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佛爷动怒

寝殿内，沉香缭绕，烛火摇曳，皇上和老佛爷坐在坐在上位的紫檀雕花椅上，老佛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愉妃身上，既严厉又痛心地说道“愉妃啊愉妃，哀家真是想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做出这般糊涂事！你可知道宫妃自戕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有考虑到日后永琪的处境，你让朝堂上下如何看待他？传到坊间去，坊间的老百姓又该如何议论他？难道你想让坊间的老百姓说他五阿哥为了一个女子逼死自己的亲娘吗！”老佛爷的声音逐渐增大，到最后已经怒不可遏。

愉妃在欣荣的安抚下，原本精神状态已经稳定了许多，可听到老佛爷的话，她的眼眶再次蓄满泪水。她颤抖着唇，面色虽因凝香丸的作用恢复了些许血色，可眼神却依旧执拗。

“老佛爷…”愉妃哽咽着，从床榻扑了下去，重重跪在老佛爷脚边，额头重重砸在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凄厉而决绝：“臣妾知错了…可臣妾没有办法看到永琪被那个来历不明的妖女所迷惑！她粗鄙无礼、目无尊长，这世上怕是没有人家愿意要这样的媳妇！若让她嫁入永和宫，日后坊间该如何编排永琪？永琪若扔执迷不悟的话，那么臣妾宁愿死！永琪既然选了那个妖女那么他只能失去他的额娘！臣妾绝不允许那个妖女嫁入永和宫！”

晴儿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轻轻扶住老佛爷的手臂，柔声劝道：  “老佛爷，您千万别动怒，保重身体要紧啊。”晴儿的声音温婉如水，指尖轻轻收紧，像是想用自己的温度安抚老佛爷的怒意。

老佛爷胸口剧烈起伏，手中的佛珠紧紧的攥着，指节都泛了白。晴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显然是被愉妃的偏执气得不轻。

“皇帝！你听听，她这是什么话？”老佛爷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压抑，“堂堂宫妃，竟以死相逼，成何体统！”

晴儿轻抚老佛爷的背，柔声道：  “老佛爷，愉妃娘娘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顶撞您。她身子还未大好，情绪难免激动了些……”说着，她悄悄向愉妃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火上浇油。

欣荣见状，连忙跪下扶住愉妃，柔声劝道：“娘娘，您别这样，身子要紧啊……”  她轻轻拍着愉妃的背，眼中含泪，却仍保持着端庄的姿态。

而站在一旁的永琪，脸色早已惨白如纸。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手中已然鲜血淋漓，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望着跪在地上的额娘，又看向沉默的皇阿玛，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角落里，小燕子死死咬住嘴唇，眼泪无声地滚落。她多想冲上去说些什么，可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步也迈不动。她看着晴儿游刃有余地安抚老佛爷，看着欣荣体贴地照顾愉妃，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她终于明白——在愉妃眼里，她永远是个“妖女”，永远不配站在永琪身边。

皇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冷肃。  “够了！”他沉声喝道，“愉妃，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朕暂且不追究。但永琪的婚事，朕自有考量。你若再敢以死相逼，就别怪朕不顾情面！”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微微跳动，映照出每个人复杂的神情。

在晴儿的温言软语下，老佛爷的怒意终于稍稍平息。她闭了闭眼，长叹一声：  “罢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愉妃，你好好养病，别再让哀家失望了。”

愉妃低低应了声“是”，欣荣连忙扶着她退回床榻。晴儿悄悄松了口气，余光却瞥见小燕子孤零零的身影，心中不禁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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