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太太赢了如何，我赢了又如何？
阳光透过咖啡馆漂亮的玻璃窗，洒在铺着米白色桌布的圆桌上，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甜点的甜腻气息。
这里离千鸟资本不远，闹中取静。
姜亦澄坐在靠里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美式。她穿了一件棕色的皮衣，里面是件蓝色的牛仔衣和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挽成了个丸子头，看着酷中带着松弛，她带着墨镜，人靠在椅子里，只是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即将投入《暗涌》的封闭式拍摄，林梨和姜亦澜约她在这谈一下接下来的几个重要项目。
没约在公司里，是因为林总这几天火力值很高，公司的同事们都有点点怕她，毕竟她搭着护骨折的支架，上班，就已经让一众人惊呆了。
“堂姐！”一个清脆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响起。姜亦澜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穿着色彩明快的连衣裙，直接扑到姜亦澄旁边的座位上，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想死我啦！你最近都忙成陀螺了，都见不到你！”
姜亦澄无奈地笑了笑，拍拍姜亦澜的手背：“最近是有点忙。综艺刚下车，还要准备新戏。” 她看向随后进来的林梨。林梨今天穿了身利落的烟灰色西装套裙，看着比平时都要飒。
“软软。”林梨拉开椅子坐下，对姜亦澄笑了下，又朝姜亦澜点了点头，她把一个平板电脑放在桌上，神情认真。
“你脱臼后恢复得怎么样？”姜亦澄的目光她的手臂上，看着她已经拆了护臂的架子。
“没事了，软软，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医生说还得养着。”林梨活动了一下右手，语气轻松，“就是不能练拳击了，有点憋得慌。”
姜亦澜好奇地凑近了些，“梨子姐，你那个手当时是怎么弄的啊？怎么还脱臼了？摔的？还是……”她眨巴着眼睛，带着点八卦的兴奋。
林梨端起服务生刚送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打原述打的。”
姜亦澜：“……”
妈耶，怪不得那两周，他们小林总像是行走在公司里的一个炸弹，看着就要被点燃。
姜亦澜问：“堂姐，梨子姐，原述？不会我知道的那个君诺集团的副总裁原述吧？”
林梨答他：“嗯，打的就是他。”
姜亦澜：“……”
姜亦澄眉头微蹙了一下：“你什么开始练拳击的？”
林梨放下水杯，拿起桌上的小叉子，戳了戳面前提拉米苏的边角，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带着点冷冽意味的弧度。她抬眼，目光没什么焦点地落在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当我开始看原述不顺眼的时候。”
姜亦澄没接话，看来是对她师兄怨言颇深啊。
姜亦澜：“……啊？” 她显然没完全理解这话里的因果关系和深意，只觉得原来她们的小林总这么酷。
姜亦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她没追问，只是自然地接过了话题，看向林梨：“项目资料带来了？”
“带来了。”林梨立刻收敛了刚才那点随意的神色，把平板电脑推向姜亦澄，点开一个文件，神情变得专注而严肃，“软软，这次……君诚科技又来了。还是那个机器人的项目。他们动作很快，前期尽调似乎比我们还深入。”
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甘和压力。被君诚科技截胡，仿佛成了千鸟资本的魔咒。
姜亦澄接过平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快速浏览着最新的项目简报和竞争对手分析。阳光勾勒着她专注的侧脸轮廓。姜亦澜也安静下来，看着她们。
片刻后，姜亦澄放下平板，抬眼看向林梨。
“林梨，”姜亦澄开口，声音清晰而冷静，“这次，你想靠实力赢吗？”
林梨一愣，随即挺直了背脊，眼神锐利起来：“当然想！每次都是他们仗着钱多压我们一头，憋屈死了！”
她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了手。
“好。”姜亦澄点点头，眼神坚定，“那这次，我会全力支持你。我们就靠实力赢下来。”
“全力支持？”林梨有些不解，“软软，你的意思是……”
“之前我们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君诚的报价总能高我们一线，他们似乎总能精准地卡在我们的预算上限之上一点。”姜亦澄分析道，语气条理分明，“但据我观察，许淮屿和他的团队非常理性，他们的出价是基于严格的项目估值模型，追求的是合理的投资回报率，而不是盲目的溢价。他们有自己的价格底线和预算上限。”
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梨：“所以这次，我们的策略是：从一开始，就把报价打到我们预算的绝对上限。这个上限，就是基于我们最乐观的预测、最完善的协同效应分析，所能给出的、最顶格的、合理的估值。我们不搞小动作，不玩心理战，就用硬实力说话。”
林梨的眼睛亮了起来，呼吸微微急促：“一直跟他们持平？打到他们的天花板？”
“对。”姜亦澄斩钉截铁，“用最扎实的数据、最清晰的商业计划、最有力的投后管理方案，去打动创始人团队。同时，出价咬死我们的上限。我就不信，君诚科技这次还能有无限的预算空间，还能在合理的范围内再大幅加码！他们的理性，就是我们的机会。”
她顿了顿，眼神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这次，我们不跟他们拼谁更有钱，我们跟他们拼谁的项目理解更深，谁的方案更优，谁的团队更能给项目赋能。林梨，你的专业能力，我们的团队实力，就是最大的筹码。拿出我们最好的状态，把这份方案做到极致。”
姜亦澄的话像一剂强心针，瞬间点燃了林梨的斗志。
她感觉胸腔里那点憋闷和压力被一股昂扬的战意取代了。林梨点了点头，眼神熠熠生辉：“明白了，软软，你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争这口气！把方案做得滴水不漏，让他们挑不出一点毛病！报价就按你说的，顶格！咱们堂堂正正地赢！”
“嗯。”姜亦澄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我相信你。”
姜亦澜在旁边听得眼睛发亮，虽然有些专业术语不太懂，但堂姐那股子运筹帷幄的气势和梨子姐瞬间被点燃的斗志，让她也跟着热血沸腾起来：“加油！咱们也把项目抢过来一回！”
林梨被姜亦澜的直白逗笑了，刚才的紧绷感消散不少。她看向姜亦澄，想起她之前说要进组的事：“软软，你刚说要去拍戏？要去多久？”
“嗯，陈默导演的《暗涌》，封闭式拍摄。”姜亦澄点点头，“估计至少三四个月。这期间，我会保持沉浸状态。直到拍完，我应该都不会回海市。公司这边，就靠你们和团队了。有重大决策，可以给我电话或者信息，如果我在忙，小玉看到后也会转告我，但非紧急情况我可能不会及时回复。”
和林梨她们见完后，姜亦澄就开始收拾行李，晚上，许淮屿回家的时候，发现他的太太已经打包好了行李。
许淮屿：“拍摄期间都不能回来吗？”
姜亦澄：“嗯，不过，有事你可以打我电话。”
许淮屿点点头，犹豫了下，仍旧开了口，“我听原述说，这次君诚科技又和千鸟资本看上了同一个项目。”
姜亦澄瞬间就明白他话外的意思：“许总，就这么自信原总他们会赢吗？”
她眼睛清黑明亮，站到许淮屿面前，微微仰头，看向他的眼睛。
“我不在，也不意味着千鸟就赢不了。我们要不要赌点什么？”
许淮屿笑，锁着她的视线。
许淮屿：“好。”
姜亦澄：“我赌林梨不仅能赢下项目，也能赢下原述。”
许淮屿伸手揽过她的腰，微微低头，去找她的唇。
“可以，那我就压反向的。可是，太太赢了如何，我赢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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