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上杉越哈气了
风间琉璃脸上的震惊变成了彻底的茫然和困惑：“什么手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没有做过脑部相关手术。”
玄白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混血种的身体恢复力很强，但并不包括大脑。你以为你小时候那次所谓的‘龙血失控暴走’，真的是意外吗？”
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剖开血淋淋的真相。
“有人给你做了脑桥手术，只是你不记得了。”
“脑桥分离之后，加以引导，很容易培养出人格分裂。”
“再利用特制的梆子声音作为‘开关’，就能操控你的情绪，引导你‘暴走’。”
“从头到尾，都只是别人安排的一场戏而已。”
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小时候那次莫名其妙的失控、之后偶尔出现的情绪不受控、还有……王将手中那对从不离身的梆子！
每次梆子声响起，他都会失去控制！
真相竟然是这样？！
没有什么恶鬼的命运！
没有什么无法控制的诅咒！
所有的悲剧，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扭曲……都是人为制造的！
一股无法形容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如同火山般从风间琉璃心底最深处轰然爆发！
他的黄金瞳瞬间点燃，璀璨如同熔岩，恐怖的杀意几乎要实质化！
风间琉璃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喉咙深处挤出那个恨入骨髓的名字，声音嘶哑而狰狞，充满了毁灭的欲望：
“王！将！！！”
杀气凛然！
【世界线变动：3%↑】
【获得积分：20000】
拉面摊师傅蹙眉看过来，握紧汤勺，好像风间琉璃有所异动，他就要把汤勺敲到脑袋上。
“差不多得了，你是出来陪我吃饭的，不是让你出来砍人的。”
玄白慢吞吞把目光投向叉烧拉面。
叉烧被绘梨衣吃完，只剩下孤零零的面条。
“老板，加份叉烧，唔，再加个溏心蛋。”
拉面师傅神色莫名，看了风间琉璃好几眼，确定对方狰狞神色消退，才开始准备叉烧和溏心蛋。
瓷白小碟子在“哒啦”声中轻放在桌上。溏心蛋切开，溏心正在缓缓流淌。
风间琉璃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杀意，闭上眼，遮掩因激动情绪而点亮的黄金瞳。
“王将……在哪？”他声音嘶哑。
忍不住，完全忍不住，必须杀了他！
绝对要，宰了那个混蛋啊！！！
觉悟很不错，但这不是玄白想看到的觉悟。
于是。
绘梨衣人格切出，“啊呜”一口吃掉溏心蛋。
面对风间琉璃的询问，绘梨衣回以懵懂清澈的眼神：你在说啥？刚刚没听清。溏心蛋好吃，哥哥也想吃吗？
“老板，麻烦给哥哥也加一份溏心蛋。”
在柔软的声音中，风间琉璃一腔杀意顿挫。
“绘梨衣小姐，我想知道王将的位置。”
风间琉璃抿唇。
“今天晚上，猛鬼众会试图劫回小山隆造，请源氏做好警戒。”
本来这条信息是留着当谈判筹码的。
但此时不得不拿出来当做请求的诚意。
绘梨衣眨眨眼。
有点懂，但又没完全懂。
懵懂。
绘梨衣不懂，只是给风间琉璃的拉面里夹了片叉烧。
绘梨衣很想什么都告诉你，但绘梨衣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换我来吧。】玄白捂脸。
玄白：我知道你很有操作，但你先别操作。
绘梨衣乖乖让出身体控制权，不忘嘱咐：“叉烧你也尝尝，好吃。”
再度睁眼，清澈与柔和消散。
玄白瞥眼看风间琉璃：“所以，你今天来是做什么呢？”
“我了解你，风间琉璃。”
声音变得深沉。
“你在猛鬼众发了财。生意做得很好，生活过得很好，有混血种和极道保护你。”
“你不需要我这种妹妹。”
“我好心请你吃面，甚至加了溏心蛋，但是你说，‘绘梨衣阁下，我想知道王将下落。’你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
“你并不把我当妹妹，没有将蛇岐八家的友谊放在眼里，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大家长。”
谢邀，人在东京，系职业教父。
风间琉璃愣在原地。
更加愣在原地的是，拉面师傅。
“咣当”一声，汤勺落在汤锅边缘，发出不小的噪音。
玄白投以难以理解的微妙笑意。
风间琉璃感到无形的压力。
他暂时熄灭了杀心，好像做错了事，小声辩解：“我不是那意思……我，我该怎么做？”
“坐下来，陪我吃面。”你知道的，我不是训狗专家。
“好~”风间琉璃。
“真乖。”嘻嘻，小楠娘，可爱捏。
“我开动了。”风间琉璃温声回答，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着碗里那片绘梨衣夹给他的叉烧。
他吃得极其斯文，与周围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不是在街边摊吃拉面，而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茶道仪式。
玄白推过来小碟。
那颗精心切开的溏心蛋静静地躺在白瓷上，橙红色的溏心如同熔化的琥珀，缓缓地、诱人地向外流淌，散发着淡淡的酱油香气和温暖的蛋香。他微微一怔，方才那滔天的杀意和冰冷的算计，在这份简单食物面前，竟奇异地松动了一角。
“尝尝？”玄白嘴角带笑，挑眉。
风间琉璃拿起小勺，动作不自觉地放得极轻极缓，怕惊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
勺尖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小块蛋白，连同那颤巍巍、欲流未流的溏心一起。
送入口中，蛋白嫩滑，溏心浓郁醇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甜咸鲜，瞬间在味蕾上化开。那温暖细腻的触感，顺着食道滑下，仿佛一股暖流，不经意间熨帖了方才因暴怒而紧绷冰冷的五脏六腑。
他低着头，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灯光落在长长睫毛上，投撒一片柔和薄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竟显出一种难得的、安静乖巧的错觉。
玄白也不再说话，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加料的拉面。
两人相对无言，只剩下吸溜面条的细微声响和远处街市的嘈杂。
直到两人碗中见底。
风间琉璃放下筷子，用纸巾仔细擦了擦嘴角，终于从那股暴怒中彻底冷静下来。
他站起身，再次向绘梨衣微微躬身，语气恢复了往常的优雅，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样意味：
“多谢款待。面很好吃。”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再次提醒道：“关于猛鬼众今晚的行动，还请您务必转告源家少主，加强警戒。”
玄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廉价的麦茶，抬眼看他，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借刀杀人，排除异己？”
风间琉璃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否认。
他沉默了片刻，坦然承认：“是。即便猛鬼众未来真有可能如你所言，找到与蛇岐八家共存之路。但那些渣滓，终究是需要清理的脓疮。
不如趁此机会，先处理干净。也免得日后束手束脚。”
他的语调依旧柔和，话语却冰冷而现实，带着属于猛鬼众龙王的决绝。
玄白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很好。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叫你一声‘稚女哥哥’。”
“拜拜~”小猫招手.jpg
绘梨衣的人格再度顶号。
稚女。
风间琉璃听到这个久违的、只存在于最深记忆中的称呼，身体猛地一颤。
她知道。
她早就知道。
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慌乱，有刺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不敢再多留一秒，几乎是狼狈地转身，匆匆融入了夜色之中。
玄白看着他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一声，摇摇头。
他招手示意老板结账。
那位一直沉默忙碌的拉面摊师傅——上杉越，擦着手走过来，脸色却异常冷硬。
他看也没看桌上的碗碟，只是用那双历经沧桑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盯着绘梨衣，声音低沉拒绝：
“这顿不收钱。”
“嗯哼？”玄白挑眉，等待他的下文。
上杉越的语气更加生硬，甚至带着明显的排斥：“但是，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光顾小店。”
“哦？”玄白露出玩味的笑容，“为什么？”
上杉越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带着厌恶：
“我不欢迎极道成员。尤其是……本家（蛇岐八家）的人。”
他将“本家”两个字咬得极重，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词汇。
玄白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她站起身，凑近了一些，轻轻说道：
“是吗？但愿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这么嘴硬。”
这句话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预言，让上杉越的心头莫名一悸。
但他随即压下那丝异样，态度依旧冷硬如铁，斩钉截铁地回道：
“不会有下次见面了。”
说完，他不再看绘梨衣，转身回到他的汤锅前，用力地搅动着浓白的骨汤。
背影倔强而孤独，仿佛要与整个外界划清界限。
玄白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悠然离去，暗红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街边拉面摊依旧热闹喧嚣，仿佛刚才那场暗流涌动的对话从未发生。
但是。
玄白：众所周知，我从来都是尊老爱幼。
但总有例外情况，对不对？
比如说路明非不老，所以不在范围内。
又比如说上杉越不幼，所以也不在范围内。
哈气是吧？发来！（O√O）
上杉越，我真得控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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