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说，你不会离开我
第二十三章 说，你不会离开我
男人默不作声，但攥着储灵皓腕的力道毫不含糊，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
周储灵被塞进一个地牢内，空气中的腥气越发浓郁、令人作呕。
她看到有犯人被绑在铁架上，披头散发，满身伤痕，但奇怪的是这个犯人明明被折磨得仅剩半条命，可身上囚服却是干净的，不见血迹，暴露在空中的肌肤却又是伤痕累累。
甚至地上不见一丝一毫的血液。
周储灵不明白：“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若是囚禁她并不意外，可按照孟铎的性子，是万不可能会让一个男人跟她待在一处。
“看看。”他比着那犯人，“眼熟吗？”
周储灵困惑，靠近认真观察……
这时脑海忽浮现一张脸，她惊得尖叫：“是、是花苑城那个城关守卫，他怎么成这样了。”
几日前他还是吃公家饭的守城人，这才几天竟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要把人折腾成这样。”
男人笑了声：“他当然是犯了罪不容诛的事，不然我不会罚他。我的储灵，你试着想想他做了什么错事？猜中了，我就饶他一条命，嗯？”
他从后搂住周储灵的腰，鼻尖在她细长的脖颈蹭了蹭，温热的气息都落在她的身上，暧昧又邪肆。
周储灵浑身发冷。
他一个远在京城之外的守卫能犯什么错惹怒孟铎。
他唯一惹到孟铎的，是那日放她出关。
但守卫没有做错什么，看令牌放人出关也是规定之内。
孟铎想让她认错，承认不该离开他，不该逃跑。
他的目的，就是逼她道歉、反省。
因为她的逃跑，害苦了这个无辜的人。
“我的储灵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想到了吧。”男人轻笑，启齿时薄唇似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但储灵不开口，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囚犯罪该万死，那杀了好不好？
……就让储灵亲自动手。”
他吻了吻她的下颚，“储灵好像还没亲手杀过人吧。”
周储灵惊恐地看着他。
孟铎也不知是否故意，摘下她头上的三条簪后强塞进她的手里。
“储灵，杀了他。”
轻哄宠溺的语气，似在呢喃着情话。
男人握着周储灵的手朝囚犯刺过去。
尖锐的三叉戟一下插进囚犯的身体，连带囚服一并没入肉里。
“不、不要，我不要……”
周储灵尖叫不止，顺着三条簪流出的鲜血弥漫在她掌心。
当年周家被抄、血流成河的场面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尖叫、鲜血、哀号、求饶……
周储灵惊悚不已，人不断地往后缩，抗拒着伤害这个无辜的人。
“杀了他储灵、你不是想离开吗？只要你杀了这个男人，我就如你所愿。”
男人蛊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周储灵无暇顾及他话里的真假，但周家自古以来的家法祖训不容她乱杀无辜。
她也怕血、也怕杀人。
周储灵几乎崩溃，泪流满面：“孟铎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该跑的……是我连累他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几乎是哭出来的，力气几乎被抽干，逐渐瘫软，痛苦得几乎都站不住。
孟铎冷沉的眸闪过一抹不忍，但面上仍是残酷之色。
他捞起瘫软无力的女人，声音一如既往地冷。
“说。”
“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
周储灵哭得都开不了口，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不会……我不会离开……”
听到满意的话孟铎才松手。
带血的三条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安静的监牢内犹如爆炸声。
他捏住储灵的下颚，凶狠地吻过去。
唇瓣的疼痛并不能让周储灵清醒，口腔翻涌的血气加速了她的心惊。
嘴角的血迹被男人舔掉，唇舌都被吃进去。
周储灵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男人湛黑的眼迸射出幽暗阴鸷的光，倏地抱起储灵快速离开此地。
……
另一边，四合院内。
陆新桁头疼得厉害，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在房间里。
小储不知去哪了。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下，四合院内到处都找不到小储的身影。
他太清楚周家人的气节，绝不愿连累无辜之人，她肯定去找孟铎了。
陆新桁心凉了半截，立即出门打听。
青铜城的夜生活素来丰富，夜市也多，但此时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家云吞店开着。
他进了间客栈，放下几两碎银：“青铜城现在开关了？孟……将军说要杀人，后来怎么样了？”
店小二美滋滋拿过银子，知无不言：“今天的事闹得这么大，客官你居然不知道？”
陆新桁心凉了半截：“……今天我不舒服一直在睡觉，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我们这些庶民哪能揣测将军的意思，他好端端地抓了很多姓周的说要杀人，但就在要动手时忽有支弓箭射来……之后孟将军就追过去了，孟家军后来驱散了城中的百姓，也不让我们去看。
后来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不过听说那几个姓周的都被放了，毫发无损。听别人说，好像是周家宗室犯了事。”
陆新桁心凉了半截。
弓箭……
是了。
小储自小习骑射，说是神射手都不为过，十二岁时准确度甚至都超过周父。
她一定是被孟铎带走了。
陆新桁坐不住，想去救人，但才出客栈便被人拦住。
“三少爷，主子说你现在必须得马上离开青铜城，否则孟将军若知道一切是你策划的你定会没命、谁都救不了你。”
有黑衣人拦住他的去路。
“小储被他带走了，孟铎这么疯，还不知道怎么会对待小储，我必须去救她。”
黑衣人说：“你现在谁也救不了，要是贸贸然去找小夫人，不仅自己搭进去，还会害死小夫人，现在的孟将军已经不是从前的孟将军了，原他对您也没什么情分，三少爷，您还是跑吧。”
“不、不行，我必须……”
没等陆新桁说完，黑衣人只能将他打晕带走。
“对不起三少爷，夫人有令，您现在必须离开青铜城去江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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