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没人敢动叶凡？
……
陈海最后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狠狠地摁灭在车内的烟灰缸里，动作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
他转过头，目光平静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来，不是跟你商量事的，是来通知你的。”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夜光表盘上指向凌晨三点的时间，冷漠地补充道：
“天亮，叶主任睡醒之后，如果没能按时出来，没能按时吃上早饭…你们江城方面，就自己准备好说辞，等着上头问责吧！”
“不是…陈先生，您这…时间实在太紧了，就算我现在去运作，也…”中年人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那是你的事情。”陈海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我只管结果。”
顿了顿，陈海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冰冷，缓缓说道：
“天亮，你们如果不放人，我就在外网几个特定的秘密渠道，公布叶主任的真实身份和重要性。到时候，我相信国际上愿意‘救’叶主任的人和组织，多得是。谁救了叶凡，谁就有可能率先得到第七代战机的核心技术…你自己掂量。”
“你…你怎敢…”中年人彻底怔住了，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他万万没想到，陈海竟然能狠绝到这种地步，这简直是疯了！这是铁了心要把天捅破，要把整个江城都拖下水！
“……好！好！陈海！”中年人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连说了几个“好”字，“你这么玩是吧？行行行！”
他一看时间紧迫，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和气度，也没时间在这里跟这个土匪打嘴仗了。
他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猛地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为了发泄内心的极度不满和愤怒，他转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车门摔上。
“砰！”一声巨响在寂静的街角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陈海却一脸不在意，仿佛刚才只是打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叫花子。
他甚至看都没再看那中年人一眼，直接点火，挂挡，一脚地板油下去，性能优越的红旗轿车发出一声低吼，猛地窜了出去，迅速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他好像早就知道中年人下车的位置旁边有一处不起眼的积水洼。
车轮精准无比地碾过水洼，溅起的浑浊泥水，劈头盖脸地喷了正准备离开的中年人一裤腿和一皮鞋。
冰凉肮脏的泥水瞬间浸透了裤脚和袜子。
中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狼狈不堪，跳着脚躲闪，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尾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陈海！你特么的…”他压低声音怒吼，却不敢真正大声叫骂。
直到陈海的车尾灯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中年人才敢稍微提高音量，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愤怒地挥袖大骂：
“土匪！彻头彻尾的疯子！土匪！”
骂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微弱而无力。
他愤愤地跺了跺脚，试图甩掉一些泥水，却发现只是徒劳，最终只能铁青着脸，钻回了自己的车里，对司机没好气地吼道：
“走！回去！”
……
……
次日。
天光大亮。
一夜的风起云涌、暗流交锋仿佛都被阳光驱散。
窗外，万里无云，天空澄澈得如同一块蓝宝石，阳光毫无阻碍地洒满大地，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美好。
车内的陈海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盘。
6：48。
表针平稳地走着，车内只能听到引擎低沉的怠速声。他摇下车窗，初夏清晨的空气微凉，带着一丝潮湿的泥土气息。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到车前，身体靠在发动机盖上，目光投向那扇庄严的大铁门。
如果七点整叶凡还没出来，他就会把叶凡的真实身份散播出去。
晚一分钟都不行——即便最终叶凡会被释放，但迟了的这一分钟，就是公然挑战他们的底线。
7：00整。
大铁门准时传来机械解锁的轻响，一道身影不紧不慢地踱步而出。
是叶凡。
晨光正好落在他身上，他眯了眯眼，像是很享受这抹暖意，然后伸展双臂，慵懒地抻了个懒腰——那副模样，俨然像是昨夜在里头睡了个好觉。
陈海迅速上前，恭敬地欠身，声音压得低而稳：
“主任。”
叶凡嘴角弯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点头回应。
“嗯，陈哥早啊。”
“主任早。您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唔……不错，”叶凡语气随意，“至少比我家那烧成炭的房子强。眼下这形势，除了这儿，我还真没什么地方可去。”他轻笑一声，眼里却没什么温度，“林家……手段可真不小。”
那话里不无嘲讽，更像是在点评一场早已看腻的闹剧。
叶凡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走吧，吃早饭去。”
“是。”
车辆平稳驶出，融入了清早的车流。叶凡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像是随口提起：
“昨天林家那边，有什么新动静么？”
陈海一边把控方向盘，一边汇报，语句清晰克制：
“主任，昨晚林志文在帝豪酒店设宴招待谷姜，席间还有那位一线明星苏真。两人宴后都入住酒店顶层套房。关于您被捕的事，谷姜确实参与推动。不过今天凌晨五点，我们的人已将所有涉案人员控制，包括谷姜。”
叶凡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仍落在窗外。
“林家就像几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好好一座江城，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趁这次，整顿整顿也好。该抓的抓，该查的查，该办的，”他语气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公事，“就办掉。”
“是。”
陈海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
“那位叫苏真的女明星……要怎么处理？”
叶凡终于回过头，眼里带点玩味。
“一个工具人罢了，不必为难。在这个圈子里混，赚点钱又要陪酒又要赔笑，也不容易。”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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