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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策论惊雷炸金殿,谁人识得病骨藏龙


御赐匾额高悬于丞相府正厅,金漆六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俊才可堪大用”。

锣鼓声早已散去,宾客退尽,唯有檐角铜铃轻响,似在回应这骤然而至的荣宠。

书房内,檀香缭绕。

应竹君仍端坐案前,素白指节轻轻叩击茶盏边缘,动作极缓,仿佛怕惊扰了体内那根摇摇欲坠的气脉。

可她眼底却无半分病弱之态,只有一片沉静如渊的冷光。

门外传来通报声,孙舍人到了。

青袍玉带,面带春风,这位中书省年轻官员躬身入室,言辞谦和得近乎恭敬。

“太子殿下听闻应公子才名冠绝京华,特命下官前来致意,欲设宴东宫,共论时政。”

话音未落,窗外风动竹影,拂过书案一角的玉佩,微光一闪即隐。

应竹君垂眸,唇角几不可察地一压。

太子?那个连父皇批阅奏折都要派人窥探行踪的储君?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分毫。

只轻咳两声,抬手抚额,声音虚弱而清冽:“劳烦孙大人奔波。学生病骨支离,恐失礼于东宫贵邸。若有策问,愿以文代面,聊表寸心。”

孙舍人一怔,随即含笑点头:“公子谦逊守礼,实乃士林楷模。”他并未强求,反倒留下几句客套话便告辞离去——脚步轻快,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

门扉合拢刹那,应竹君眸光骤厉。

“沈明远。”她低唤一声。

书案外侧阴影处,一道身影悄然现身,正是寒门学子沈明远。

他双手捧着一卷誊抄完毕的策论,神情肃然。

“这是你昨夜所写《安边策》?”他声音微颤,“屯田养兵、互市制虏、分藩削权……这些主张,太过锋利了!若是传入北境将领耳中,怕是要掀起滔天巨浪!”

应竹君接过纸卷,指尖掠过墨痕,淡淡道:“正是要他们听见。”

她目光投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语调平静如水:“边军久戍不归,耗粮百万,将骄兵惰;北地诸部借互市之名行走私之实,马匹兵器暗流成河。若再不改弦更张,不出十年,国库空虚,边墙自溃。”

她顿了顿,嗓音微哑:“这不是策论,是刀。”

三日后,春闱预考策题揭晓——《论边疆久戍之弊及革新之道》。

消息传出,国子监内外哗然。

诸生或引经据典谈仁政德治,或堆砌辞藻空论军威,唯独无人敢触碰“制度改革”四字。

而此时,应竹君已在【书海阁】中度过三百日夜。

百倍时间流速之下,她已推演十稿,逐字打磨。

摒弃浮言虚辞,直指制度积弊。

文中提出“军户轮换制”,使将士不至于老死边陲;“战功积分授田”,以实利激励士气;更设“边贸司”专控马匹交易,断匈奴骑兵补给之源。

最惊人者,莫过于一句:“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勇,在驭。”——直指大虞百年来重数量轻统御的致命症结。

墨迹未干,她取出一枚细若尘沙的种子——逆心藤。

此物出自【药王殿】秘藏,可潜藏于纸帛之中,感应执卷者心绪波动。

善妒者其叶蜷缩,愤怒者其茎发烫,震惊者则花绽幽香。

如今混入纸浆,随策论一同送往贡院,便是她布下的另一重眼线。

夜深人静,贡院灯火通明。

主考林御史披衣览卷,读至“应行之”一文,猛然起身,拍案长叹:“此子胸中有丘壑!非但知经,更懂治世!二十年未见如此策论!”

副主考裴承安却眉头紧锁:“言语凌厉,锋芒太盛。且‘分藩削权’四字,岂非动摇宗室根基?此等言论,颇有北地流民煽动之风。”

话音方落,案上试卷微微一颤。

藏于纸中的逆心藤感应到嫉妒与恐慌交织的情绪,茎尖悄然泛起一抹暗红。

与此同时,丞相府偏院。

应竹君闭目静坐,识海之中,仙府观星台浮现波纹。

她感知着那枚种子传回的心绪涟漪,唇角缓缓扬起。

争议?正好。

越是争议,越难被忽视。

越是耀眼,就越能刺破这层层阴霾。

她睁开眼,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低语如刃:“你们以为我在答题……其实,我在出题。”

次日清晨,皇帝亲临翰林院审阅前十卷。

当看到“应行之”策论中“以商制战,以利控戎”一句时,久久不语,终叹:次日清晨,皇帝亲临翰林院审阅前十卷。

当看到“应行之”策论中“以商制战,以利控戎”一句时,久久不语,终叹:“朕三十年未见如此透彻之论。”朱笔轻点,墨痕如血落于榜首之名,赫然圈定“应行之”三字。

随即拂袖起身,声音沉如钟鼎:“召此人三日后入文华殿面圣,朕要亲问边策。”

诏令一出,朝野震动。

消息如风掠过宫墙,自御史台传至六部衙门,又从东宫渗入诸王府邸。

有人惊诧,有人忌惮,更有人冷笑。

国子监内,众学子围聚议论,或羡或妒。

有老学究捻须摇头:“此论虽奇,却太过狠辣,削军权、断财路、分藩镇——这不是治边,是动刀于庙堂!”

而此刻,七皇子府深处,烛火幽暗。

杜仲衡跪伏于地,额角冷汗涔涔:“殿下,那‘应行之’所言‘分藩削权’,句句直指北境三王拥兵自重之弊……他若得宠,我等根基必被动摇!”

案后阴影里,七皇子指尖缓缓划过唇畔,眸光阴鸷:“父皇最忌尾大不掉,此子一篇策论,竟踩准了天子心病。查!给我彻查他过往履历、师承门第,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盯紧九王府。封意羡这几日出入礼部次数太多,我不信他是真去议事。”

与此同时,九王府书房内,烛影摇红。

封意羡立于窗前,玄色锦袍衬得身形清峻如松。

他手中正握着一份誊抄的策论全文,目光停在“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勇,在驭”一行上,久久未移。

“三年蛰伏,一鸣惊人。”他低声自语,唇角微扬,眼底却无笑意,只有一抹深不见底的了然,“应家这‘病弱公子’,倒真是藏得够深。”

身旁暗卫低声禀报:“七皇子已下令监视应行之出入,另派密探潜入丞相府外围。”

“让他查。”封意羡淡淡道,转身落座,执笔在一张素笺上写下几行小楷,随即吹干墨迹,封入信囊,“把这份《边贸税赋旧档》送去丞相府偏院,就说——是友人赠予‘应公子’的参考。”

三日期限转瞬即至。

黎明未启,丞相府偏院已灯火通明。

应竹君静坐铜镜前,由侍女缓缓束发戴冠。

鸦青长发一丝不苟纳入玉簪,素面朝天,唯唇间一点薄色提神。

她身着青衫素袍,外罩半旧襕衫——那是寒门子弟最常见的装束,不起眼,却干净得近乎凛然。

指尖抚过腰间玉佩,微光一闪,识海中【观星台】泛起涟漪。

昨夜逆心藤传回最后一丝波动:裴承安书房曾有激烈争执,林御史深夜密会兵部某郎中。

各方势力已在暗中博弈,而她,正是那枚被万人注视的棋子——亦是执棋之人。

“小姐……不,公子。”沈明远候在门外,声音微颤,“马车已在府外备好。”

她起身,步伐轻缓,似不堪晨寒,实则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弦上。

走出院门那一刻,朝阳初破云层,洒下一地金辉。

她仰首望去,目光穿透重重宫阙,仿佛已窥见那座即将掀起风暴的殿堂。

文华殿内,檀香袅袅。

应竹君缓步入殿,青衫素袍,步履虽轻却稳如磐石。

皇帝端坐龙椅,目光如炬扫过群臣后落于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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