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有点生气
“不了，我这边还有事没忙完。”左烨霖说得很快，“先这样吧，我挂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时然举着手机愣在原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好像……有点生气？
其实左烨霖根本没回公司，就在离时然公司两条街的路边坐着。
下午小张给他出主意：“左总，追女孩子就得有耐心，您捧着花在楼下等，等她下班看到，保准感动。”
他信了，从三点等到六点，眼看着公司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也没等到时然。
中间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心里本来就有点慌，后来碰到时然公司的一个保洁阿姨，闲聊时说了句。
“你们公司那个时设计师真厉害，听说下个月要去国外做项目，要去大半年呢。”
左烨霖当时就懵了。
去国外？大半年？
他没敢问是不是真的，也没敢再等，像个游魂似的开车离开了。
原来她不是忙，是早就打算走了，难怪对自己忽冷忽热，难怪刚才在电话里吞吞吐吐。
她根本就是想偷偷走掉，对他彻底放弃了。
回到公司，小张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迎上来。
“左总，时老师见到您了吗？感动不感动？”
左烨霖没说话，把自己扔进办公室的椅子里，盯着窗外发呆。
“左总？您怎么了？”小张看出不对劲，“是不是时老师没下来？没事，明天再去嘛……”
“她要走了。”左烨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去国外，大半年。”
小张愣了：“啊？时老师没跟您说？”
“说了还叫偷偷走吗？”左烨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我就说她怎么突然对我冷淡了，原来是早就打算好了。也是，她现在是大设计师了，跟着我这个穷光蛋有什么意思，出国发展多好。”
“不是吧左总，时老师不是那种人啊！”小张急了，“肯定有什么误会，您问问她啊！”
“问什么？”左烨霖摆摆手，“问她是不是早就想走了，问她是不是觉得我拖累她了？算了，别自取其辱了。”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瓶酒，拧开就往嘴里灌，呛得咳嗽起来。
小张看着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俩人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他偷偷给时然发了条消息。
时老师，左总知道您要出国的事了，他好像误会了，现在正一个人喝酒呢……
时然看到消息时，刚坐进出租车。
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回：我没跟他说过，他从哪听的？
小张：好像是听保洁阿姨说的。
时老师，您快跟左总解释解释吧，他现在状态特别差……
时然看着手机，心里又急又气。
这个笨蛋，听到消息不会直接问她吗？瞎猜什么！
她立刻给左烨霖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里面传来浓浓的酒气。
“喂？”左烨霖的声音含糊不清。
“左烨霖，你在哪喝酒呢？”时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听我解释，出国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左烨霖打断她，“你想去就去呗，跟我说干嘛？我又拦不住你。”
“左烨霖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时然急了，“我是去工作，不是偷偷跑掉！我本来想找机会跟你好好说的……”
“机会？”左烨霖笑了，笑得特别刺耳，“等你走了再跟我说？时然，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
“我没有！”
“行了别说了。”左烨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祝你……一路顺风。”
电话被挂断，再打过去就是忙音。
时然气得想摔手机，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个混蛋，怎么就不肯信她一次？
第二天一早，时然直接去了左烨霖的玩具公司。
前台说他在开会，她就在外面等。
等了快一个小时，会议结束了，一群人说说笑笑地出来，左烨霖走在最后，眼下乌青一片，显然昨晚没睡好。
“左烨霖！”时然喊住他。
他抬头看到她，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转身想往办公室走。
“你站住！”时然跑过去拦住他。
“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那个项目是黎暖姐介绍的，对我的事业很重要，我必须去，但我只去半年，半年就回来！”
“回来又怎么样？”左烨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自嘲，“回来继续看我笑话？看我怎么挣扎着填公司的窟窿？”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左烨霖提高了音量，“时然，你别装了，你就是觉得跟着我没前途，想趁着这个机会走，对吧？”
周围的员工都停下脚步，偷偷往这边看。
时然的脸又红又烫，气的说不出话：“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转身就跑，这次是真的不想再解释了。
左烨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回到办公室，小张小心翼翼地递上文件：“左总，这是跟幼儿园的合作协议，您签个字。”
左烨霖拿起笔，却半天写不出字。
脑子里全是时然刚才生气的样子，还有她说的“只去半年”。
真的是这样吗？她真的会回来吗？
“左总？”小张小声提醒。
左烨霖猛地回神，胡乱签了个名字，把文件推回去：“放那吧。”
接下来的几天，左烨霖彻底蔫了。
开会时盯着白板发呆，客户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连最简单的合同都能看错数字。
小张实在受不了了，在他又一次把“预付款50万”看成“500万”时，终于忍不住了。
“左总！您不能再这样了！”
左烨霖抬头看他，眼神茫然：“怎么了？”
“怎么了？”小张都快急哭了。
“您这几天干什么都魂不守舍的！合同差点签错，客户被您晾在会议室半小时，再这样下去，公司真的要完了！”
“完了就完了呗。”左烨霖无所谓地说，“反正也没人在乎。”
“我在乎！公司的员工也在乎！”小张吼道。
“还有时老师，她肯定也在乎！您就不能醒醒吗？要是时老师回来看到公司没了，您觉得她会怎么想？”
提到时然，左烨霖的身体僵了一下。
小张趁热打铁。
“您现在这样颓废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搞事业，等时老师回来给她个惊喜！到时候您再问她到底走不走，不比现在瞎猜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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