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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对“终极”的猜测


后半夜的吴山居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吴嘉宝躺在房间的硬板床上,瞪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烙煎饼。

隔壁屋传来胖子震天响的呼噜,夹杂着吴邪偶尔的梦呓。可这些声响都挡不住脑子里嗡嗡的杂音——青铜门后那些人脸的眼珠转动声,蚰蜒爬过雪地的沙沙声,还有吴三省那句“爹亲自送进去的”,像魔咒似的在耳边打转。

她索性爬起来,摸黑从背包里翻出那张皱巴巴的地图。这是从云顶天宫带出来的残图,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看着像是某种祭祀场所的布局。她把地图摊在八仙桌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用手指顺着那些线条一点点划过去。

“终极……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她对着空屋子喃喃自语,指尖在地图中央那个朱砂点上顿住。

这两个字从进长白山起就没离开过她的脑子。胖子说可能是堆成山的金银珠宝,吴邪猜是长生不老药的配方,可吴嘉宝心里清楚,事情绝没这么简单。

想想那些嵌在墙里的人脸,想想万奴王和蚰蜒的共生体,再想想吴老狗那张出现在青铜门后的脸……这些东西串联起来,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宝藏”扯上关系的玩意儿。

她突然想起在青铜门后的通道里,那些人脸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当时太紧张没听清,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细碎的低语像是某种诅咒,又像是某种警告,黏糊糊地缠在耳膜上,甩都甩不掉。

“长生的源头?”她摸着下巴琢磨,“可万奴王那鬼样子,也能叫长生?分明是被虫子啃得半人不鬼。”

这话倒是没说错。云顶天宫里那具嵌在蚰蜒身上的骸骨,白花花的肉和虫子的节肢长在一起,看着就令人作呕。要是长生的代价是变成那副鬼样子,估计没人愿意要这种“恩赐”。

那难道是所有秘密的终点?就像书里写的那样,所有谜团最终都会指向这个叫“终极”的地方?

吴嘉宝摇摇头,觉得这说法也不太对。如果真是终点,小哥为啥要守在那儿?难不成守着个终点过日子?

她起身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压下去点心里的烦躁。目光落在桌上的笔记本上,吴三省写的那句“蚰蜒出,青铜鸣”突然跳进眼里。

等等,蚰蜒……青铜门……

她猛地想起万奴王的共生体结构——蚰蜒提供能量,宿主提供载体。那青铜门会不会也是这样?需要某种“能量”才能启动,而“终极”就是那个提供能量的东西?

可这能量是啥?总不能也是蚰蜒吧?

吴嘉宝把地图翻过来,背面是空白的。她摸出铅笔,凭着记忆画下青铜门的样子。画到门环的时候,突然停住了——那两个门环的造型,越看越像两条盘起来的蚰蜒。

“他娘的,不会吧。”她盯着画纸上的门环,后脖颈突然冒起一层冷汗。

如果青铜门的门环是蚰蜒造型,万奴王的共生体里也有蚰蜒,吴三省的笔记里又反复提到蚰蜒幼体扩散……这虫子到底是个啥角色?

难不成“终极”和这虫子有关?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要是终极是只大虫子,那也太掉价了,犯不着让那么多人拼死拼活地往里闯。

她重新坐回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扫过墙角的旧柜子,突然想起吴老狗那张年轻时的照片就摆在柜子上。

照片里的吴老狗穿着长衫,怀里抱着只黑色的小狗,眉眼间带着股精明劲儿。可青铜门后的那张脸,虽然轮廓相似,眼神却空洞得吓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二十年前,吴老狗亲自把什么送进了青铜门?是他自己的一部分?还是某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亲自送进去……”吴嘉宝咬着指甲,“这说法听着就像是献祭。”

献祭……对了,地图上那些朱砂线条,看着确实有点像祭祀用的阵法。难不成青铜门本身就是个祭祀场所?而“终极”就是被祭祀的对象?

这想法让她打了个寒颤。要是真这样,那小哥守在那儿,岂不是成了给“终极”看大门的祭司?

她又想起小哥递铜鱼时的眼神。当时没细看,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里除了不舍,似乎还有点别的东西,像是嘱托,又像是某种……交接仪式?

如果小哥是看守“终极”的人,那他把铜鱼给她,是不是意味着……要让她接下这活儿?

“别扯了。”吴嘉宝拍了下脑门,“我一个穿过来的,凭啥接这烂摊子。”

话虽这么说,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摸向背包。罐头盒里的蛇眉铜鱼隔着布料硌着掌心,冰凉的触感带着种奇异的温度,像是有生命似的。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小哥为啥偏偏在这时候把铜鱼给她?

云顶天宫里那么多人,陈皮的队伍,华和尚他们……他不给谁,偏偏给了她这个半道上冒出来的“姑姑”。这绝不是随便给的,肯定有原因。

“难道因为我是吴家人?”她皱着眉琢磨,“可吴邪也是吴家的,他咋不给吴邪?”

总不能是因为她是穿越过来的吧?这理由也太扯了。

吴嘉宝把铅笔扔在桌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下去,乌云遮住了月亮,院子里的树影变得张牙舞爪,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影子里钻出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小哥在云顶天宫里说的那句话。当时他们被困在冰通道里,胖子抱怨说这破地方连只耗子都没有,小哥突然冒出来一句:“有东西在看我们。”

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来,那时候盯着他们的,会不会就是“终极”?

或者说,是“终极”派来的东西?

这想法让她浑身一激灵。她赶紧起身关窗户,手指碰到窗棂的时候,突然摸到点黏糊糊的东西。借着月光一看,只见窗台上爬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灰白色的,身上带着节肢——是只迷你版的蚰蜒!

“操!”吴嘉宝吓得差点跳起来,抄起旁边的苍蝇拍狠狠拍下去。

虫子被拍得稀巴烂,绿色的汁液溅在窗台上,看着格外恶心。她赶紧用纸巾擦掉,心里却犯起嘀咕——这虫子怎么会跑到吴山居来?

长白山离杭州千里迢迢,难不成还能自己长腿跑过来?

除非……是被人带回来的。

她猛地看向自己的背包。从云顶天宫带出来的东西不多,除了铜鱼和笔记本,就是几件换洗衣物。难道是衣服上沾了虫卵?

吴嘉宝赶紧把背包里的衣服全倒出来,一件一件抖开检查。抖到那件从老乡家穿的棉袄时,突然从口袋里掉出来个东西,滚到桌子底下。

她弯腰捡起来一看,是颗黄澄澄的子弹壳——正是在长白山林子里,从王大爷的铁盒子里滚出来的那种。

“这玩意儿咋会在我兜里?”她纳闷地翻来覆去看。记得当时没捡这东西啊。

难道是王大爷塞进来的?还是说……在她滚下陡坡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不管是哪种可能,这子弹壳出现在吴山居,都不是啥好事。这说明他们从长白山带回来的,可能不止是记忆和铜鱼,还有些别的东西。

吴嘉宝把子弹壳扔在桌上,突然觉得这屋子有点闷。她推开房门走到院里,月光刚好从云缝里钻出来,照亮了院角的那棵老槐树。

槐树下蹲着个黑影,吓了她一跳。

“谁?”她摸出靴子里的短刀。

“是我。”黑影抬起头,是吴三省。他手里拎着个酒葫芦,正一口一口地抿着。

“大半夜不睡觉,蹲这儿装鬼呢?”吴嘉宝松了口气,把刀塞回去。

吴三省没接话,拍了拍身边的石墩:“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两人沉默地看着月亮,谁都没说话。院子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吴三省喝酒的滋溜声。

“你好像对‘终极’很感兴趣。”吴三省突然开口,眼睛没看她,还是盯着月亮。

吴嘉宝心里咯噔一下:“你咋知道?”

“你翻我笔记的时候,盯着‘青铜门后’那几行字看了足足三分钟。”吴三省笑了笑,“你这丫头,啥都好,就是藏不住事儿。”

“我是你姐。”吴嘉宝没好气地说。

“龙凤胎,就差几分钟,算不得数。”吴三省灌了口酒,“你觉得,‘终极’是啥?”

“我哪知道。”她别过脸,“说不定是堆金子,也可能是堆骨头。”

“都不是。”吴三省摇摇头,眼神突然变得很深,“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东西,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啥意思?”

“就像万奴王的长生,”他用酒葫芦指了指屋里,“知道了真相,你还会想要吗?”

吴嘉宝没说话。确实,知道那长生是被虫子啃出来的,谁还会稀罕。

“‘终极’也是这样。”吴三省的声音低下来,“它不是用来让人知道的,知道了的人,要么变成墙上的影子,要么变成王大爷那样的傀儡。”

这话倒是和吴嘉宝刚才的想法不谋而合。她突然想起小哥,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守在青铜门后,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终极”的真相?

“那小哥为啥要守在那儿?”她忍不住问。

“因为他是‘守门人’。”吴三省叹了口气,“这是他们家族的宿命,一代传一代,守着那个不能被知道的秘密。”

“那铜鱼呢?”吴嘉宝摸了摸口袋,“他把铜鱼给我,是啥意思?”

吴三省转过头,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看着有点吓人。他笑了笑,露出点诡异的表情:“你以为那是蛇眉铜鱼?”

“不是吗?”

“是,也不是。”他模棱两可地说,“那玩意儿确实是打开青铜门的钥匙之一,但它还有个更重要的作用——认主。”

“认主?”吴嘉宝懵了,“这玩意儿还带认主功能?”

“差不多吧。”吴三省灌了口酒,“谁拿着它,谁就和‘终极’扯上了关系。你以为小哥是随便给你的?他是在找下一个‘守门人’。”

这话像个炸雷,在吴嘉宝脑子里轰然炸开。下一个守门人?小哥想让她去守青铜门?

“他娘的,这老闷葫芦!”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才不去守什么门!要去让他自己去!”

吴三省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笑了:“你以为守门人是那么好当的?得有‘资格’才行。”

“啥资格?”

“能被青铜门记住的人。”他指了指她手里的笔记本,“就像你在门后看到的那张脸,那是被青铜门记住的影子。而你,我的姐姐,从你踏进云顶天宫的那一刻起,就被那扇门记住了。”

吴嘉宝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握过刀,摸过铜鱼,也曾在青铜门后被那些人脸吓得瑟瑟发抖……难道就因为这些,她就成了所谓的“有资格”的人?

“我是穿越过来的。”她突然冒出一句,说完就后悔了。

吴三省却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只是笑了笑:“不管你是从哪儿来的,现在你是吴嘉宝,是吴家的人。这就够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琢磨‘终极’是啥了。你只需要知道,有些东西需要被守护,就像你想守护吴邪那样。”

说完,他拎着酒葫芦走进屋里,留下吴嘉宝一个人坐在石墩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守护……

她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有点明白小哥的眼神了。那不是不舍,也不是嘱托,而是一种解脱,一种终于找到下一个“守护者”的解脱。

原来“终极”根本不是用来知道的,而是用来守护的。就像她现在想保护吴邪一样,小哥守在青铜门后,也是在保护外面的人,不让他们被那个可怕的真相吞噬。

吴嘉宝站起身,往屋里走。经过桌子的时候,看了眼那枚蛇眉铜鱼。月光下,铜绿色的表面泛着冷光,像是在嘲笑她的后知后觉。

“想让我去守门?”她对着铜鱼撇撇嘴,“门儿都没有。”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清楚,这事恐怕由不得她。从她被青铜门记住的那一刻起,从她接过那枚铜鱼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和那个叫“终极”的秘密绑在了一起。

就像吴三省说的,有些债,必须还。有些责任,躲不掉。

她把铜鱼重新放回罐头盒,塞进背包最底层。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吴邪,至于守门不守门的,以后再说。

反正天塌下来,有胖子和吴三省顶着呢。

吴嘉宝躺回床上,把被子蒙过头顶。隔壁的呼噜声还在继续,吴邪的梦呓也断断续续的。这些琐碎的声响此刻听来,却让人莫名地安心。

或许,这就是需要守护的东西吧。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再想什么终极,也不再想什么守门人。只有吴邪肿着的脚踝,胖子狼吞虎咽的样子,还有小哥递铜鱼时那双藏着星星的眼睛。

这些鲜活的人和事,才是真实的。

至于那些藏在青铜门后的秘密,就让它们继续藏着吧。

至少现在,她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明天起来,给那两个家伙做顿像样的早饭。

窗外的月光渐渐亮起来,照在吴山居的青瓦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可只有吴嘉宝知道,有些东西,从今晚起,彻底不一样了。

她摸了摸枕头底下的短刀,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点。

不管未来有啥硬仗要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她吴嘉宝,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么想着,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沉沉睡了过去。梦里没有青铜门,也没有蚰蜒,只有杭州潮湿的暖风,还有吴山居院里那棵老槐树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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