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章 这个时代的善良
王主任交代好事情之后放心的离开赵家的院子。雨水只是留了下来，因为熬中药这个事情他还真走不开。
跟十几个孩子，做了一些检查。雨水拿着笔和本子细细的把孩子的姓名和身体状况都做了一个归档。这种事情可不能瞎开玩笑。
“还好！找工程师看样子对这些孩子们都很上心。除了营养不良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毛病。”心里暗暗琢磨着的雨水。打定主意之后开始指挥几个大的毛头小子干活起来。
向院子里的几个好心的住户借了两个炉子。就把赵小三死死的钉在了炉子旁边。
赵大丫是几个孩子中年纪比较大的女孩子。今年11岁了，干活起来相当的麻利。带着几个年长的女孩子。很快就把街道办和雨水送过来的生活物资归类好了。
“大丫呀！弟弟妹妹们的身体都不太好。吃不了荤腥太重的食物。最好是用瘦肉切成沫沫，熬到粥里面。不然孩子们的身体受不了会拉肚子的。”雨水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
看着渐渐有序忙起来的孩子们。雨水看了一下屋子。又出门去采购一些东西了。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两个炉子。还用自己的粮本买了一车煤。这玩意儿他基本上自己用不上。两本上多余的量都被他花光了。
随着快一下午的忙碌，赵家院子的生活物资基本上就不太欠缺了。雨水不敢再拿出太多的东西了。这毕竟是4合院。雨水对4合院心有余悸！
随着赵家院子的香味慢慢飘散开来。最小的造工程师的女儿。我在雨水的怀里口水已经是湿了一大片。看着被几个孩子们照顾的最好的小女孩儿。雨水不禁感慨！这个时代的孩子们可真是早熟。不仅干活样样精通。人情世故同样不缺！
尽管几个孩子都已经饿的不行了。赵小山还是先端给了一碗粥给雨水。雨水没有拒绝。“你们快去吃吧。去照顾好弟弟妹妹们。”雨水吃着碗里的粥，感觉味道还不错。至少比他做的要强。边吃着边琢磨着以后怎么样帮助这几个小不点。头都想破了，就没想出好的方法。
吃完一碗暖心的爱心粥之后，告辞了几个弟弟妹妹们，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看到了在自己小院子正忙着做饭的傻哥一家子。
“嫂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我琢磨琢磨。”这件事情不解决，雨水心里感觉堵得慌。自己饿过的人总想为别人撑一把伞，尤其是自己还有这个能力的时候。
“看你闷闷不乐的，遇到啥事了跟嫂子说说呗。”妞妞也好奇的跑过来。听故事可比吃美食有趣多了。
雨水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嫂子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妞妞两姐妹已经是泪流满面。因为他们也是同样淋过雨的人！整个院子里只有低声的哭泣声。至于傻柱在厨房里忙着，压根就没听到！
“雨水姐姐，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妞妞抱着雨水的腰，撒娇的说道。
李知瑶听完叹了一口气，看着妞妞。他们家的条件虽然允许可以领养个一两个孩子。但是钱毕竟不是自己的。更何况自己还带着一个妹妹。他实在是不能要求太多！想了想雨水一个黄花大闺女。养孩子更不现实。一时之间他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政府说了想办法解决。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你是不知道赵工程师那性格。那简直是又臭又倔。还有他家里的几个孩子跟他一样也是又臭又倔！一个老顽固，带着一帮小顽固。政府说白了是解决，最好的方法也是送到孤儿院去。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雨水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造工程师的能力，养七八个孩子可以。养13个确实是有点难为他了！”李知瑶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他家里有5个半大的孩子。要是能让他们自食其力就好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雨水好像抓住了一道亮光，脑子急速的转了起来！想着后市孤儿院有很多让半大的孩子自食其力的工作。不仅可以让他们增加收入，培养自强自立的性格。还可以树立他们的自信心，让他们对这个社会产生归属感。不至于因为黑暗的生活让他们心灵扭曲。
雨水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用手淡淡的敲着桌子。让十几岁的孩子有能力赚钱的方式。要是在后世就好了，现在是计划经济，让他们做生意也行不通啊！“让他们在街上卖点熟食。那我哥给他们提供点配方。可是政府现在不让他们做生意啊！不然这个事搞成了他们就不缺吃喝了。”雨水一个人自言自语。
李志瑶听到雨水的话之后，“或许你可以问问王主任。这个事情不单单是解决这几个孩子。要知道街上还有很多孤儿院。和困难烈属！”
“对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政策的事情可是政府说了算！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结果呢？
“傻哥，傻哥。先停一下，我有话问你。”雨水朝着厨房的方向喊着自己的傻哥。
系着围裙的傻柱听到妹妹的召唤，急匆匆的就跑了出来。“妹妹，什么事啊？我锅里还忙着呢。”
雨水和李知瑶把事情跟何雨柱讲了一下。“有没有让十几岁的孩子能做出来的小吃？”
“妹妹啊，这事要是成了！这可是件大好事呀！那十几岁小孩子能做成的产品那是太多了呀。况且也不一定要让他们自己做，让他们自己去卖就成了呀！”对于厨师这个行业，何雨柱可是比自己的妹妹和老婆强的太多了。一下子就说到了关键点上！
“对呀，让别人做好，他们拿去卖就成了呀。这事情就简单太多了！”雨水说完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写一份可行性报告交给王主任。妞妞也兴冲冲的跟着雨水。结果被自己的姐姐血脉压制！“你这小家伙就别去捣乱了，雨水姐姐可是做正事去了。”
妞妞看着自己的姐姐，气的就把头扭过了一边。眼神还瞟着雨水的方向。
“呵，你这小丫头还跟姐姐生气。倒反天罡，是吧？”说着抓起了小丫头的痒痒。妞妞实在受不了这样疯癫的姐姐。在姐姐的怀里乖乖求饶！
何雨住看着傻呵呵的两姐妹。笑着又埋头跑到厨房里去了。
雨水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在资料室里认真的查看着资料。这件事情他不敢有半点的疏忽！查完资料之后，对于这个时代的社会经济结构，以及市场需求做了认真的分析。连哥哥喊自己吃晚饭都没有去。直到晚上快10点了。才把这洋洋洒洒的5页报告写完了。其实主要就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些还没有生存能力的青少年自力更生！第二件事就是仔细分析了社会需求。指出了这些青少年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包括做什么以及怎么做写的很详细。
走出屋子之后，雨水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个重担。看着自家傻哥给自己留了菜，心里一阵感动。饿的滋味不好受啊，希望这个时代挨饿的人少一些。
星期一的早上。王主任刚刚整理好桌子，准备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就听见敲门声。“雨水你怎么来了？”对于这个小丫头，王主任是充满好感，那是一种同信仰的同志的感情！
“我写了一些东西。是关于那些孩子的。”说完把自己昨夜写的那些东西放在了王主任的桌子上。
王主任仔细的看完，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脑袋里不断的思索着。雨水不知道这个时代是允许小个体存在的。比如修自行车的。修鞋的这些都是允许经营的。只是每个月象征性的向街道办交点管理费而已。“如果只是那十几个孩子，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了。这个事情是可以办的，但是看完之后我觉得这个事情不能这样办。如果成了他惠及的不仅仅是这十几个孩子。”王主任心情有些激动。在计划经济的铁拳下，在指定的位置让这些孩子卖一些东西。赚到一些生活费那是不用质疑的！
“我需要向上级汇报一下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可以小做，也可以大做！”王主任笑着看到眼前的雨水。“要不你来街道办工作吧？我觉得这里更适合你啊。”
呵呵，开什么玩笑？天底下还有比医务室更适合摸鱼的地方吗？他是有善心。可是她不想变得麻木！信仰这个东西他有，但是不多！在街道办这种地方见到这种事情多了就会变得麻木！“麻烦王主任帮我开个证明吧。不然厂子里肯定要记我旷工了！”
听到雨水的话，王主任不再强求！只是觉得非常的遗憾。这个年代的高中生真的是知识分子中的中坚力量。来街道办工作，那人家的一身医术怎么办？医疗资源可是更稀缺！想清楚之后就写了一张证明。“事情成了之后，我会把你的事迹向你们厂里的领导反映。该有的荣誉不会少的。”王主任那笑意盈盈的跟雨水说道。
雨水自无不可的点头。这东西你可不能谦虚。你可以拒绝任何东西，在这个时代你绝对不能拒绝荣誉！
孙大姐今天有点奇怪。都快到早上11点了，雨水还没有来。李厂长和杨厂长倒是分别来过了，全是找这个丫头的。李厂长的来意他倒是知道。但杨厂长明显来不是看病的。这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11点还过个几分的时候，雨水终于姗姗来迟。跟孙大姐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向厂办公室跑去。坐在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厂长面前。雨水把街道办王主任的证明递给李厂长。
“这点小事请什么假？再说你是为了工作嘛。”李厂长看完证明笑呵呵的对雨水说道。“我这几天也感觉舒服多了。正好你也来了，帮我再复诊一下呗。”
雨水二话不说的搭起了李厂长的手。“恢复的还不错。但是这酒你最好是少喝。”雨水说着边熟练的又写了一张药方。“还是7天后来复诊。”
“我也不想喝酒啊。有些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李厂长自己说的也颇感无奈。
“仁和堂里有一些解酒的丸子。在你喝之前可以先吃一点。”雨水悄摸摸的跟李厂长说。
“还有这好东西。”李厂长在仁和堂里可是有熟人的。
“这个药做起来比较复杂。利润也不高。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雨水还是认真的跟李厂长做了介绍。
“呵呵，我明白了。”两人一番寒暄之后，雨水就回到了自己的医务室。开始一天的工作。刚刚坐下，孙大姐就跑了进来。
“早上杨厂长来找过你。跟我说你来了就去找一下他，他有事找你。”孙大姐一副八卦的眼神盯着雨水。
雨水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赵工程师的事。没有迟疑，又往长办跑去了。留下了身后一脸遗憾的孙大姐。
杨厂长看着坐在对面的小丫头。这可真是个小福星啊！赵工的是虽然他受到了领导的批评，但是对后续的处理领导还是给了高度的肯定。至少领导因为这件事记住了他。“昨天赵工程师的事，厂里对你的表现高度的肯定。经厂里研究对你进行一些物质上的奖励并将你的事迹全场广播。”说完拿出准备好的钱和票递给何医生。“希望你以后在工作岗位上再接再厉。为工人同志们的生产生活保驾护航。”一遍官方的宣读之后两人之间就愉快的结束了谈话。
杨厂长看着已经走出门的雨水。心里暗暗琢磨道。“这丫头的哥哥已经打上了李怀德的标签。真是可惜了！”又想到厂里医务室那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地方。也不以为然，继续着今天的工作！
王主任急忙的向自己部里的老公打了个电话，把雨水的报告跟自己的老公说了一遍。想问问老公的意见。
王主任的丈夫听完之后思索了半天。听着电话里半天不说话的丈夫，王主任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思考。也不敢打扰，静静的等待着。因为他知道，身居高位的人考虑的事情要比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多的多。信息的不对等有的时候你认为是件好事。可能会招来灭顶之灾！“这个事情理论上可行？但是你先别急。我问问我的老领导！”说完不等自己的媳妇回话，就挂断了电话。王主任的丈夫静静的坐在那里权衡着利弊。这个事情如果办成了的话，自己的媳妇的位置可能会往上挪一挪。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体制内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一直不动熬资历。说不定可以缓慢的提升，但是你一旦做错了一件大事。这辈子的政治前途基本上就画上了句号。想着想着拿着电话，拨了出去！
等了一天，王主任都没有等来想要的结果。吃晚饭的时候回到家里终于是跟丈夫碰了的。“我跟我的老首长问了一下，老首长的意见是保守的做。”
王主任听完丈夫的话，眼神里黯淡了下来。他也知道现在上面的情况，实在是复杂的很。
“可以由你们街道办牵头，在孤儿院搞一个试点。如果可行的话就慢慢的推广。老首长特意的叮嘱，千万不要让一些投机分子钻了空子。不然的话，到时候好事变坏事，万劫不复！”王主任的丈夫认真的跟妻子说道。他知道一个升迁的机会对于自己媳妇这种底层的办事人员是多么的难得。
“放心吧！这事情我一定会慎重又慎重的。我亲自去抓！”作为战争年代过来的王主任是不缺血性的？更不会缺少冲劲！
“赵工程师那家里的十几个孩子。和你街道上的一些困难的烈属也可以挂在孤儿院的名下。特别是那些困难的烈属！国家有愧于他们！”
王主任边吃着饭，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已经人去楼空的医务室，李知瑶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家的雨水妹妹这还是第一次翘班。想着想着就去找自己的憨憨老公去了。
“估计妹妹是去看那些孩子去了。”傻柱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妹妹的去向。“我这妹妹呀！从小饿到大。他就见不得这些事情。”说着说着傻住还有一些愧疚。
看着自己憨憨老公难过的表情。他也只有缓缓的抓住了傻柱的胳膊。无声的陪伴在她的老公旁边。
赵小山看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的雨水。“姐姐家里的东西够多了。你这也太客气了。”赵小山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说。
“小毛孩子，你知道啥？那么多弟弟妹妹。这东西看着多一下就吃完了。赶紧叫大丫过来收拾收拾。”雨水边放着东西。边指挥着小山。
大丫听到声音就跑了出来。二话不说的带着一群弟弟妹妹们就把东西干净利落的放好。
“今天熬了药吗？”雨水放下东西。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胳膊。看着支支吾吾的小山。一下子就拎起了小山的耳朵。“你是不是没跟弟弟妹妹们熬药。你说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雨水指着脸已经涨得通红的小三毫不留情的说道。
“是我们都不想吃药了。”一个小团子看着自己哥哥，颇有义气的出来扛雷。
“呵呵，姐姐的话都不听了，是吧？姐姐可是医生。医生的话都不听，你们是想上天是咋的？”小团子被雨水一句抢白头就埋到鞋子根儿了。心里想到药哪有肉好吃。
“雨水一把抱着怀中的小团子。身体好了，你们才能帮哥哥帮爸爸妈妈做事情。知道吗？”小团子听到爸爸妈妈两个字。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姐姐。”
“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他们要要吃三天？你这才吃一天就不吃了。这些药材比这些粮食还贵，你知不知道？”雨水指着小三和大丫两个人狂起来喷！“你说说你们爸爸妈妈还躺在医院里。你们两个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小山和大丫两个人感觉一阵天雷滚滚。就好像犯了天条一样。脸红的低着头。脚趾尴尬的抠在地面。“雨水姐姐，我知道了。谁再敢不吃药我就揍他屁股。”小山恨恨的说道。那个小团子以后再跟他说不想吃药。哥哥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脉压制，最多打轻一点。
雨水盯着看着忙碌有序的一群孩子们，拿出一本书在这慢慢看了起来。小山和大丫两个大孩子带着一群小团子幸福的忙碌着。时不时的还偷瞄着一下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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