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不比瞎猜强？
小张趁热打铁。
“您现在这样颓废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搞事业，等时老师回来给她个惊喜！”
“到时候您再问她到底走不走，不比现在瞎猜强？”
左烨霖愣了愣，手里的笔在纸上戳出个小坑。
搞事业？他现在这烂摊子，能搞出什么惊喜？
“可公司这情况……”他叹了口气，“欠着一堆债，连个像样的项目都没有。”
“谁说没有？”小张眼睛一亮，从文件堆里翻出个文件夹。
“您看这个，前几天收到的询价，国外一家儿童基金会想定制一批益智玩具，量还挺大的！”
左烨霖挑眉：“国外的？靠谱吗？”
“我查过了，是正经机构，专门给欠发达地区的孩子捐玩具的。”小张把文件推过去，“他们说如果合作顺利，以后每年都能续单。”
左烨霖翻看着文件，眉头慢慢舒展开。
这个项目虽然利润不高，但胜在稳定，而且能打开海外渠道，确实是个机会。
“这项目……”他犹豫了，“我们能接吗？设计和生产都得跟上，还有出口手续……”
“能！怎么不能！”小张拍着胸脯，“设计部前两天刚出了几个新方案，稍微改改就能用。”
“生产的话，我联系以前合作过的代工厂，他们能接急单。至于手续，我表哥就在海关上班，能帮忙问问！”
看着小张一脸兴奋的样子，左烨霖心里那点死气沉沉的劲儿突然散了。
也是，再难也不能真躺平，至少得试试。
“行，接了。”他拿起笔，“你去跟对方联系，说我们愿意合作，细节方面……我想亲自去谈。”
小张愣了：“您要去国外？”
“嗯。”左烨霖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正好……去考察考察市场。”
小张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偷偷笑了：“对！考察市场！我这就去订机票，顺便帮您查查时老师在哪个财团，离得近不近！”
左烨霖瞪了他一眼，耳根却有点红：“查那干嘛？正事要紧。”
“对对对，正事要紧。”小张憋着笑跑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左烨霖拿起手机，翻到时然的微信头像——是她在文创园拍的照片，笑得一脸灿烂。
他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
算了，先不告诉她，等谈完项目，再给她个“偶遇”的惊喜。
另一边，时然刚下飞机，就被海外财团的人接到了总部。
这是一栋超现代的玻璃大楼，门口蹲着两座金属雕塑，看着特气派。
“时设计师，欢迎欢迎！”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迎上来，握手的力道特别大。
“我是项目负责人杰森，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那个烂尾楼改造案例，简直是天才之作！”
时然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您过奖了。”
“不不不，是真的厉害。”杰森热情地搂着她往里走。
“我带您参观一下，我们财团可是全球顶尖的，光设计师就有上百个，设备都是最新的……”
他一边介绍，一边给时然递各种资料，全是他们财团的辉煌战绩，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来我们这吧，比你在国内有前途多了。
时然心里门儿清，笑着打太极：“贵财团确实很厉害，不过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把艺术中心的项目做好，不辜负黎暖姐的推荐。”
杰森眼里的光暗了暗，嘴上却依旧热情：“当然当然，项目重要。不过时设计师，您有没有想过……长期留在国外发展？”
电梯正好到了顶层，杰森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看到时然都站起来鼓掌。
“这位就是时然设计师，年轻有为啊！”一个戴眼镜的老头笑着说。
“我们财团正好缺一位东方美学顾问，时设计师有没有兴趣？年薪随便开，还能给您配别墅和专车。”
时然这下确定了，这些人根本不是单纯欢迎她，是想挖墙脚。
她收起笑容，语气认真起来。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在国内有自己的工作室，还有合作的项目，等这个艺术中心做完，我就得回去。”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刚才还热情洋溢的几个人，脸色都变得有点难看。
杰森收起笑容，靠在椅背上，语气也变了。
“时设计师，恕我直言，国内的设计环境……也就那样吧？”
“论资源和技术，跟我们根本没法比。您留在这，前途可比回去光明多了。”
另一个人跟着附和：“就是，听说你们国内的设计师，还在为了接个小项目抢破头？何必呢？”
“我们财团的项目，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比你那个什么文创园影响力大。”
听着这些话，时然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她噌地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
“看来我们对‘合作’的理解不太一样。贵财团要是只想挖人，那这个项目我看也没必要谈了。”
“时设计师，别激动啊。”杰森耸耸肩，语气带着点嘲讽。
“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您要是坚持回去，也没关系，反正……你们国内也出不了几个像样的设计师。”
“那可未必。”时然看着他们，眼神亮得惊人，“以前可能确实有差距，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们有越来越多的设计师，在国际上拿奖，有越来越多的作品，被全世界看到。至于我，就算回去做小项目，也比在这听你们说这些废话强。”
说完，她转身就走，根本没给对方留面子。
走出那栋玻璃大楼，时然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刚才硬撑着的气势散了，心里堵得慌——这哪是合作，分明是故意刁难。
回到住的酒店，她翻出项目资料，越看越头疼。
所谓的“艺术中心”项目，选址在郊外一片荒地，不仅交通不便，地下还全是岩石层，施工难度极大。
更离谱的是，对方私下里提了要求：最后要建成商业中心，还得兼顾艺术展览功能，等于让她把游乐场和博物馆强行拧在一起。
“这不是难为人吗？”时然把资料摔在桌上，“近十年最难搞的地块，还得满足两种完全冲突的功能，他们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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