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章 大清回来了

从小酒馆骑车回到四合院的何雨水，把自己狠狠的关在了房间里！四合院的大妈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一些大妈们不时有闲言碎语流出来。一个大姑娘家的不去找工作，再养下去就要废了。大杂院就是这样！或许说这个话的大妈们觉得只是顺口一说而已。丝毫不会考虑给当事者带来的代价。当谣言入骨三分的时候，搞不好当时说这个话的大妈还会像圣母一样站出来为他代言。雨水想装作这些事情没发生都不可能。只是现在的她真的不在意而已。说到底了她还是一个后世的灵魂。不过雨水也在仔细的考虑今后的路。他有想过带着自己的傻哥去香港，利用空间的物资大展拳脚，但是想想现在香港的现状。身体又不自觉的像一条蛆一样把被子捂上头！当钱成为一个数字的时候，人必然会失去发展的动力。想着想着，觉得还是暂时进轧钢厂工作是最理想的。找一个干活轻松时间自由的岗位。或许才是他最想要的。

雨水呆呆的坐在床上，发散性的思维。想了半天没有结果，心中一阵烦躁。进入空间后好像生活又鲜亮起来！

傻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下班时间就到来，收拾好手中的活准备下班。马华捧着手里装满菜的饭盒走了过来。“师傅，你的饭盒”说完双手恭恭敬敬的将饭盒放在傻住面前。

傻柱看着眼前的饭盒，又看着自己这个勤勤恳恳的徒弟，心中一阵满意。马华家的生活条件也不好过，以前拿饭盒的时候怎么觉得理所当然呢？总感觉以前忽略了太多的东西。想着想着将饭盒塞回马华手中。“以后饭盒不要给我留了。你们几个助手看着分了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食堂。

“总感觉这个傻柱跟以前不一样了。听说跟秦怀茹闹别扭了。”作为食堂的包打听，刘岚总是会在别人之前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们把菜分了吧。”作为傻住一脉相承的师徒。不想说话的时候总是不会多说一个字。随着剩菜的分好，几个人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感觉日子就要好起来，有奔头了！

傻柱走出食堂，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妹妹说的话。还是经不住自行车的诱惑，又走向杨厂长办公室，他心中总还抱着一丝期待，想验证一些东西。

“进来！”听到敲门声。杨厂长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

“杨厂长，你好。”傻柱带着一丝窘迫的笑容走了进来。这辈子没有求过人的傻住，突然感觉有点手足无措。想着自己的目的，尴尬的用手擦了擦衣服。

“有什么事儿吗？先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杨厂长看见傻柱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习惯性的将傻柱引到沙发上坐上后，然后端了一杯茶，放在傻柱的茶几面前。

看着坐在对面平易近人的杨厂长，何雨柱心里一阵轻松，慢慢的放下紧张的情绪。“这不是下个星期要相亲了吗？想着买辆自行车，但是手中没有票。”说完之后又一阵紧张的看着杨厂长。

杨厂长看着空手上门的何雨柱，心中一阵不屑。想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何雨柱同志。你的个人问题也是老大难了。如果这次相亲能成功，我也替你高兴。只是你这个要求我很难办呀。要知道好多老同志也为这个东西找过我。但是实在是数量太少了。厂里也很困难呀！”说完杨厂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瞟了瞟何雨柱。

何雨柱听着杨厂长的话后，心里反而轻松下来。他其实最怕人情来往，没有人情他反倒不怕了。“既然厂里有难处，那我在其他地方再想想办法吧！”说完准备起身离开。

“自行车票呢我是没有办法。当天给你借一辆新自行车充充门面还是可以的。”杨厂长微笑着对何雨柱说。

“谢谢杨厂长，这个倒不必了。”说完向杨厂长告辞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何雨柱边走边想着昨天妹妹跟自己说的话。利益交换吗？何雨柱自嘲的笑了笑，我以前怎么那么天真呀！想起妹妹的交代，又转身走向了菜市场。

随着下班时间的到来，四合院里的烟火气味开始渐渐的浓了起来。何雨柱随便炒了两个家常的素菜。然后敲响了妹妹的门。“妹子，饭做好了，过来吃饭吧。”

雨水打开门看着自己的哥哥。拉着哥哥的手一起走进了房间。

“这个小赔钱货像个太上皇一样。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还什么都不做。”贾张氏一张大饼脸贴在窗户上。看着走进房间的兄妹二人嘀嘀咕咕。又看着还在中院洗衣服的儿媳妇，眼中闪过一丝丝失望。想着何雨柱以前剩菜的味道，咂吧砸吧嘴。“都什么点了还不进来做饭。想饿死我们吗？”贾张氏对着还在洗衣服的秦怀茹吼道。

听着贾张氏的吼声，院中的几个大妈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秦怀如不以为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端起洗衣服的盆儿。向家里走去。

兢兢业业还在守门的三大爷，闻着院子里逐渐升起香味的烟火气。心中暗道，又是白忙活的一天。脸上闪过一丝心疼的表情又无所谓的，准备回家。突然三道身影，直直的走过来，站在院口。三大爷定睛一看，手情不自禁的指着站在眼前的人，嘴巴里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的。半天才发出一个声音。“何大清，是你吗？你你你你你。。。怎么回来？”

“呵呵，三大爷不认识了。瞧你说的，这是我家，我就不能回来了。后面这两位这个是柱子的师傅，这个是柱子的大师兄。”何大清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颤颤巍巍的小老头。心里泛起一丝恶趣味。

三大爷想着柱子最近的事儿倒吸一口凉气，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不知为何现在没有一丝的讨厌。反而还觉得蛮有趣的。于是摸出一包烟来，塞到三大爷手上。“家里还有事儿，我就不叨扰了。”说完急匆匆的向易中海家里走。

三大爷看着手中的烟，又看着何大清三人的背影。本来占到便宜的欣喜被一股巨大的八卦情绪所掩盖。装好烟之后匆匆的跑回家。“他三大妈快出来，快出来何大清回来了！”

三大妈看着自家的老头儿慌慌张张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回来了就回来了呗，你慌。。。啥？你说谁回来了？”迟疑了一会之后，脸上浮现出震惊的表情。“还愣着干什么？走，走走。”到底是三大妈反应更快些。拉着还在发呆的老头儿一起向中院走去。

兄妹两个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个人。听完自己亲爹的介绍之后，雨水很自然的高高兴兴的拉起自己亲爹的胳膊坐在桌子上。至于何雨柱，看着师傅的到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快低到裤裆里去了。

李保国，鸿宾楼的主厨。川菜界的扛把子。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里怒气还是不打一处来。想想徒弟那两年所遭的罪。不免又开始心疼起来。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走上前去将自己这个又爱又恨的徒弟扶了起来。“我记得你的出师宴还没有办完。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让师傅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听着师傅的话，装成鸵鸟的何雨柱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站在师傅旁边。小声的嗯了一下！

望着师徒两个的样子。何大清心里也松了口气。和李保国对视一眼之后，两人一起向易中海房间走去。

易中海望着桌上的饭菜。正考虑着办认干孙子的事情。心中敲定主意之后，准备找何雨柱谈谈坐席的事。突然之间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正欲发火，看着门口站着的何大清。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何大清看着易中海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路。冲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一大妈看着自己受罪的老伴，心里一阵惊慌，拼死的去拉何大清，李保国看着一大妈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拉住一大妈站在门口。

“放过老易吧。。。一大妈哭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中院。”一大妈想冲上去拉住发怒的何大清，身子却死死的被李保国挡住。突然想到什么？匆匆的往后院跑去。

看着在地上被揍的打滚的易中海，李保国师徒两个没有半分的不忍。脸上的愤怒没有丝毫的消减。想想这个王八蛋做的事情，也就是房子太小。不然好歹冲上去干他两下。

龙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匆匆的走了过来。在门口站了一小会，看着差不多已经出了气的何大清，和模样惨不忍睹的易中海。“收手吧，差不多了，大清。难不成你想给他赔命吗？”

大清听着熟悉的声音。转身看了看龙老太太。又死命的踹了两脚，双眼通红。也停下了手。

看着渐渐围拢过来看热闹的四合院的住户。龙老太太走进一片杂乱的房间。“光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要坐下来谈。大清你这次回来不光是为了打架出个气吧？”

看着龙老太太的眼神。一大妈忍住悲伤。麻利的收拾起倒在地上的饭桌。又扶起凳子。小心扶着自己的老伴儿坐在凳子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老伴的情况之后，眼中虽然含着泪水，心中却也松了一口气。默默的收拾完地上的饭菜。转身坐到门口。把客厅留给众人。一个人在门口低声呜呜的哭了起来。

贾张氏从看到何大清进来之后一直到现在。身子还止不住的在颤抖。在他的心中何大清就是个混世魔王！看到渐渐平息下来的中院，就看到坐在门口哭泣的一大妈。朝自己的儿媳妇使了个眼色。

秦怀如收到信号之后心领神会。急步的走出了屋子，来到一大妈面前。双手轻轻扶住一大妈的胳膊。

一大妈看着面前的秦怀如心中一暖。想着屋子里的众人，两人坐在门口默默的等待着。仿佛是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一样。

龙老太太听完何大清的讲述，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易中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这些年一大妈对自己的照顾。都是债呀！“大清啊。事情已经发生了。两兄妹该遭的罪也遭了。就算是你现在把中海送进去。也于事无补。不如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说个数，就当补偿他们两兄妹吧。毕竟日子还得向前看，你说是不？”

何大清无奈的看了看老太太一眼。又看了看李保国。李保国说道“老太太说的话在理，只是这个老家伙，不但断了柱子的前程。还害柱子平白无故的遭了这些年。最可气的是我那个小雨水。当年她才5岁呀！这老家伙这么做就不怕背上人命吗？当年扣下的钱肯定是要如数奉还的。赔偿可绝不能少了。”

老太太听完暗自盘算了一下。“大清，你寄给两兄妹的钱差不多是1500。包括当年你留下来的那些乱七八糟，就算成两千块，你觉得怎么样？赔偿的话你说个数。”

何大清想了想。“老太太算的不差。赔偿的话就按三倍吧。一起8000块。以后我们两家恩断义绝！”说完又捏了捏拳头。

易中海听完何大清的话。“不行，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我哪有那么多钱？”

“不是看在老太太的面上。我1分都不想要你的。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何大清面色不屑。

“我在49城这么多年。也有些人脉。你放的是来之前我问了问。十年起步是没有问题的。”李保国点了一支烟。悠悠的说道。

易中海听完这话。仿佛智商又回到了高地。脑中的理智渐渐的压下了身上的疼痛。“李师傅的话我不会怀疑。但何大清的屁股也没那么干净吧。一下子要那么多，我是拿不出来。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说完易中海又低着头。不再言语眼中泛过一阵阵凶光。

看着局面渐渐失控的老太太。心中焦急起来。想养个老咋这么难呢？老太太还真不缺钱。他只想过个安稳的日子，咋就总是一波三折？看了看自己的养老人，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挑的路，自己跪着也要走完。“中海呀！钱的事情就按大清这样说的办吧！老太太，我还有点积蓄。等一下你陪着我去我房间。”

易中海陪着老太太来到房间。老太太从墙壁里掏出一个砖块，拿出一个盒子。背对着一中海，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条大黄鱼，4条小黄鱼。交给易中海。“中海呀，你没有过孩子。你不理解何大清现在的心情。他既然敢带着柱子的师傅过来。压根就不怕跟你什么鱼死网破。有些时候呢钱能解决的事儿。是最好的结果。”

易中海看着老太太手里的黄金。心里松了一口气。暗暗盘算了一下。感觉结果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想着老太太的话，脑门上也开始冒出一身冷汗。如果何大清只是为了钱的话，他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带了柱子的师傅过来。这是准备要下死手啊！想着想着看了老太太一眼。心中推算着何家与老太太的关系。

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表情。“我们先回去把这事了了吧。你呀有的时候真是让我想不通啊。何大清当时让你照顾柱子。就是起来让他给你养老的心思。你这是多此一举啊！不然他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都留给你？难道他爹亲手交给他不行吗？”

易中海听着老太太的话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今天的事虽然有些太突然，但何大清的表现让他还是有些想不通。总感觉老太太有些事情瞒着自己。但感受到口袋里沉甸甸的黄金。想着老太太肯定是向着自己。于是心中也没多想扶着老太太向自己家走去。

易中海将4000块钱和黄金放在桌子上。“大清  以前的事儿是我不对。我是有点陷入魔怔了。这钱呢还请你收下。”

何大清和李保国看着桌上的  钱，表情非常的平静，眼神中没有半点波动。

“把钱收下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日子总要向前看！你们两个人把事情了了。柱子两兄妹也好轻松一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毕竟柱子两兄妹也还要在这个院子生活下去。”老太太看着无动于衷的，何大清劝道！

何大清听完老太太的话之后终于有所反应。“老太太这个面子今天我给你了。以后我会让柱子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了。我家跟易中海的事今天也一笔勾销。事情就到这里吧。”说完拿起钱和李保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老太太看着何大清离开的背影。心中像吃了黄莲一样。简直是有苦说不出！想着何雨柱的亲娘。心里默默叹道。“青儿呀！我是没脸下去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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