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费左氏下线

震三江把费左氏扛进堂屋，一把甩在里屋的炕上，炕沿都被撞得“嘎吱”响。

他搓着手，脸上满是邪气，伸手就去扯费左氏的衣裳：“别挣扎了，今儿个你就从了俺，保准亏不了你！”

费左氏死死抓着自己的领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手劲一点没松，她守了一辈子费家的门楣，守着自己的贞洁，绝不能让这土匪给败坏了！

她一边躲，一边用胳膊肘推震三江，嘴里喊着：“你放开俺！俺就是死，也不从你！”

震三江被惹急了，伸手按住她的胳膊，就要往她身上压。

费左氏急得脑子发懵，慌乱中抬脚，膝盖“咚”的一下正好撞在震三江的裤裆上。

“哎哟卧槽！”震三江疼得大叫一声，立马跟被烫着似的蹦了起来，双手捂着裤裆，脸瞬间憋成了紫茄子色，额头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你、你这虎逼娘们……敢、敢踢俺这儿！”

震三江疼得弓着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直起身，眼里的邪气全变成了凶光。他伸手从腰间拽出枪，“咔嚓”一声拉开枪栓，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费左氏：“操你妈的婊子烂货！敢踹俺裤裆，活腻歪了是吧！”

他喘着粗气，手因为疼和怒还在发抖，却依旧死死盯着费左氏：“现在就给俺脱！一件都别剩！要是敢磨蹭，或者再耍花样，老子当场就崩了你。”

费左氏缩在炕角，看着那把还冒着寒气的枪，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可抓着衣裳的手依旧没松，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让这土匪糟践了自己。

震三江见她不动，气得往前迈了一步，枪口又往她眼前递了递：“你他妈还敢犟？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开枪！”

费左氏咬着牙，把眼泪憋了回去，眼神里反倒透出股豁出去的狠劲，盯着震三江说：“你就是打死俺，俺也不会听你的！俺费家的人，就算死，也不能受你这土匪的糟践！有种你现在就开枪，别在这儿瞎嚷嚷！”

她说完，索性挺直了后背，连躲都不躲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死得有骨气些，不能丢了费家的脸面。

震三江被她这话噎得一怔，随即更怒了，手指扣在扳机上，脸涨得通红：“你他妈还敢跟俺叫板！真以为老子不敢开枪是吧？”

震三江的手指在扳机上按了又按，可枪就是没响，他可没有玩死人的癖好。

可就在这时候，院外头“哒哒哒”的枪声突然炸了起来，比他刚才放的响多了！

震三江吓了一跳，手里的枪都差点掉地上，赶紧扭头往窗外看。

只见牛天赐领着一群穿军装的弟兄冲了进来，手里的枪“突突突”地扫着，院里的绺子连躲都来不及，一个个倒在地上不动了。

没一会儿工夫，二十多个绺子就全没气了。

震三江一看外头全是当兵的，腿肚子瞬间就软了，可眼瞅着要完蛋，他突然扑过去，一把抓住费左氏的胳膊，把枪死死抵在她太阳穴上，拖着人一步一步往门口挪。

“别开枪！都别过来！”他嗓子发紧，对着外头喊，“俺手上有人质！你们敢动一下，俺立马打死她！”

牛天赐站在院中间，手里端着枪，听了这话冷冷一笑，声音不大却透着狠劲：“我说你们办事也太磨蹭了吧？抢个女人家还费这么多时间，俺都等得不耐烦了。

你要是有种，就赶紧开枪，别在这儿浪费俺功夫！”

费左氏被震三江抓着，心里又怕又气，可听见牛天赐这话，心里头更凉，合着他早知道村里进了土匪，就是故意等着看自己遭殃！

震三江没想到牛天赐根本不在乎人质，手都开始抖了，抵着费左氏太阳穴的枪也松了点：“你、你别胡来！你要是不管她，俺真开枪了！”

牛天赐往前迈了一步，眼神里全是不屑：“你开啊，俺倒要看看，你这破枪能不能快过俺们的子弹。”说着，他身后的冲锋班弟兄也把枪举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全对准了震三江。

震三江看着牛天赐那压根不在乎人质的模样，彻底蒙了，冷汗顺着后脑勺往下淌，他偷偷凑到费左氏耳边，压低声音问：“你跟他有仇啊？他咋一点都没有要救你的意思？”

费左氏被他抓得胳膊生疼，眼神里满是无奈，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声音发哑地说：“算不上啥深仇，就是俺小叔子，把他小姨子给休了。打那以后，他就没给过俺费家好脸色。”

震三江听完，心里更慌了，合着自己抓的人质，在对方眼里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手劲松了松，抵着费左氏太阳穴的枪又歪了点，脑子飞快转着，想找条活路，可看着院外头一圈举着枪的当兵的，又觉得啥办法都没用。

震三江看着院外头密密麻麻的枪口，又瞅了瞅手里根本不管用的人质，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带着颤：“俺、俺放了她，你能不能给俺留条活路？”

牛天赐听了，慢悠悠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得跟说家常似的：“不能，就两条路给你选，要么你现在杀了她，俺再开枪杀了你，就当替她报仇。

要么你自己放下枪，俺照样杀了你。

反正你今儿个都活不成，早死晚死的事儿。”

震三江听了牛天赐的话，先是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像是没反应过来。

琢磨了两秒才想明白，左右都是个死，与其自己孤零零上路，不如拉上这娘们陪葬，黄泉路上也能有个伴儿。

他眼神突然变得狠戾，也不管外头的枪口了，猛地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响，子弹直接钻进了费左氏的太阳穴，她连哼都没哼一声，脑袋一歪就没了气。

牛天赐看见这一幕，脸上没半点表情，只抬了抬手。

冲锋班的士兵立马抬起冲锋枪，“哒哒哒”的枪声瞬间响成一片，子弹像雨点似的打在震三江身上。

没一会儿，震三江就被打成了马蜂窝，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血顺着弹孔往外冒，把地面都染红了一片。

牛天赐转头对着老李说：“院里这些人，全处理了。

回头对外就说，是土匪先把他们杀了，咱们过来把土匪给收拾了。”

老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长官！保证按您说的来，不会出岔子。”

牛天赐没再多说，抬脚跨过地上的血迹，往院外走。

路过费左氏的尸体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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