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借花献佛
牛天赐刚踏出费家大院的门槛,耳旁突然响起一道冰冷又清晰的系统提示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击杀匪首震三江,判定为“为民除害”,奖励造化值100000点。】
紧接着,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像在清点战利品:
【击杀绺子,奖励造化值10000点。】
【击杀绺子,奖励造化值10000点。】
……
【累计击杀匪首1人,绺子23人,共获造化值330000点。】
牛天赐没急着挪步,反倒杵在费家大门跟前,朝着围在老远、伸着脖子瞅动静的村民们扯着嗓门喊:“大伙儿都瞅仔细喽!这些土匪忒不是玩意儿,闯到费家又杀人又抢东西,简直没人性!”
他顿了顿,又把嗓门提得老高,连村后头那几户人家都能听真切:“匪首现已伏诛!可揪心的是,费家主母费左氏,让这挨千刀的土匪给害了,真是作孽啊!”
说着,他故意皱紧眉头,装出副疼心的模样:“俺瞅着费家遭了这么大的难,心里头堵得慌。
今儿个俺就当回这个家,给费家积点阴德!费家那些地,俺全部分下去!”
这话一落地,围观的村民立马炸了锅,交头接耳的声儿都大了不少。
牛天赐赶紧抬手往下压了压,接着喊:“费家的佃户们都听好喽!你们手里不都攥着租契嘛?
打明儿起,就拿着租契来牛家找俺!俺以直鲁联军的名分给你们撑腰,把地直接划给你们,往后这地就是你们自个儿的了!”
人群里,费家的佃户一听这话,当场就蹦起来了!有个扛着锄头的汉子攥着拳头喊:“俺的娘哎!这地真能归俺们?往后不用再交租子了?”
旁边几个老佃户也激动得直抹眼角,你一言我一语地咋呼:“牛大少爷这是积大德啊!往后俺们也有自己的地种了!”
还有人已经开始盘算开春种啥庄稼,整个场子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可再看另一边宁家的佃户,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
有个穿短褂的后生凑到同伴跟前,压低声音嘟囔:“凭啥啊?俺们给宁家种地,那宁学祥那个大眼泡子,年年催租跟催命似的,咋死的不是他啊?”
旁边的人赶紧拽了他一把,小声劝:“别瞎咧咧!让宁家的人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可这话里的羡慕跟憋屈,明眼人都能瞅出来。
眼瞅着别人家的佃户要翻身,自家还得受那大眼泡子的气,谁能高兴得起来啊!
宁家堂屋里,宁学祥刚从自家箩筐嘴里听着这信儿,当场就急得直蹦脚,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碗都晃悠:“他牛天赐是吃错药了还是咋地!费家那几百亩好地,他不要就算了,不会卖给俺啊?
就这么白白扔给那些穷棒子,他脑壳让驴踢了?”
箩筐赶紧凑上前劝:“老爷,您先别上火!
您换个思路想一想,这不是啥坏事,地到了穷棒子手里,咱们不是还有办法‘买’下来吗?
这要是到了牛天赐的手里,咱们可抢都抢不走啊。”
宁学祥一听箩筐这话,先是愣了愣,手指头在桌沿上“哒哒”敲了两下,琢磨没两秒,突然一拍大腿:“哎哟!你这话说得在理啊!俺咋没往这茬上想!”
脸上的火气“唰”地就下去大半,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嘴角慢慢往上挑:“这群穷棒子啥德行,俺还不清楚?手里头但凡有俩闲钱,不是钻赌坊就是逛窑子,根本存不住东西!就算把地给了他们,用不了仨月,准得把地折腾出去!”
说着,他眼里闪过点阴光,声音压得低了些:“想当年封四那老小子,不也是有十几亩好地?到最后还不是成了俺的地?”
箩筐在旁边赶紧凑趣:“可不是嘛老爷!到时候您照样用老法子,这群佃户还不得跟封四一样,乖乖把地卖给您?到时候那几百亩地,还不是照样落您手里,还省得跟牛天赐掰扯!”
宁学祥越想越美,忍不住笑出了声:“中!就这么办!俺先忍着,看这群穷棒子能得意几天!到时候让他们知道,这地啊,终究还是得姓宁!”
第二天大清早,牛家大院门口就支起了两张方桌,牛天赐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左边挨着村长宁学瑞,右边坐着宁绣绣。
宁学瑞手里攥着个蓝布包的账本,时不时跟牛天赐搭两句腔,脸上堆着笑:“天赐啊,你这事儿办得敞亮,往后村民们指定念你的好!”
宁绣绣就安安静静坐着,手里捏着块素色帕子,见谁过来都轻声问句“租契带齐了不”,眼神软乎乎的。
再看院门口,费家的佃户早排起了老长的队,一个个手里紧紧攥着租契,有的还把租契揣怀里焐着,脸上又激动又有点慌神。
前头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佃户,轮到他的时候,手都有点打颤,把租契往桌上递:“牛长官,俺、俺这租契能换着地不?可别是俺做梦哩!”
牛天赐接过租契扫了眼,朝宁学瑞递了个眼色,宁学瑞立马翻开账本,手指在上面划拉两下:“没错没错,是你家租的村西头那三亩水浇地!”
牛天赐就笑着点头:“能!等会儿让绣绣给你开个地契,往后那地就是你的了,想种啥种啥!”
老佃户一听,激动得直往地上作揖:“谢谢牛长官!谢谢牛长官!俺这辈子总算有自己的地了!”
后面的佃户见了,也都放了心,队伍往前挪得更快了,时不时能听见有人小声嘀咕:“这下好了,往后收的粮食不用再交大半给费家了!”
“牛长官真是积德啊,比那宁学祥强百倍!”
……
牛天赐听着佃户们的恭维话,就淡淡勾了勾嘴角,手里转着个小砚台,压根没把这些话当回事——他心里门儿清,这些人这会儿念他好,全是因为地,真要是没了这好处,啥情分都是虚的。
这边宁学瑞正忙着给佃户改契,没整那些文绉绉的讲究,拿起毛笔在新地契上写一句,就跟佃户掰扯一句:“你瞅啊,这行写着‘村西头三亩水浇地,归你家所有’,往后这地你种、你管,除了交税,旁的谁也别想跟你抢!”
有个年轻佃户没咋读过书,挠着后脑勺问:“宁村长,这‘归俺所有’,就是俺想啥时候种、种啥庄稼都中呗?”
宁学瑞放下笔,拍了拍他的胳膊:“可不是咋地!连地边上那几棵榆树,你想砍了打家具、卖钱都成,只要不犯规矩,这地就是你的家底!”
佃户们一听这话,彻底放了心,接过改好的地契,小心翼翼叠成小方块揣进怀里,有的还忍不住掏出来摸了又摸,生怕是做梦。
牛天赐瞅着这光景,朝宁学瑞递了个眼神,宁学瑞立马心领神会,改契的手速又快了几分,遇着没听懂的佃户,还多念叨两句,保证人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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