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燕子女侠！近来可好？

明月连忙上前，握住小燕子冰凉的手:“公主，若是实在难受，美女陪你回漱芳斋好不好。”

小燕子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不，你先回漱芳斋告诉紫薇和晴儿三日后要出发前往五台山的消息，今天天气好，我想去御花园散散步...”小燕子说完，迈步向前走去，背影单薄却倔强。明月看着公主这般模样，不禁湿了眼眶。

离开慈宁宫后小燕子再也无法忍受刚刚强忍着恶心咽下肚的枣泥糕，她快步走着，几乎要跑起来，直到确定远离了慈宁宫的范围才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海棠树上大口喘息。一阵微风拂过，海棠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有几片沾在小燕子汗湿的鬓边

“小燕子女侠！近来可好？”一个温润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小燕子惊得差点跳起，手中的海棠花掉落在地。她转身，看见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尔泰！

尔泰站在几步之外，一袭月青色长袍，笑容温暖，眼中盛满关切

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肩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比离京前瘦了些，轮廓更加分明，下巴上还带着未刮净的胡茬，显然是长途跋涉后还未及休整。

“我这是...哭出幻觉了？”小燕子喃喃自语，用力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再睁开时，尔泰依然站在那里，甚至向前迈了一步。

“怎么，几个月不见，不认识本护卫了？”尔泰轻笑，那熟悉的嗓音在初夏的风中格外清晰。他故意用了从前在漱芳斋当‘四大护卫’时的自称，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小燕子倒吸一口气，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感清晰地传来，这不是梦。“尔泰？真的是你？你不是在西藏和塞娅...”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今早刚到京城。”尔泰弯腰拾起那枝掉落的海棠，指尖不经意擦过花瓣上未干的泪痕，“向皇上复命后就说去漱芳斋看看你，正巧碰到你在宫道狂奔，便寻来了。”

小燕子怔怔地望着他，突然发现尔泰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从容气度，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总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的少年。西藏的风霜给他的眼角添了几道细纹，却让他的笑容更加温暖沉稳。

“塞娅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小燕子小心翼翼地问。

尔泰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留在西藏了。”他顿了顿，声音轻了几分，“我们解除了婚约。”

“什么？！”小燕子瞪大眼睛，“可是当初...”

“有些事勉强不得，后面我再慢慢与你解释。”尔泰轻描淡写地带过，转而凝视着她红肿的眼睛，“倒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小燕子怔怔地望着尔泰，突然发现他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藏银短刀，刀鞘上镶嵌的蜜蜡和绿松石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的视线模糊了，恍惚间仿佛又看到那年上元夜，尔泰站在宫墙下向她告别时，月光为他镀上的那层清冷银辉。

“我...”小燕子的声音哽住了，喉头像堵着一团棉花。她想说自己很好，想扯出一个笑容，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去，鬓边的海棠花瓣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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