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与小哥的短暂对视
通道里的水流声跟催命符似的，一下下敲在人耳膜上。我举着手电筒照路，光柱劈开前面的黑，脚下的石阶湿滑得要命，每走一步都得攥紧拳头。
“我说嘉宝妹子，你慢点成不？”胖子在后面呼哧带喘，“胖爷我这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再这么下去，不等海猴子来啃，先得给这破楼梯磨秃噜皮。”
吴嘉宝没回头，只是举着手电往前面晃了晃：“想歇着也行，等会儿被水里的东西拖走，我可不管捞。”
“得得得，你是姑姑你说了算。”胖子撇撇嘴，跟我并排走着，压低声音，“小天真，你觉不觉得你这姑姑有点邪门？刚才在铜镜室，她掏出火折子的时候，我瞅见她手腕上有块青记，跟......”
“跟什么？”我追问。
“跟当年我在斗里见过的一块玉佩图案差不多。”胖子挠挠头，“不过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胖爷我见的宝贝比你吃的米都多。”
正说着，前面突然传来吴嘉宝的声音：“停。”
我赶紧刹住脚，差点撞在她背上。手电光往前一扫，好家伙，前面的通道突然断了，变成个半开放式的平台，下面就是黑沉沉的水，不知道有多深，水面上还漂着层绿油油的东西，看着就恶心。
“这路咋还走没了？”胖子探头往下瞅，“难不成让咱们跳下去游过去？胖爷我虽说会狗刨，但这水里指不定藏着啥玩意儿呢。”
张起灵突然走到平台边缘，蹲下身伸出手指蘸了点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他这动作看得我一愣——印象里小哥很少做这么细致的动作，大多时候都是直接动手。
“有问题？”吴嘉宝问。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摇摇头，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像是没站稳。
“小哥咋了？”我赶紧过去扶，却被他躲开。这时候才发现，他脸色比刚才白了不少，嘴唇都有点发青，眼神也直勾勾的，不像平时那么清明。
“他这是......中邪了？”胖子咋咋呼呼地要掏黑驴蹄子，被吴嘉宝一巴掌拍掉。
“别瞎动。”她从背包里翻出块压缩饼干，递到张起灵面前，“吃点东西。”
我瞅着这场景有点别扭。按说小哥很少吃这些东西，就算饿了也跟没事人似的，可这次他居然接了过去。就在他手指碰到吴嘉宝手心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
说起来也怪，刚才在墓室里灯光暗没注意，这会儿手电光正好照在吴嘉宝手上，她的皮肤看着跟常人没两样，可被小哥碰到时，居然没像普通人一样起鸡皮疙瘩。要知道这水下墓阴冷得要命，正常人的手早就冻得冰凉，碰一下跟摸冰块似的，可小哥那眼神明显不对，像是看到了啥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可刚说了一个字就卡住了，眉头皱得死紧，像是在使劲想什么，又啥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吴嘉宝把水壶递过去，“先喝点水。”
这次小哥没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就好像......就好像他认识吴嘉宝，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说小哥，你别这么瞅着嘉宝妹子行不？”胖子搓着手打圆场，“怪瘆人的。你要是看上咱嘉宝妹子了，也得等出去再说啊，这儿可不是相亲的地儿......”
话没说完就被吴嘉宝踹了一脚：“闭嘴。”
她转向张起灵，语气缓和了点：“是不是头不舒服？我这儿有止痛药。”
张起灵还是没说话，但眼神慢慢恢复了点神采，只是看吴嘉宝的眼神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疑惑，又像是警惕。他沉默了几秒，突然转身走向平台另一边，背对着所有人不知道在看啥。
“这咋回事啊？”胖子凑到吴邪耳边，“小哥这状态不对啊，刚才在铜镜室还好好的，咋突然就蔫了？”
吴邪也纳闷，刚想说话，就见吴嘉宝朝他们摆手，示意别出声。她自己则慢慢走到张起灵旁边，两人就那么并排站着，谁也没说话，只有底下的水声哗哗响。
大概过了两分钟，张起灵突然转过头，眼神清明了不少，刚才那股迷茫劲儿没了，又变回平时那副没表情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不对劲都是幻觉。
“下面有东西。”他指着水下说。
“啥东西？”胖子立刻来了精神，“是粽子还是海猴子？胖爷我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不是活物。”张起灵说，“是机关。”
吴嘉宝往水下照了照：“我看看。”
手电光穿透水面，能看到底下沉着不少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铁链子，纵横交错的，不知道连接着啥。最奇怪的是，那些链子上还挂着些白骨，看着像是人的手骨脚骨，在水里漂来荡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殉葬坑？”吴邪咋舌，“这墓主人也太狠了吧，用这么多人殉葬。”
“不像。”吴嘉宝摇摇头，“你看那些骨头的姿势，都是伸直的，不像是被活埋的。倒像是......死后被人扔下去的。”
“管他是咋下去的，咱们咋过去？”胖子搓手，“总不能踩着这些骨头走吧？胖爷我虽然不怕粽子，但踩人家骨头总归不吉利。”
张起灵突然蹲下身，从包里掏出根攀岩绳，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另一端扔给吴邪：“拉住。”
“你要干啥？”吴邪赶紧抓住绳子。
“下去看看。”他说着就要往下跳，被吴嘉宝一把拉住。
“等等。”她从背包里翻出个潜水镜，“戴上这个，水里可能有东西。”
张起灵接过戴上，纵身跳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带着股腥味儿。吴邪手里的绳子瞬间绷紧，能感觉到他在水下移动。
“我说小天真，你姑姑跟小哥是不是以前认识啊？”胖子摸着下巴，“刚才那眼神交流，啧啧，有故事。”
“别瞎猜。”吴邪嘴上说，心里却也犯嘀咕。姑姑的身世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爷爷把她送走的原因到现在都没说，她跟小哥这莫名的默契，确实有点奇怪。
正想着，手里的绳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紧接着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撞到了啥东西。
“小哥？”吴邪赶紧喊，绳子那头却没回应，只有持续的震动。
“不好！”吴嘉宝脸色一变，从包里掏出把匕首，“胖子，搭把手！”
“咋了咋了？”胖子赶紧凑过去。
“小哥可能触发机关了，咱们得拉他上来！”吴嘉宝抓住绳子，“一二三，使劲！”
吴邪和胖子赶紧帮忙，三人一起往上拽。绳子沉得要命，感觉水下有啥东西在往下拉，拽得胳膊都快断了。
“我操！底下有啥玩意儿？”胖子龇牙咧嘴，“这力道，赶上拉一头牛了！”
“别废话，使劲！”吴嘉宝额头上都冒汗了，手腕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就在这时，绳子突然一松，坎上的仨差点被带得栽下去。紧接着，水面“哗啦”一声，张起灵从水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拖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小哥！你没事吧？”吴邪赶紧把他拉上来。
张起灵摘掉潜水镜，甩了甩头上的水，脸色比刚才好多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咚”的一声，居然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看着挺沉。
“这是啥？”胖子踢了一脚，“从水里捞的？”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指了指盒子。吴嘉宝蹲下身，用匕首撬开盒盖，里面黑糊糊的，像是装着些纸之类的东西。
“小心点，别弄破了。”吴邪提醒道。
吴嘉宝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展开一看，居然是几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还有些像是机关的结构图。
“这是......墓室的机关图？”吴邪惊讶道，“这玩意儿怎么会在水里？”
“可能是当年建墓的工匠留下的。”吴嘉宝仔细看着图纸，“你看这儿，标注着刚才那个转盘墓室的结构，还有镜像室的破解方法......”
她突然顿住，手指在图纸上某个地方点了点：“不对，这图纸有问题。”
“啥问题？”胖子凑过去看，“这不挺正常的吗？跟咱刚才走的路差不多啊。”
“你看这落款。”吴嘉宝指着图纸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印章，“这是......老九门的记号？”
吴邪赶紧凑过去，果然，那印章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个“九”字的变形，跟爷爷笔记里提到的老九门标记很像。
“这墓跟老九门有关？”吴邪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爷爷他们那辈人来过？”
“不止是来过。”吴嘉宝的脸色有点凝重，“这图纸上的标记，是我爹那辈人特有的画法。我小时候在养父母家见过类似的......”
她没再说下去，但我明白她的意思。这图纸很可能是吴家人留下的，甚至可能就是爷爷或者三叔留下的。
张起灵突然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又开始往下看，像是在找啥东西。
“小哥，你还找啥？”胖子问，“有这图纸还不够？”
张起灵没回头，只是指着水下：“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我愣了一下，“啥意思？”
“这盒子是一对的。”吴嘉宝突然反应过来，“图纸只画了一半，另一半应该在另一个盒子里。”
话音刚落，水下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冒泡声，紧接着，水面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间慢慢浮上来个东西，正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铁盒子！
“我操！这啥情况？”胖子吓得后退一步，“这盒子还能自己浮上来？成精了？”
吴嘉宝却盯着漩涡皱眉：“不是盒子自己浮上来的，是有人在下面推。”
“谁啊？”胖子咋咋呼呼，“是你三叔？还是别的啥粽子？”
吴嘉宝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掏出个信号弹，拉开保险往水里一扔。信号弹在水里发出刺眼的红光，照亮了水下的景象——只见一群人影在水里晃动，看穿着像是阿宁那伙人，可他们的动作僵硬得很，像是被啥东西操控着。
“是阿宁的人！”吴邪惊呼，“他们咋在水里？”
“不止他们。”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冷，“还有别的东西。”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些人影后面，隐约有个巨大的黑影在游动，体型跟鲸鱼似的，可形状却怪怪的，看不真切。
“那是啥？”胖子咽了口唾沫，“海怪？”
“别管是啥，先把盒子拿上来！”吴嘉宝说着就要往下跳，被张起灵拉住。
“我去。”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再次跳进水里，动作比刚才快了不少。
这次水下没什么动静，没过几秒，张起灵就抱着另一个盒子上来了，手里还多了个东西，像是块湿漉漉的布料。
“这又是啥？”胖子抢过布料展开一看，居然是件白衬衫，上面还沾着淤泥，跟刚才小哥假扮教授时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这不是小哥你刚才穿的衣服吗？”吴邪纳闷，“咋掉水里了？”
张起灵没解释，只是把另一个盒子递给吴嘉宝。吴嘉宝赶紧打开，里面果然有另一半图纸。两张图纸拼在一起，正好是整个海底墓的全貌，连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吴嘉宝看着图纸，脸色渐渐明朗，“这墓是个连环套，咱们刚才走的都是外围，真正的主墓室在这儿......”
她指着图纸中心的位置，那里标注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条鱼，又像是个眼睛。
“这符号是啥意思？”我问。
“不知道。”吴嘉宝摇摇头，“看位置，应该是最重要的地方。”
张起灵突然指着图纸上的一个角落，那里有行小字，像是后来加上去的。吴嘉宝凑近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
“咋了？”胖子追问。
“这行字......是三省的笔迹。”吴嘉宝的声音有点发颤，“他写的是......‘镜像有真，勿信所见’。”
“啥意思？”胖子挠头，“难道说刚才的镜像煞里有真东西？”
“可能不止。”吴嘉宝抬头看向张起灵，眼神有点复杂，“小哥，刚才在水下，你有没有看到啥特别的东西？”
张起灵沉默了几秒，摇摇头：“没有。”
可吴邪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瞟了一眼吴嘉宝的手腕，那里刚才被水浸湿了，露出一小块皮肤，看着跟常人没两样，可小哥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像是想起了啥，又很快压了下去。
“行了，先别管这些了。”吴嘉宝把图纸折好放进包里，“按图纸上说的，往前再走几百米就是主墓室，到了那儿估计就能知道真相了。”
“那水里的阿宁他们咋办？”吴邪问，“就不管了？”
“他们自己找死，管不了。”吴嘉宝的语气有点冷，“别忘了，他们是来抢东西的，不是来救人的。”
胖子在旁边附和：“嘉宝妹子说得对，小天真你就是心太软。那伙人跟咱们非亲非故的，死了也是自找的。咱们还是赶紧找主墓室，拿了东西走人，别在这儿耗着。”
吴邪想想也是，就没再说话。张起灵已经先往前走了，背影看着跟平时一样，可吴邪总觉得他刚才在水里肯定看到了啥，只是没说。
跟着图纸上的路线走，通道果然好走多了，没再遇到啥机关。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前面突然开阔起来，出现一个巨大的墓室，比刚才经过的几个加起来都大。
墓室中间放着个巨大的石棺，比普通的棺材大了一倍还多，棺盖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着像是条巨大的鱼，正张着嘴，像是要把人吞进去似的。
“我操！这才是正主儿吧？”胖子眼睛都直了，“这规模，里面的宝贝肯定不少！”
“别乱动。”吴嘉宝拉住他，“你看四周。”
吴邪赶紧往四周照，这才发现，墓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尸体，都用铁链吊着，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的看着像现代人，有的却像是古代的，全都干瘪瘪的，跟腊肉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是......吴邪吓得说不出话。
“殉葬的。”张起灵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但不是同一时期的。”
“啥意思？”胖子没明白。
“你看这件衣服。”吴嘉宝指着其中一具尸体，“这是七十年代的军装，再看那个，是民国时期的长袍，还有那个......像是清朝的官服。”
吴邪这才注意到，这些尸体的穿着差异很大，明显不是一个时代的。
“这墓主人是个收集狂？”胖子咋舌，“连尸体都收集？”
“不像。”吴嘉宝摇摇头，“你看他们的表情，都很痛苦，像是死前受过极大的折磨。更像是......祭品。”
“祭品？祭啥？”胖子追问。
吴嘉宝没说话，只是走到石棺前，仔细看着棺盖上的花纹。吴邪也凑过去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鱼的眼睛位置，居然是两个凹槽，形状跟吴嘉宝之前找到的青铜鱼一模一样！
“姑姑，你看这儿！”吴邪指着凹槽。
吴嘉宝眼神一亮，赶紧从怀里掏出那枚青铜鱼，往凹槽里一放，居然严丝合缝！
“咔哒”一声轻响，石棺突然震动起来，棺盖开始缓缓打开，里面冒出股白烟，带着股奇怪的香味。
“小心点，可能有毒气！”吴邪赶紧捂住鼻子。
“不是毒气。”张起灵却往前凑了凑，“是香料。”
棺盖完全打开后，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尸体，只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个盒子，看着跟刚才在水里捞的那个很像，但更精致些。
“这是......”吴嘉宝刚想伸手去拿，突然停住了，眼神警惕地看向石棺内部。
“咋了？”胖子问。
“里面有东西。”张起灵突然抽出黑金古刀，刀尖指向石棺底部。
吴邪赶紧往里面照，这才发现，石棺底部居然刻着一行字，跟之前在棺壁上看到的很像：
“双鱼聚，阴阳现，真假分，生死变。”
“又是这玩意儿。”胖子撇撇嘴，“故弄玄虚。嘉宝妹子，赶紧把盒子拿出来，咱走人！”
吴嘉宝的手悬在半空没动，她盯着那行字眉头紧锁，突然转身看向张起灵：“小哥，你还记得多少事？”
这话问得突兀，吴邪和胖子都愣住了。张起灵握着黑金古刀的手指紧了紧，眼神飘忽地扫过石棺上的青铜鱼，又落回吴嘉宝脸上，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别逼他。”吴邪赶紧打圆场，心里却翻江倒海——自从姑姑出现，小哥的状态就没正常过，刚才在水下碰到她手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像见了鬼。
现在又问这种话，难道姑姑知道小哥失忆的秘密？
上次在鲁王宫，小哥隐晦的提过一句，他在寻找记忆，这句话只有从旁路过的吴邪听到了，并记在了心里。
胖子突然“哎哟”一声，指着石棺：“快看！那盒子动了！”
赶紧凑过去，只见石台上的盒子居然自己打开了，里面滚出个东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是另一枚青铜鱼玉佩，跟吴嘉宝那块一模一样。
吴嘉宝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玉佩，整个墓室突然剧烈摇晃，头顶的碎石“哗啦啦”往下掉。“不好！机关启动了！”胖子大喊，拉着我就往通道跑。
吴邪回头一看，只见张起灵突然抓住吴嘉宝的手腕，将她往石棺后面拽，两人刚躲进去，刚才站的地方就“轰隆”一声砸下块巨石。
等震动停下，吴邪和胖子连滚带爬跑回去，只见石棺后面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张起灵正弯腰往里钻，吴嘉宝紧随其后。“还愣着干啥？走啊！”胖子推了吴邪一把，吴邪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机关居然是打开真正通道的钥匙！
钻进洞口才发现里面是条狭窄的通道，只能容一人通过。吴邪跟在胖子后面，听着前面两人的脚步声，突然想起姑姑刚才问小哥的话，还有小哥碰到她手时那诡异的反应——难道姑姑的体质跟小哥一样？她们之间到底有啥关系？
“想啥呢小天真？”胖子突然回头，“再磨蹭后面塌了把你埋这儿！”
吴邪赶紧收回思绪，加快脚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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