教授的办公室。询问道“教授，我听说我们前段时间发射了一款防空导弹是真的吗？”

“是啊，这个导弹可是真厉害。”

“教授，我向问问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解除这份导弹的资料？”

“你是对这个感兴趣？”

“是啊，毕竟对于130mm导弹和这款防控导弹，我更喜欢研究防控导弹。我想他们肯定会有一定的关联。我想进一步研发。”

“行吧，回头我找找上级，看能不能要一些数据出来，不过一定要保密。”

“好的教授。”

“雨水，辛苦了！”柳教授感叹道，“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咱们年后再议。马上就过年了，你也准备一下，准备回家过个年！”

“家”这个词对于现在的何雨水而言是多么的陌生。

何雨水又和柳教授聊了一小会，便离开了办公室。

马上就是65年的春节了。空气中也渐渐弥漫起节日的氛围，研究所里也开始张灯结彩，虽然依旧保密严格，但人们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何雨水也得到了休息的批准。她打算回四合院看看，毕竟，那里名义上还是她的“家”。

然而，就在放假前的一天，赵师长的警卫员突然来到了研究所，找到了何雨水，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保养得极好的牛皮枪套，以及一份文件。

“首长，这是赵师长命令我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上的。”警卫员敬礼道。

何雨水有些疑惑地接过，打开枪套，里面是一把擦拭得锃亮、泛着蓝黑色幽光的54式手枪，旁边还整齐地压着两个实弹弹匣。

她再打开那份文件，那是一张由军区签发的持枪证明，上面清晰地写着她的名字、单位，并注明“因工作需要，准予佩带自卫”。

“首长说，您现在是重点保护的技术专家，经常往返于研究所和市区，虽然治安很好，但以防万一，带着这个，也算多一份保障和底气。”警卫员传达着赵师长的意思。

何雨水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不仅仅是一把武器，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关怀。她郑重地向警卫员回礼：“谢谢首长关心！请转告首长，我会妥善保管，严格遵守枪支管理规定。”

“是！”警卫员再次敬礼，转身离开。

何雨水抚摸着冰冷而坚实的枪身，感受着那份专属的重量感和安全感。她将持枪证明小心收好，然后将手枪和弹夹收进到了空间里面。

放假了。何雨水先是告别柳教授。柳教授再三叮嘱她好好休息，年后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她。

接着，她并没有直接回四合院。

她特意去学校向许教授问候。许教授是她大学的恩师，更是她的引路人，虽然她提前毕业，但师徒情谊深厚。她在空间里面用心挑选了一些不错的茶叶和点心，作为小礼品。

来到熟悉的大学校园，寒假里的学校显得有些冷清。她轻轻敲开许教授办公室的门。

“许教授。”

“雨水？”许教授看到何雨水，又惊又喜，连忙把她让进来，“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现在在研究所干得风生水起啊！”许教授显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但具体内容不详。

“回来看看您。”何雨水笑着将礼物放下，“就是一点心意，感谢您当年的教导。”

“哎呀，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许教授嗔怪道，脸上却笑开了花。师徒二人聊了很久，何雨水避重就轻地谈了些工作趣闻（当然涉及保密的一字未提），询问了许教授的近况和学校的变化，气氛温馨而融洽。

离开许教授办公室，何雨水并没有忘记门口的李大爷。以前没少照顾她。她特意过去打了个招呼，塞给李大爷几包之前签到的香烟。

“哎哟，雨水同学！现在可是大人物了，还记得我老头子啊！”李大爷又惊又喜，搓着手，不好意思接。

“看您说的，李大爷，我以前没少麻烦您。一点心意。”何雨水硬塞到他手里。

其实何雨水来学校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来看看熟人，感谢一下恩施，一个就是自己的自行车还在学校车棚里面。

她走到车棚，找到了那辆熟悉的自行车，虽然有些日子没骑，落了些灰，但气还是足的。她擦干净座垫，然后骑上车子，慢悠悠的前往南锣鼓巷。

自行车行驶在冬日四九城的街道上，寒风拂面，却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路边的商店门口挂起了红灯笼，偶尔能听到孩子们提前燃放的零星鞭炮声，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她看着街上匆匆的行人，蹬着三轮车的商贩，一切似乎都与她埋头搞科研的那个世界隔着一层薄纱。

她骑得不快，感受着这座古老城市在岁末年初特有的节奏。

从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实验室和图纸，到眼前这充满烟火气的人间街巷，这种切换让她感觉有些奇妙，却也格外真实。

车子在路上满满行驶。她离那个充满了鸡毛蒜皮、算计与温情的四合院越来越近。

不知道那个院子里，今年又会上演怎样的年关大戏？何雨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并无多少期待，反而更像是一个即将走入一幕熟悉话剧的观众，带着一丝旁观者的淡然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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