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妻子怀孕六个月，我却发现了一张伪造我签名的结扎手术同意书。
她居然一年前哄骗我做了结扎，那肚子里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当我冲到她的私人会所质问时，却在门外听到了更荒谬的对话。
“墨染，你家那个傻子，还真以为孩子是他的啊？”
“不然呢？他现在每天对着我的肚子喊宝宝，蠢得我差点笑出声。”
他们甚至开设了赌局，几个男模围着她欢呼。
“五个人精子竞赛，我可是压了凯文一百万！”
“要不是他当年用恩情逼我嫁给他，我早就跟凯文去美国了！”
原来五个人的赌局，唯独没有我这个老公的参与。
她还想让我当冤种给她抚养孩子？
做梦。
1
我闲来无事在家收拾文件，打开家里的保险柜。
里面有一些旧文件，还有我妈留下的几件首饰。
我拨开那些金灿灿的东西，手指碰到一个牛皮纸袋。
我将它了出来，看见封面上写着一行字：术后注意事项。
我皱了皱眉，打开了封口，一张A4纸滑了出来。
抬头是几个刺眼的黑体大字：《男性输精管结扎术手术同意书》。
我的名字，我的身份证号，一笔一划，清清楚楚。
落款签名，也是我的名字。
但那笔迹，龙飞凤舞，根本不是我的。
我写字，向来是规规矩矩的楷书。
手术日期，一年前。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一刻都等不了，立刻开车去往了她在的会所。
“金碧会所”门口，侍应生认识我的车。
他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陈先生，晚上好。林小姐在三楼的‘云顶’包厢。”
“我知道了。”我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张百元钞。
我没有直接上三楼。
我绕到员工通道，给我的私家侦探老王发了条信息。
“查林墨染，立刻，马上。她产检后都去了哪里，见了谁。”
老王秒回：“收到，陈总。”
我顺着员工电梯上了三楼，在“云顶”包厢外的走廊停下。
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
里面传出女人放肆的笑声。
是林墨染的声音，还有她的那群闺蜜。
“墨染，你家那个傻子，还真以为孩子是他的啊？”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不然呢？他现在每天对着我的肚子喊宝宝，那样子，蠢得我差点笑出声。”
林墨染的声音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哈哈哈，陈屿也太可怜了吧，喜当爹还当得这么开心。”
“他可怜？要不是他当年用恩情逼我嫁给他，我早就跟前男友凯文去美国了。”
“我损失了在黄金上数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他活该！”
我心口一窒，几乎喘不上气。
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话说回来，我们那个赌局什么时候开盘啊？我可是要压凯文一百万。”
“牛啊，一上来就是一百万。”
声音落下后，屋里传来一阵阵欢笑。
另一个人附和道：
“就是啊，这六个月了，咱们都挺好奇这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2
妻子露出揶揄的笑容，朝男模挑了挑眉。
“急什么，等孩子生下来，做个DNA，不就知道谁是‘冠军’了？”
“我压了李医生，我觉得医生基因好，肯定跑得最快。”
“我下注五百万！”
“而且每次做产检李医生那个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们是不知道。”
“上次我陪她去我看到了。”
“凯文挑衅他都根本不在意，一看就是胜券在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里哄堂大笑，时不时传来打趣的声音。
“你们懂什么，老张他可是健身教练，体力能差？”
“我下注老张，我要下一千万！”
“我下三百万肯定是你那个男闺蜜的。”
“我下两百万。”
“我下七百万……”
屋里热闹非凡，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我站在门口，整个人僵的不能动弹。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五个人的精子，唯独我这个丈夫没有丝毫贡献？
她们竟然拿这种事开了个千万赌局。
连给林墨染做产检的李医生都参与其中。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靠在墙上，感觉天旋地转。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老王发来的一个视频文件。
视频里林墨染从产检的医院出来，坐上了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
开车的男人，我认识，是凯文。
视频的最后，是他们两人搂抱着走进希尔顿酒店的背影。
时间，是昨天下午。
她昨天回来告诉我，医生说宝宝很健康，让她好好休息。
她还抱着我，说老公你真好。
我关掉视频，深吸一口气。
我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林墨染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又堆满了笑容。
“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去给我买点心了吗？”
我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笑了。
“点心哪有你重要。我来接你回家。”
3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心虚和尴尬。
我像个得胜的将军，搂着我那“怀着别人孩子”的妻子，走出了包厢。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叽叽喳喳。
我一言不发，只是开着车。
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回到家，林墨染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
“老公，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没有，公司有点事，累了。”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我给她倒了杯牛奶，看着她喝下。
就是这杯睡前牛奶。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她对我的体贴。
现在我明白了，这里面加了料。
今晚，我不能喝。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我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乖巧地点点头，进了卧室。
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
下单了五个不同型号的针孔摄像头。
客厅、卧室、书房、甚至是浴室。
我要把这个家，变成一个无死角的舞台。
我要亲眼看看，这些演员们，是怎么在我家里表演的。
第二天，快递到了。
我趁着林墨染出去做瑜伽的功夫，把所有摄像头都安装好了。
角度刁钻，保证万无一失。
晚上，我假装喝下了那杯牛奶，然后回到卧室躺下。
我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装作已经熟睡。
没过多久，我听到林墨染蹑手蹑脚地起了床。
我用手机连上了监控APP。
屏幕上，林墨染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了视频通话。
第一个，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宝贝，想我了没？”
“想死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不行，明天‘客户’约了。”
第二个，是个肌肉男。
“小妖精，今天运动量够不够？”
“不够，等你来给我加练。”
第三个，第四个……
她就像一个女王，在挑选着她的男宠。
3
我看得浑身冰冷。
通话结束后，她拿起自己的手机，似乎在翻看什么。
我放大监控。
我看见她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Excel表格。
表格的标题是：“男人分拣表”。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人名、日期、时间和……项目。
我们结婚时亲手布置的家竟然成了她用来交易的场所。
我退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黑暗中，我听到了开门声。
然后是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
是凯文。
他们就在客厅，就在我花了几十万买的真皮沙发上。
原来，我每天晚上吃的不是安眠药。
是让我亲耳见证妻子偷情的毒药。
接下来的几天，监控摄像头成了我的眼睛。
周一，凯文来了。
他像男主人一样，穿着我的拖鞋，喝着我买的红酒。
他和林墨染在客厅里拥吻，嬉闹。
“你说，陈屿那个傻子，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会不会气得从楼上跳下去？”
“他不会知道的，他现在睡得跟猪一样。”林墨染娇笑着。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让他净身出户，到时候他的公司、房子、车子，全都是我们的。”
“亲爱的，你真棒。”
周二，李医生来了。
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
但他不是来给我妻子做产检的。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的，是情趣用品。
“墨染，放心吧，医院那边我都打点好了。保证没人能发现孩子的秘密。”
“李哥，你最好了。等事成之后，我分你一成。”
“一成哪够，我要你。”
他们在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那张我每天睡觉的床上，留下了他们肮脏的痕迹。
周三，那个健身教练也来了。
他甚至带来了瑜伽垫，在我的书房里，教林墨染做“双人运动”。
他们讨论着我的身体。
“陈屿那样的弱鸡，肯定满足不了你吧？”
“别提了，跟他在一起，就像一潭死水。”
4
我看着屏幕里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听着他们无情的嘲笑。
她和凯文商量着，等拿到我的财产后，就制造一场“意外”。
他们不仅要我的钱，还要我的命。
周末的早上，阳光明媚。
我端着一碗燕窝粥，走进卧室。
“老婆，起来喝点东西。”我笑得一脸温柔。
林墨染揉着惺忪的睡眼，接过碗。
“老公，你真好。”
“对你好是应该的。对了，为了庆祝宝宝满六个月，我们今晚去‘金碧’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我主动提出了这个建议。
林墨染的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正好可以叫上我的姐妹们一起。”
“当然，把你的朋友都叫上，越热闹越好。”
我就是要热闹。
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看她是怎么表演的。
晚上，我们到了“金碧”会所。
还是那个“云顶”包厢。
还是那群人。
林墨染像个女王，被她的朋友们簇拥在中间。
凯文也在。
他就坐在林墨染的旁边，手甚至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腰上。
而我，就坐在林墨染的另一边。
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或者说，像个傻子。
“陈屿，你对墨染可真好啊，走哪跟哪。”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开口了，语气里满是嘲讽。
“自己的老婆，当然要看紧点。”我笑着回答。
凯文突然举起酒杯：“来，我们敬陈总一杯。感谢他这么大度，能容忍我们墨染的一切。”
“一切”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包厢里响起一片哄笑声。
“是啊是啊，陈总真是新时代好男人的典范，这顶绿帽子戴得，尺寸刚刚好。”
“哈哈哈，还是金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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