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去，给昂热整个活儿！
卡塞尔学院，校长办公室里。
空气弥漫着淡淡雪茄与松香气味。
厚重的实木办公桌前，昂热校长端坐。
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边缘，发出的声响规律却又带着某种无形的压力。
曼施坦因教授站在桌子另一侧。他的面色严肃，几近于无表情的状态。
手中握着一份文件，那纸张的边缘被他捏得有些发白。
“……校董会对此高度关注。”
“根据校董会所言，路明非在自由一日中的表现，暴力倾向明显，所展现出的能力与他过往的资料完全不符。”
昂热的目光从曼施坦因的脸上扫过，点头示意继续。
“他们甚至怀疑，路明非是纯血龙类派来的卧底。”曼施坦因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昂热勾唇一笑，并不言语。
办公室的门，恰在此时发出轻微的响动。
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路明非的脸色带着几分茫然：“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楚子航的眼神沉沉。
昂热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温和一笑。
“曼施坦因教授，我和孩子们下午茶的时间到了。”
曼施坦因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看了看昂热，又看了看路明非和楚子航。最终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楚子航的目光落在路明非的侧脸上。
气氛莫名压抑。
路明非浑身不自在：“校长……”
子航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路明非绝不是卧底。”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迟疑，掷地有声。
昂热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当然，我相信你，也相信路明非。你们都是好孩子，不是吗？”
楚子航的眉心微微拧起：“如果是因为自由一日给学校造成了损失，招致校董会不满。”
“我愿意承担所有赔偿。”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攥紧。
路明非站在一旁，看着楚子航的背影。
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打断。
【明明，我们打个赌，这绝对是昂热和曼施坦因演戏给你看的，你信不信？】
玄白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
【办公室的门刚好没关紧，你和楚子航刚好到门口，教授和校长刚好在谈论校董会施压。】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笃定。
路明非的心跳加速：“你确定？万一不是呢？”
【说是刚好，你信吗？】玄白轻笑。
嘻嘻，其实玄白也不确定是不是演戏。
以他对昂热的了解，这位纯粹的屠龙者、复仇者，干不出这种政客的事，尤其是将之用在学生身上。
但是不要紧，谁让玄白撞了个正着。
到他嘴里黑的也给说成白的！
唉，苦一苦校长吧，骂名由昂热来担。
路明非的眉头紧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苇名教会了他与敌人厮杀，但是没教他如何应付校董会。
【对策？很简单，主动出击。】玄白的声音带着蛊惑。【苇名剑圣教过你的……】
“犹豫，就会败北！”
路明非想起了剑圣苇名一心教给他的道理。
【对，狂一点。】玄白的话语简短有力。【给百岁老人上点压力。】
路明非的目光再度变得沉稳，冷静而专注。
昂热拿起桌上的那份文件。他没有丝毫犹豫，当着路明非和楚子航的面，将文件撕成两半。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废纸而已，给我的碎纸机增加工作量。”
昂热的声音洪亮，面带微笑。
“自由一日的损失不用担心，由校董会买单。”
昂热说话时一直暗中关注路明非的反应，带着某种隐秘的审视和期待。
有趣，竟没有丝毫动摇吗？
昂热起身，走到办公室一侧的矮柜前。
他拉开柜门。
柜子里，赫然摆放着一大桌子热气腾腾的中国菜。
红烧肉的香气，酱鸭的咸香，还有各种炒菜的鲜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红烧猪蹄，锅包肉，烤鸡翅……
昂热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来吧，孩子们。下午茶时间不容辜负。”
卡塞尔学院脱胎于德国，食堂里大多是德国菜系。想要吃上正宗的中国菜可不容易。
楚子航的身体僵硬。
他看着满桌的精致菜肴，却没有任何食欲。目光时不时地瞥向路明非。
路明非的眼睛亮了。
他没有丝毫客气，径直坐下。
他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红烧肉入口即化，酱鸭咸香四溢，胡辣汤的温度暖人心脾。
路明非的咀嚼声在办公室里回荡。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饥饿。
在苇名游荡的日子里，那些想吃却吃不到的食物此刻都在眼前。
他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师兄，吃啊，这个可好吃了。”
路明非的嘴角沾着油渍：“是不是不合胃口？”
楚子航坐在一旁，背脊笔直，却实在吃不下一点东西。
昂热看着路明非大快朵颐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欣赏：
“我花功夫请来的正宗厨师，如果看到你满意，想必也会很开心。”
路明非百忙之中竖起一个大拇指：“要是有碗白米饭就更香了。”
昂热失笑：“下次我会注意。”
略作停顿，他追问道：
“你觉得卡塞尔学校的氛围如何？”
闻言，路明非放下筷子。
他抬起头，直视着昂热的眼睛。
“不喜欢。”他的回答干脆利落，直言不讳。
办公室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楚子航的身体微微一颤，震惊转头。
这是路明非会说出来的话吗？
路明非擦擦嘴，语气带着不满和困惑：“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搞懂。既然说好是来屠龙的，为什么要玩过家家游戏？”
“我们不是一个军事基地，培养屠龙人才的吗？”
他摊开手。
“自由一日，不喜欢。”
“3E考试，不喜欢。”
“听说接下来学生会还有一场宴会，迎新晚会吗？我也不喜欢。”
路明非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
“我就有话直说了。你们在干什么？找我过来，给我一个S级身份干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
“——龙在哪？”
【完美！】玄白毫不吝啬夸赞。
虽然台词都是他教给路明非的，但能够情绪到位地将台词演绎出来，值得称赞。
要狂有狂，要中二有中二。
我一眼就看出你小子的本质是内裤——天生装逼的料！
要不是没有身体，玄白指定要给路明非鼓鼓掌了。
昂热的身体微微后仰。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位老绅士的笑声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释放。
快慰、狂喜、感慨。
昂热笑得身体前倾，眼角甚至挤出了泪花。
“哈哈哈哈！”他拍着大腿。“没看错你！”
“我没看错你！”
“路明非！你就是天生的屠龙战士！”
强硬的态度，实用主义者的战斗风格。
这让昂热忍不住联想到那位秘党老友，即便是在屠龙者阵营中也算激进派中的激进派——
贝奥武夫。
铁血中的铁血。嗜龙血者，自打出生那一刻便被喂食龙血结晶，度过剧毒的考验，方才得以继承“贝奥武夫”之名。
哪怕他当初对于秘党成立卡塞尔学院持反对态度，将之蔑称为“怯懦”、“幼稚”。
昂热依然承认，贝奥武夫是他的挚友、同盟。
如今从路明非嘴里竟然听到类似言论，不免错愕狂喜。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年迈的雄狮气势不减当年，还能窥见意气风发的状态。
“卡塞尔不会给你扯后腿。”昂热认真得仿佛做出某种重要承诺。
从桌子下面，又拿出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的封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夔门计划”。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一指压在文件边缘，将之牢牢钉死。
“不过，这份计划很危险。”
“你确定要参加吗？”
路明非的目光落在“夔门计划”四个字上。
他的心跳加快。
他没有犹豫，沾着酱猪蹄汤汁的右手伸出，按在了文件上，缓缓扯向自己：
“让我热血沸腾起来了啊。”
他的声音坚定。
玄白在路明非意识深处含笑。
【世界线变动：2%↑】
【获得积分：10000】
一万积分！
而且一点都不用分给路明非。
玄白贪了个百分百！
爽吃！
我凭实力赚来的积分，凭什么分给明妃。
玄白猛吃一口系统积分，感觉眼睛都快红了。
投资衰仔果然是有回报的，这么快就见到回头钱了。
不过……
贪了还想贪，赚了还想赚。
难得有变动世界线的机会，玄白再度张嘴。
【发布系统系列任务：夔门计划（1）】
【邀请楚子航一同参加夔门计划】
【本任务为系列任务，任务完成情况将影响最终奖励结算】
【阶段任务奖励：武器·楔丸】
玄白决定了，有机会必定是吃吃吃口牙！
冷面师兄楚子航？进来吧你！
我要你助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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