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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偶遇师姐


我轻轻摸了摸胳膊上那三道尚未痊愈的伤口——那是上回与青纹狼激战留下的。虽以灵力滋养,痂已结成,但每逢潮湿天气,便痒得钻心,夜晚总忍不住要挠。

“铁子,你真要去药园领伤药啊?”王胖子揉着惺忪睡眼,慢悠悠从草堆里坐起,声音还带着未醒的慵懒,“我听说药园的刘管事抠门得很,给杂役的药都是快过期的。上回李飞去领,只给了半瓶干硬如石的药膏。”

我正小心翼翼地将龟甲塞入储物袋,听他这么一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其实,从那个散修尸体上摸来的低阶解毒丹还在,但疗伤药早用光了。眼下要准备外门考核,怎能带着伤去拼命。“去碰碰运气吧,能领到点总比没有强。”我系紧储物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藏在床板下的灵石和青纹狼内丹——十块下品灵石仅剩八块,内丹被我裹得密不透风,这可是修炼的根基,绝不能有闪失。

王胖子还想再劝两句,就听见院外赵师兄那洪亮的声音在吼:“都麻利点儿!今儿药园只开一个时辰,要领药的赶紧!”我抄起柴刀便往外走,王胖子在后头喊:“要是刘管事为难你,赶紧回来,我这儿还有半块粗粮饼呢!”

紫阳宗的药园在通天峰西边,离杂役院得走两刻钟。一路上,我总撞见外门弟子,他们清一色穿着青长衫,腰间挂着法器袋,看杂役的眼神,像看路边的石头般毫无波澜。我攥紧袖口里的柴刀,指节捏得发白,回想起昨日修炼时——丹田里那点微弱灵力虽未突破,运转却比往日顺畅许多。可在这些外门弟子眼里,我到底还是个“伪灵根杂役”。

刚到药园门口,就看见俩穿灰衣服的药园弟子守在那儿,手里拿着登记簿。“名字,干啥来的?”左边瘦脸弟子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哒哒敲着,活像催命鬼。

“吕铁,杂役院的,来领伤药。”我把杂役院给的领药牌递过去,那牌子是块糙木头,刻着个“杂”字,边角还缺了一块。

瘦脸弟子斜眼瞥了眼木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又是杂役?你们杂役事儿就是多,昨日刚来一个领药的,今日又来。”旁边那个圆脸弟子也跟着帮腔:“我看是想偷懒躲砍柴吧?这点小伤忍忍不就得了,还非要来占宗门的便宜。”

我拳头攥得发紧,指关节泛白。若是往日,我或许就忍下了。可现在丹田的灵力慢慢转着,那股子从绝境里拼出来的劲儿让我没法再低头:“弟子是按规矩来领药的,要是药园没药了,您直说就行,何必出口伤人?”

“哟呵,还敢顶嘴?”瘦脸弟子将登记簿往桌上一掷,霍然起身欲推我,“你可知药园的药材何等金贵?给你这伪灵根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的手刚碰到我胳膊,我身子猛地往边上一闪,灵力顺着经脉像小溪似的涌到肩膀——灵启境二层的灵力不算多强,可推开一个炼气一层的弟子还是够的。瘦脸弟子未料我会闪避,一个踉跄扑空,险些摔个狗吃屎,气得双目圆睁:“好哇,你竟敢对药园弟子动手?我看你是不想要药了!”

他伸手就要抢我的领药牌,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从后头传来:“刘师弟,今天药园的‘清灵草’找到了吗?我炼药还差些。”

我回头一看,是个穿月白长衫的姑娘站在不远处,头发上插着根玉簪,手里提着个竹编的药篮,篮子里还放着几株带着露水的灵药。她看着也就十八九岁,可周身绕着一层薄雾似的淡淡灵气,比那些外门弟子的气息厚实多了——这绝对是内门弟子才有的修为!

那个叫刘师弟的瘦脸弟子一看见她,脸唰地就变了,赶紧把手收回来,弯着腰行礼:“叶师姐!还……还没找到呢,弟子们已经去黑木林深处找了,可那清灵草太少见,到现在也没弄回来几株。”

“黑木林深处?”叶师姐微微皱了下眉,轻步走到药园弟子旁边,声音柔和了点,“据我所知,清灵草偏好阴凉湿润之地,通常生长在腐叶覆盖的陡坡下。它的叶片深绿,边缘带有锯齿,根茎呈淡紫色,晒干后会散发出一种清苦的香气。你们是否按照这些特征去寻找了呢?”

我心里猛地一紧——这描述的,不正是我在散修尸体上寻得的那株灵药吗?那时我并不知其名,只觉叶子纹路独特,便顺手将其收入储物袋中,未曾想竟是叶师姐所需的清灵草!我偷偷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指尖碰到布包的边角,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刘师弟挠了挠头,道:‘弟子们已按您指示之处寻觅,却仅得几株萎靡不振之草,委实难以入药。’叶师姐轻轻叹了口气,从药篮里拿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刘师弟:“这是我炼的‘润肌膏’,你先给来领药的弟子分分,别总拿快过期的药膏糊弄人。”

她说话时,目光扫过我胳膊上的伤疤,又瞥了眼我手里的领药牌,没再多问,转身进了药园。刘师弟接过玉瓶,脸一阵青一阵白,也不敢再刁难,只能悻悻地倒出点药膏,用个小瓷碟盛着递给我:“拿着!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

我接过瓷碟,指尖碰到那凉凉的药膏,赶紧弯下腰道谢。刚想转身,就听见叶师姐的声音传来:“刘师弟,要是之后有人找到清灵草,让他们直接送到内门弟子住的西院,我有谢礼。”刘师弟连忙答应,——看来叶师姐是真急着要这草,没准儿我能借这个机会结个善缘。

离开药园没走多远,就看见叶师姐站在路边的老槐树下,像是在等人。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叶师姐,弟子……弟子可能能找到清灵草。”

叶师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番,眼神有点疑惑:“你是刚才领药那个杂役弟子?你知道清灵草长什么样吗?”

“弟子在黑木林砍柴的时候见过,”我尽量说得诚恳,“叶子边缘如锯齿般,根茎泛着紫色,与师姐您描述的一般无二。就是那株草已经被我晒干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叶师姐眼睛亮了些,往前走近一步:“晒干的也能用!你要真有,愿意卖给我吗?我急着炼‘聚气丹’,愿意给你三块下品灵石当谢礼。”

我从储物袋里掏出用布包着的清灵草递过去:“师姐要是真急用,这株就送给您吧,灵石不用了。”叶师姐接过布包,打开一看,脸上全是惊喜:“真是清灵草!还保存得这么好!”她捏着草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寻觅已久,“不行不行,这草很珍贵,我不能白要你的。”

她从腰间解下个小袋子,硬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有两块下品灵石,你一定得收下,不然我过意不去。”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指尖碰到袋子里冰凉的灵石,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偷听外门弟子在废矿洞交易,还有王胖子提过的黑市,可具体在哪儿不清楚。叶师姐是内门弟子,说不定知道门路。

我踌躇片刻,压低声音问道:“师姐,弟子……弟子斗胆问一句,要是手上有多余的草药,不知道去哪儿能换点灵石?”

叶师姐眸光如刃,凝视我半晌,眼底泛着审视之意,似在权衡我这话的真伪。过了一会儿,她才压低声音,语气挺严肃:“你一个杂役弟子,哪来的多余草药?不过既然你帮了我,我就告诉你。每月初一,紫阳山脚下的青溪镇有个黑市拍卖行,专门做修士的买卖。”

她顿了顿,复又补充道:“你从宗门正门下山,顺着石板路走大概半个时辰,看见挂‘福记当铺’幌子的铺子就往里走,穿过柜台后面有个向下的石阶,顺着石阶下去就是拍卖行。那处鱼龙混杂,若要去,切莫显露储物袋,交易只认灵石,切勿与人争执,尤其莫要招惹黑风寨——那伙人专抢新交易的修士。”

我赶紧把路线和注意事项牢牢记在心里,又惊又喜——有了这个拍卖行,就能把青纹狼内丹卖掉,换更多灵石修炼了。“多谢师姐指点,弟子记住了。”

叶师姐又叮嘱了一句:“拍卖行只开一个时辰,卯时就得去。”说完,她才提着药篮往内门方向走了。我攥紧手里的药膏和灵石,转身朝杂役院走去,心里盘算着:还有三天就是初一,正好赶上拍卖行,到时候把青纹狼内丹卖了,说不定能换十几块下品灵石,足够我稳稳升到灵启境二层了。

刚走出几步,身后就有人喊:“吕铁!”我回头一看,是赵师兄站在那儿。他手里拿着登记簿,脸色比平时温和了点:“你刚从药园回来?”

“是,赵师兄。”我心里有点发紧,怕他问起叶师姐的事。可赵师兄只是翻了翻登记簿:“外门考核的事儿知道了吧?三天后在演武场集合,考核内容是杀一头一阶妖兽。你要是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我死死攥住袖口里的柴刀,丹田里的灵力缓缓流转。灵启境二层的修为,加上《基础刀法》,干掉一头一阶妖兽应该没问题。“弟子不怕,一定能通过考核。”

赵师兄眯起眼,目光在我胳膊的疤上停留片刻,又缓缓移向手中的药膏,嘴角微微一抽:“别硬撑,去年三个杂役考外门,就活下来一个。”  说完他扭头就走,我站在原地,心里反而更来劲了——上辈子欠债逼到绝路我都没怂,这辈子更不能栽在考核上。

回到杂役院,王胖子在门口等着呢,一见我就凑过来:“咋样?刘管事没难为你吧?”  我把叶师姐给的药膏给他看,又说了药园的事,王胖子眼睛瞪得滚圆,连声问道:“叶师姐?你说内门那个叶清婉师姐?听说是玄真长老的亲传弟子,都炼气三层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玄真长老?以前听李青师兄提过,是教内门弟子的长老,没想到叶师姐后台这么硬。“她还告诉我,青溪镇每月初一有黑市拍卖行,我想把青纹狼内丹卖了。”

“黑市拍卖行?”  王胖子压低了嗓门,“听老吴头说过,那地方可凶险了,好些散修专抢刚做完买卖的修士。”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渍斑斑的破布包,里面半块铁片磨得发亮,“这是我爹留下的‘避灵符’,低阶货,但能遮掩气息,你带上,兴许用得上。”

我接过铁片,手指摸着上面模糊的纹路——这可是王胖子的念想,他肯借给我。“胖子,谢了。”

“跟我客气啥!”  王胖子拍了下我肩膀,“你要真考进外门了,以后可得罩着我点。”

后面三天,我除了砍柴,便一头扎进黑木林深处练功。灵启境二层的灵力运转愈发得心应手,《基础刀法》的起手式也练得有模有样——劈、砍、刺三招,裹挟着灵力施展而出,能在黑木上砍出半寸深的印痕。周老三与我碰面两回,每回都远远地盯着,眼神阴鸷,却没敢过来找茬,想必是执法堂的处罚余威尚在。

转眼就到初一。这天我天没亮就爬起来,趁着巡逻弟子换班,溜出了杂役院。按叶师姐说的路线,顺着宗门正门前的石板路往下走。清晨的露水濡湿了裤脚,冻得人瑟瑟发抖。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真看见个挂着“福记当铺”招牌的铺子,门帘是深黑色的,看着就透着股神秘劲儿。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进去。当铺里弥漫着一股老木头的气息,柜台后坐着个山羊胡掌柜,见我进来,头也不抬,问道:“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来……  想卖点东西。”  我按叶师姐教的开口,心里像揣了只乱扑棱的鸟,慌得不行。掌柜总算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腰间的储物袋上,顿了顿,又低头拨弄起算盘:“卖什么?先给我看看成色,还是想直接送拍卖行竞拍?”

“想拍卖妖兽内丹。”  我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手不自觉地按在储物袋上,仿佛这样能护住里面的宝贝。掌柜点点头,从柜台下拿出个黑布盒:“东西放这里面,我登记。竞拍的话,拍卖行要抽一成当手续费,成交后凭号牌领灵石。”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储物袋里取出青纹狼内丹,像捧着易碎的珍宝般,轻轻放进布盒。掌柜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眼睛一亮:“一阶青纹狼内丹,成色还行,起拍价就定八块下品灵石吧。”  他递给我一块刻着“三十七”的木牌,“拿着这个,去下面等着,叫到号就去领灵石。”

我接过木牌,绕过柜台,眼前赫然出现一条向下的石阶,石阶壁上插着几支火把,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要把我拽进黑暗里。沿着石阶下去,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飘过来,眼前一下亮堂了——这是个能装百来人的石室,中间摆着个三尺来高的拍卖台,周围放着几十张木桌,已经坐了不少人,有穿宗门衣服的,也有散修打扮的,都挺安静,气氛有点压抑。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刚坐稳,就听见旁边有人压低声音嘀咕:“听说今儿有二阶妖兽内丹拍卖,不知道能拍出多少灵石,要是能落我手里就好了。””“可不,我还听说有把断了的铁剑,虽然只剩半截,剑身有灵气,像是件低阶法器。”

我的心猛地一揪——二阶妖兽内丹?比我那青纹狼的高出一级,真不知我的能卖多少灵石。正想着,拍卖台上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一个穿黑袍的老者走上台,手里拿着个木槌:“今日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一阶妖兽‘赤眼狐’内丹,起拍价三块下品灵石。”

台下立刻有人举牌:“四块!”“五块!”  我死死攥着手里的三十七号木牌,手心全是汗。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三十七号木牌,手心满是汗水。赤眼狐的内丹都能拍出五块高价,我这青纹狼内丹,至少也得值个十块吧?

正琢磨着呢,邻桌一个脸上带疤的修士猛地扭过头,眼神如刀,冷冷扫过我腰间:“小兄弟,哪门哪派的?看着挺面生啊。”

我心里一哆嗦,赶紧低下头:“就一散修,来卖点小玩意儿。”  疤脸修士冷笑一声,不再追问,可那眼神却像黏胶一般,始终粘在我身上。我偷偷摸了摸怀里的避灵符,还好,符纸还热乎着,应该没暴露储物袋。

后面的拍品大多是些低阶灵药和破破烂烂的法器,价钱从三块到八块下品灵石不等。我一直没动静,就光看着——这些竞拍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的,每次加价只加一块灵石,除非碰到非抢不可的东西,才会多喊几声。

“下一件拍品——一阶妖兽‘青纹狼’的内丹,编号三十七。”  黑袍老头拿出我放内丹的那个布盒子,打开露出那颗灰褐色的珠子,“起拍价八块下品灵石,每次加价至少一块。”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没人提前告诉我有编号这回事?好在疤脸修士好像没注意。台下果然有人犹豫了,等了一会儿才有人举牌:“八块。”“九块。”

眼看就要涨到十块了,疤脸修士突然举牌:“十五块!”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他。疤脸修士得意地环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这内丹,我势在必得!谁敢跟我争,就是跟我黑风寨过不去!”

黑风寨?我心里一沉——叶师姐特意交代过,千万别惹黑风寨的人!台下的修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人敢举牌了。黑袍老头敲了敲木槌:“十五块一次,十五块两次……”

前排一个白胡子老头忽然举牌:“十六块!”

疤脸修士猛地扭头,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厉声吼道:“老东西,你也配跟老子抢?”  白胡子老头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然道:“价高者得,怎么,黑风寨是想坏了拍卖行的规矩不成?”

疤脸修士气得脸色铁青,刚要起身,却被身旁的小弟一把拽住衣袖,低声急道:“老大,拍卖行规矩森严,此刻动手,恐生事端。”  疤脸修士恶狠狠地剜了白胡子老头一眼,硬是压住火气,没再举牌。黑袍拍卖师敲响木槌,宣布:“起拍价十六块,十六块一次,十六块两次,十六块三次!成交!”

我暗自松了口气,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心中暗自庆幸:虽非我亲自竞拍,但内丹终究卖了个好价钱。

我屏息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是将袖口里的柴刀攥得更紧了。等拿到灵石,我得赶紧溜。

后面的拍品里,那本《控火术》被一个外门弟子用二十块下品灵石拍走了,二阶妖兽内丹更是拍到了三十块。我一直盯着拍卖台,等着去领灵石。眼看拍卖会快结束了,黑袍老头拿出最后一件东西——一把断了半截的铁剑,剑身锈迹斑斑,可断口那儿却泛着淡淡的青光。

“最后一件拍品,残缺铁剑,低阶法器的胚子。”  黑袍老头顿了顿,特意解释道,“这剑虽然断了,但剑身隐隐发光,能吸取周围的灵力,砍东西时自带一丝微弱灵气,比普通的柴刀、铁刀锋利好几倍,正适合低阶修士用。起拍价五块下品灵石,每次加价至少一块。”

我心里猛地一颤——那把陪伴我多时的柴刀早已布满豁口,砍黑木时总发出沉闷的钝响,若是能有把法器剑,外门考核时斩杀妖兽定能多几分把握!可我卖内丹的十六块灵石还没到手呢,身上只有叶师姐给的两块下品灵石,根本不够拍。

台下依旧无人举牌,众人皆觉这把断剑形同废铁,非但无用,还需耗费灵石修缮。黑袍老者静候片刻,眉间浮起一丝无奈,缓缓道:“五块下品灵石第一次,可还有人出价?若再无人应价,此剑便要流拍了。”

就在这时,之前拍走青纹狼内丹的白胡子老头突然转头看我,声音不大但很清楚:“小兄弟,想要这把剑?我刚拍了你的内丹,正好拿这剑抵一部分灵石,你看行不?”

我愣了一下,没太明白。白须老者捋须轻笑,向黑袍老者拱手道:“此剑归我了,五块下品灵石。至于那青纹狼内丹的十六块灵石,便扣去五块抵剑资,余下十一块尽数赠与这位小友。”

黑袍老头点点头,让伙计把剑和灵石送过来。白胡子老头接过剑,递给我:“这剑断了不假,但你灵力弱,用着正好,不会被灵力反伤。我张老头,散修一个,往后在黑木林若遇险,报我名号,或能保你一命。”

我接过剑,手指碰到冰凉的剑身,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气——真是法器!我忙躬身行礼,恭声道:“张前辈厚爱,弟子吕铁铭记于心,他日必当报答。”

张老头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你这内丹对我有用,这剑对我却是废铁,也算互不相容。”  他说完就起身走了,没再多待。

我紧紧抓着断剑和十一块下品灵石,心里又惊又喜——内丹顺利出手了不说,还意外得了一把法器剑,这下外门考核更有把握了!我赶紧把剑和灵石塞进储物袋,快步走出拍卖行。

刚出当铺门,就看见青溪镇口站着三个穿黑衣的修士,领头的正是那个疤脸修士,手里还拎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小子,想跑?”疤脸修士冷笑,一挥手,两名黑衣修士立刻围上来,将我堵在巷中:“交出剑和灵石,尚可留你一命,否则……”

我死死攥住刚得的断剑,丹田灵力如沸水翻涌——灵启境二层的修为,配上法器剑,或可一战!可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人骑马过来,正是叶清婉!

“黑风寨的鼠辈,敢在青溪镇外撒野?”  叶清婉声音如寒冰,手中长剑“唰”地出鞘,剑身泛起一层清冽白光,冷声道:“紫阳宗的地盘,轮不到你们放肆!”

疤脸修士瞥见叶清婉腰间内门弟子玉牌,脸色骤变:“紫阳宗内门的?”他犹豫片刻,恶狠狠瞪我一眼:“算你小子走运!撤!”  三个黑衣修士转眼就消失在山林里。

我松了口气,忙上前拱手道:“多谢叶师姐救命,不然我今天……”

“你怎么还没回宗门?”  叶清婉翻身下马,眉头微皱,“我不是跟你说过,别惹黑风寨的人吗?你这剑哪来的?”

我低下头,声音有点羞愧,把卖内丹遇到张老头、用内丹换断剑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叶清婉听完,盯着断剑看了一会儿:“这剑是断了,但灵气还在,确实比你那柴刀好使。只是张老头……  我没听说过这号散修,以后别随便信陌生人。”

她顿了顿,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符,握在手中并未立即递出:“这是传讯符,若遇生死关头,捏碎它,十里之内我必能感应。只是此符耗灵力甚巨,无事莫要乱用。外门考核快到了,你要出了事,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这符你先拿着,等考核结束,再还我。”

我接过传讯符,指尖能感觉到玉符上温润的灵气,心里暖暖的。穿到这修仙界这么久,除了王胖子,叶清婉是第一个真心帮我的人。“多谢师姐,弟子定会谨慎行事,待考核结束,定当完璧归赵。”

叶清婉又嘱咐了句“赶紧回宗门,别耽搁了”,才骑马离开。我望着她的背影,手里紧握着断剑和传讯符——有这剑在手,外门考核把握更大;有这符在身,也多了一层保障。

回到杂役院时,天刚过中午。王胖子在柴房门口来回踱步,一瞧见我回来,便急匆匆地奔过来:“铁子!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

我把断剑拿出来,又把拍卖行的事说了,最后把那十一块下品灵石摆出来。王胖子眼珠子瞪得溜圆,伸手摸着断剑:“这把剑,乃是道教中赫赫有名的法器名为七星剑,其威力远超凡俗之物。桃木剑,以桃木之精炼制,剑身刻有北斗七星及神秘符文,自古便有辟邪之效。有了它,你的修行之路定能如虎添翼。”

我笑着点点头,把剑、灵石和传讯符小心地收进储物袋。离外门考核只剩两天了,这两天得抓紧用灵石稳固灵启境二层的修为,考核的时候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夜深人静,开始修炼时,我拿出叶师姐给的润肌膏,轻轻涂在胳膊的伤疤上,药膏刚一触碰到皮肤,便有一股清凉的灵气缓缓渗入,那股痒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丹田的灵力缓缓流转,我把断剑放在旁边,试着往剑里注入灵力——断剑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青光,比白日里还要明亮几分,看来这剑果真能吸纳灵力。

我缓缓闭上眼睛,依照《易经淬灵诀》的功法运转灵力,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叶清婉的叮嘱:“外门考核的妖兽大多是一阶后期,你得小心。”  还有疤脸修士那狰狞的威胁,黑风寨的蛮横霸道……  修仙界的残酷远超我的想象,可越是这样,我越要活下去,越要变强。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吵醒了。开门一看,是赵师兄,手里还拿着个布包:“这是外门考核的令牌,拿着,三天后到演武场集合。”  他停了一下,目光扫过我手里的断剑,又补了一句,“考核的时候量力而行,打不过就赶紧认输,别硬撑。”

我接过令牌,这是一块刻着“外门考核”四个古朴大字的木牌,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溜溜的,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韵味。“多谢赵师兄提醒,弟子会小心的。”

赵师兄没再说啥,转身走了。我看着手里的令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一定要通过考核,一定要离开杂役院,一定要在这修仙界混出个样子来!

接下来的两天,我除了完成每日砍柴的任务,其余时间都独自蜷缩在黑木林深处,拼命修炼。我随身带着断剑,一边稳固灵启境二层的灵力,一边尝试用灵力催动剑招——尽管《基础刀法》的招式尚不熟练,但断剑劈砍时所带的灵气,能在黑木上砍出一寸深的痕迹,远比以前那把柴刀厉害得多。灵启境二层的根基愈发稳固,丹田之内,灵力光点如星河般流转不息,顺畅至极,仿佛下一刻便能触及灵启境三层的门槛。

考核之日,晨光熹微,我换上王胖子赠予的一件尚算洁净的粗布衣衫,将龟甲、灵石、传讯符逐一收入储物袋中,随后将断剑悬于腰间,随同其他参与考核的杂役弟子,一同向演武场行去。

演武场在通天峰山脚下,比两个杂役院加起来还大,中间用白线画了个大圈,周围站满了外门弟子和长老。赵师兄站在圈外,手里拿着个登记簿,正在点名。我刚站定,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哼:“哼,伪灵根也敢来考核?还换了把断剑,怎么?以为有把破剑就能打过妖兽了?别到时候被妖兽吃了,丢我们杂役院的脸!”

我回头一望,竟是周老三!他胳膊上的绷带已然拆除,面色愈发阴沉,宛如暴风雨前的天空,身边还紧随着两个跟班,正凶神恶煞地盯着我腰间的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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