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国运金龙！朕，即是天命！
那对龙角，仿佛是由最纯粹的黄金铸就，上面流淌着玄奥的符文，散发着镇压天地的气息。
紧接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龙头，缓缓地，从光海中抬起。
它没有实体，完全是由一种金色的，近乎液态的能量构成。
可它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长长的龙须，飘逸的龙鬃，紧闭的龙目，威严的龙口。
这一刻，整个京城，都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谁，在做什么，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皇宫方向，那片突然出现的，覆盖了半个天空的金色光海。
以及，光海中那个正在缓缓升起的，神圣而威严的龙头。
“那……那是什么？”
东市的酒楼里，一个正在高谈阔论的士子，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神仙……是神仙下凡了！”
西市的街头，一个卖菜的老妪，浑浊的双眼，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快看！是龙！是龙啊！”
一个顽童，指着天空，发出了稚嫩的惊呼。
龙！
这个只存在于图腾、传说、壁画中的神圣生物，此刻，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太和殿广场。
凉棚早已被那磅礴的气浪掀飞。
一众王公大臣，东倒西歪地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可没有人在意自己的仪态。
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越来越清晰的龙头，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读过的所有圣贤书，穷尽一生的宦海浮沉经验，都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景象。
这是超越了他们理解范畴的力量。
这是……神迹！
天启帝是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
他站在广场的边缘，衣袍在金色的气浪中猎猎作响。
他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巨龙的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他血脉中的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巨龙的情绪。
那是一种，沉睡了无尽岁月后，终于被唤醒的……喜悦与舒展。
“国运……”
“这，就是大乾的国运！”
天启帝的心中，一个明悟油然而生。
这不是一条有血有肉的真龙。
这是他赵氏王朝，立国数百年来，所凝聚的，所有气运的集合体！
是龙脉之气，与万民信念，共同交织而成的……国运金龙！
而苏天师，修复阵眼，就是为了……唤醒它！
想通了这一点，天启帝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什么祖宗规矩，什么朝臣非议！
在真正的“天命”面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赵匡义，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他做的，是顺天应命的壮举！
“昂！！！”
就在此时，那巨大的金色龙头，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宛如两轮悬挂于天际的金色太阳，没有丝毫感情，只有无尽的威严与漠然。
仿佛在它的眼中，世间万物，皆为刍狗。
被这双眼睛扫过，所有大臣都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冻结了。
他们在这目光面前，连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都生不出来。
只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国运金龙的目光，在下方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天启帝的身上。
那漠然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认可。
然后，它张开了巨口。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响彻云霄！
这一次，不再是低沉的咆哮。
而是一种，高亢的，充满了无上喜悦与威严的宣告！
宣告着它的苏醒！
宣告着它的归来！
随着这声龙吟，它那庞大的身躯，终于完全从光海中升腾而出。
长达千丈的龙身，蜿蜒盘旋，遮天蔽日。
每一片龙鳞，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辉，上面烙印着山川河流的虚影。
它的四只利爪之下，没有踏着祥云，而是踏着……大乾王朝的万里疆域图！
整个京城，都被它巨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所笼罩。
可没有人感到黑暗。
因为，它本身，就是最耀眼的光源！
京城百万民，在这一刻，都做出了同一个动作。
他们跪了下来。
发自内心地，五体投地地，跪了下来。
对着天空中的那条神龙，顶礼膜拜。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自己见到了神。
见到了，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图腾！
“神龙护佑！大乾万年！”
不知是谁，第一个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从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神龙护佑！大乾万年！”
“神龙护佑！大乾万年！”
声浪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庞大的信念洪流，涌向了天空中的国运金龙。
金龙的身躯，在这股信念洪流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凝实，更加璀璨！
它仰天长啸，似乎在回应着子民的呼唤。
天启帝站在广场上，听着耳边那如同雷鸣般的欢呼，看着天空中那代表着自己王朝气运的神龙。
他缓缓地，张开了双臂，仿佛要拥抱这整个世界。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天命！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依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王公大臣。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卿，现在，可还有异议？”
无人应答。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天启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朝堂之上，再也不会有任何声音，敢于违逆他的意志。
因为他的背后，站着的，不仅仅是那位神秘莫测的苏天师。
还有这，煌煌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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