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调查组的刁难
……
次日。
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深秋的晨雾如同缠绵不散的灰纱，弥漫在江城的大街小巷，为这个早晨增添了几分肃杀和不确定性。
霍铭带着他那精心组建的调查小组，准时抵达了叶凡这里，一场针对叶凡的“审判”，在这片压抑的秋雾中拉开了序幕。
霍铭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进了屋子，没有任何寒暄，立刻展开了标准而高效的行动。
两人上前，动作粗暴地给叶凡戴上了冰冷的手铐和沉重的脚镣；
一人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啪”地一声拍在叶凡面前的桌子上；另一人则面无表情地出示证件；
最后一人熟练地打开了执法记录仪，红色的指示灯亮起，捕捉着现场的一切。
一旁的陈海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肌肉绷紧，几乎要立刻动手，但却被叶凡一个极其轻微、不易察觉的眼神制止了。
陈海强压下怒火，默默地退后一步，但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锁定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霍铭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铐住的叶凡，声音冰冷，带着官腔：
“你就是叶凡？”
叶凡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闪着寒光的手铐，又掂了掂脚上沉甸甸的脚镣，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架势搞得挺足。不过……霍组长，你这要是最后抓错了人，你这身皮……怕是就穿到头了吧？”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霍铭厉声呵斥，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看清楚我们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嬉皮笑脸！”
叶凡无所谓地扬了扬眉，语气平淡：
“没错，我就是叶凡。”
霍铭冷声道，开始走程序：
“现在，我们特别调查小组将依法对你涉嫌杀害宋承泽、林俊、林志文等多起恶性案件，进行讯问调查。希望你配合！”
“没问题。”叶凡回答得异常干脆。
“那么好，”霍铭拿起一份文件，开始切入他自认为的突破口，“你先聊聊关于你和林薇在高铁上的事情。你当时，是否对林薇进行了偷拍或骚扰？”
“你觉得呢？”叶凡反问，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霍铭猛地一拍桌子，“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其他的不要废话！”
“没有。”叶凡干净利落地回答。
“那么好！”霍铭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否认，立刻设下陷阱，“既然你否认对林薇进行了骚扰，那么请你向我们证明——你如何证明你没有对她进行骚扰？”
叶凡虽然早就料到霍铭会百般刁难，但听到这句完全违背基本法律原则（谁主张，谁举证）的话，还是不免感到一阵荒谬和震惊。
他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霍铭，诧异地反问：
“不是……霍组长，这玩意儿……需要我来证明？
按照你这神奇的逻辑，我现在说你妈出轨了，并且断言你不是纯种的熊猫国人，是个杂种、是个串儿，然后把这事儿发到网上，等舆论发酵了，我再成立个调查小组把你抓来，然后让你证明——
你如何证明你不是个杂种、不是个串儿？
还得让你拿出证据？
只要你拿不出证据，那你就是个串儿？
这事儿你能接受？
合着全程造谣者的成本就是上下嘴皮一碰，而被污蔑的人却要自证清白？天底下有这个道理？”
“噗嗤——”一旁的陈海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霍铭本身就被叶凡这番极尽侮辱又逻辑清晰的类比气得当场血压飙升，满脸通红，再听到陈海这毫不掩饰的嘲笑，更是彻底破防！
他拍案而起，手指颤抖地指着叶凡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放肆！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污蔑调查人员！”
“你怎么证明我是在血口喷人？”叶凡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其身。
“你……！”
“你看，你证明不了吧？”叶凡慢悠悠地总结，“所以，你就是个串儿。”
霍铭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冲上去动手，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如果现在失控发作，就正好落入了叶凡的圈套。
他强行压下滔天怒火，重重地冷哼一声，拂袖坐下，算是硬生生忍住了这口恶气。
“叶凡！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霍铭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声音因愤怒而有些扭曲，“你在江城连续杀人，人证物证俱全！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退路吗？！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
“哟？”叶凡夸张地挑了挑眉，言语间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您还懂法律呢啊？真是失敬失敬。”
这嘲讽直接戳中了霍铭的痛处，因为他刚才的质问完全违背了“谁主张，谁举证”的基本法律原则。
霍铭脸色铁青，强行忽略叶凡的讽刺，继续逼问：
“说！既然你当时否认骚扰林薇，那你为什么不当场证明、解除误会？！”
“没时间。”叶凡回答得轻描淡写，“我是一个教授，我的时间很宝贵，可没有多余的成本浪费在一个傻β身上。”
“没时间？我看你是心虚吧！”霍铭自以为抓住了漏洞，声音提高八度，“根据我们了解，当时林薇提出了要查看你手机以证清白的要求，但被你当场拒绝了！
请问，你是不是心虚了呢？
如果你真的没有偷拍骚扰的话，那么当时的你为什么不报警？在警察的见证下，证明你的清白，这才是最合理、最正常的做法吧？！”
叶凡冷笑一声：
“她觉得自已疑似被偷拍、被骚扰了，她报警，要求警方介入调查，查看我手机，这才是最合理的流程吧？
你猜猜，她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这个最正当的途径，而是选择把一段断章取义的视频，以‘受害者’、‘女性弱势’的角度精心剪辑后，发布到网上煽动舆论呢？她的动机是什么？”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霍铭粗暴地打断他，拒绝被带入叶凡的节奏，“你只需要表明你当时为什么不给她看手机的动机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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