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滚一边去！再嚎一句，我让你陪他一块吊着！
阳光炽烈，照在易中海那因充血而迅速涨红的胖脸上，照在他写满了惊恐、屈辱和绝望的眼睛里。
院内死寂无声，只有绳索摩擦门楣发出的“嘎吱”轻响，以及易中海粗重艰难的喘息声。
何江海退后两步，冷冷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如同欣赏一具被挂上城墙的示众囚犯。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狠狠射向脸色惨白、抖如筛糠的聋老太。
“聋子！”声音炸雷般响起，震得聋老太浑身一哆嗦。
“瞪大你的老眼看清楚！看看你们一直维护、一直捧着的这个‘一大爷’，是个什么货色！”
“看看这个满嘴‘仁义道德’、‘尊老爱幼’的伪君子，是怎么伙同外人，差点刨断我何家根脉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威严，响彻整个中院：
“易中海！老子今天就用这四九城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问问你！”
“直呼长辈名讳，顶撞长辈！这他妈就是你易中海教的‘尊老’？！”
他手腕一抖，皮带带着风声，狠狠抽在易中海悬空的腿上！
“啪！”
“啊——！”易中海发出一声惨嚎。
“纵容徒弟，欺辱我何家孤女！饿其体肤，毁其前程！这他妈就是你易中海行的‘爱幼’？！”
“啪！”又是一皮带，抽在另一条腿上！
“联合他人，吸我何家血肉，养肥贾家蛀虫！默许甚至怂恿撤我何家祖宗牌位，塞于床底蒙尘！这他妈就是你当一大爷的‘公道’？！”
“啪！”这一下，抽在了易中海的屁股上，力道惊人！
“满口的团结互助，一肚子的自私算计！拿别人的血肉，填你自己的欲壑！为你那绝户的养老铺路！这他妈就是你易中海立的‘规矩’？！”
“啪！”“啪！”“啪！”
“你他妈的瞎啊，我何家的子孙就不是热的？操你大爷！！全家欠抽的玩意！！”
何江海每一声质问，都伴随着一记狠厉的皮带！
抽得易中海在空中如同荡秋千般晃荡，惨叫连连，涕泪横流！
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权威，在这一刻，被何江海用最粗暴、最酷烈的方式，抽得粉碎！暴露在光天化日、全院老少面前！
聋老太早已吓得瘫软在地，闭着眼，不敢再看。
何雨水紧紧攥着拳头，看着那高高在上、一直以来用大道理压得她喘不过气的一大爷，
如今像条死狗般被吊打，心中那股积压多年的恶气，终于彻底吐出，只觉得无比畅快！
何江海打累了，停下动作，微微喘息。
他冷冷地看着吊在那里只剩下呻吟的易中海，声音如同最终审判，字字砸入每个人心底：
“易中海，你给老子记住喽！”
“四九城的规矩，从来不是让你这种伪君子拿来欺负老实人、谋私利的！”
“真正的规矩，是敬天法祖！是护佑弱小！是善恶有报！”
“你坏了规矩，就得受这规矩的罚！”
“今天抽你，是替我何家列祖列宗抽的！是替雨水这被你坑害了十年的孩子抽的！”
“你就在这好好挂着！对着我何家祖宗牌位，好好醒醒你的脑子！”
“忏悔！道歉！！”
“等傻柱那个孽畜回来，老子收拾完他，再来收拾你们！”
说完，他扔掉皮带，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全场。
所有接触到这目光的人，无不心惊胆战，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易中海被倒吊在何家门楣下，脸上红肿不堪，火辣辣的疼痛混合着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几乎将他吞噬。
他听着何江海那如同阎罗宣判般的厉声质问，每一句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将他那层伪善的皮囊剥得干干净净。
完了…全完了…这煞神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祖宗牌位的事…默许贾家吸血的事…他全知道了！我这大半辈子攒下的名声…全毁了！
但他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还好…还好他不知道何大清寄钱的事…也不知道我撺掇傻柱跟他师父断绝关系的事…那些事更隐秘…只要咬死不承认…
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一大妈高翠翠看着自己老伴被如此折辱，心如刀绞。
她再也忍不住，哭嚎着扑上前，却不是冲向何江海，而是先扑通一声跪倒在一旁面如死灰的聋老太面前，双手死死抓住老太太的裤脚，声音凄厉：
“老太太！老祖宗！您行行好！说句话吧！老易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再这么吊下去…他会没命的啊！求求您了…看在这么多年…老易对您还算恭敬的份上…”
聋老太被她晃得一个趔趄，脸上那个巴掌印更是灼灼发烫。
她浑浊的老眼瞥了一眼吊着的易中海，又飞快地扫过何江海那冷硬如铁的侧脸，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时候让我出头？我找死吗？没看见那活阎王连我都抽？易中海这蠢货，算计到头一场空，还想拉我垫背？呸！
她猛地一甩腿，挣脱高翠翠的手，声音嘶哑却带着划清界限的冷漠：“我…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能说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完，竟闭目养神，不再理会。
高翠翠绝望了，又连滚爬爬地挪到一直沉默站在阴影里的白老头跟前，磕头如捣蒜：“白大爷！白大爷您帮帮忙…求求您…帮忙求求情…”
白老头深陷的眼窝动了动，枯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极其缓慢地、坚定地摇了摇头，向阴影深处又退了一步，态度不言而喻。
高翠翠见求助无望，终于把心一横，泪流满面地爬到何江海脚边，重重磕头：
“江海…小大爷…千错万错都是老易的错！是他鬼迷心窍！他不是人！我代他给您磕头赔罪！求您…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回吧…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何江海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磕头哀求的高翠翠，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只有冰冷的嘲讽和更深沉的失望。
“高翠翠。”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人，“你现在知道难受了？知道求饶了？”
“你男人干这些缺德事的时候，你在哪儿？你聋了？瞎了？”
“当年雨水她娘，是怎么对你的？你刚嫁进这院，是谁手把手教你腌菜做饭？是谁在你病的时候端茶送水？你忘了？”
“她走了才几年？你男人伙同外人，把她留下的一双儿女往死里糟践！吸他们的血，绝他们的路！你就在旁边看着？屁都不放一个？！”
“你现在跟我量良心？你高翠翠的良心，早就喂了狗了！”
“滚一边去！再嚎一句，我让你陪他一块吊着！”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将高翠翠最后一点脸皮也彻底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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