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许大茂，你他妈的欠抽是不是？
“孽障！！”
何江海从胸腔里爆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如同受伤的猛虎。
手中那根打狗棍再次扬起，带着他滔天的怒火与失望，撕裂空气，狠狠地抽在傻柱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脊背上！
啪——！！！
这一棍，蕴含着何江海的无边怒气，力道惊人！
“嗷呜——！！！”
傻柱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如同被电击般剧烈地抽搐弹起，又重重地摔回地面，险些一头栽倒在门槛上。
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只剩下本能的、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一棍！打你不知自爱，戕伐根本，自毁长城！”
何江海的声音冰冷如铁，字字如刀，劈入傻柱混沌的脑海，
“《黄帝内经》有云：‘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还需要等到半百吗？！”
“一身阳气泄得七七八八！外强中干，银样镊枪头！”
“就你这被酒色（虽无酒，但意同）掏空了的身子骨，还学人讲仗义？充好汉？你拿什么撑？！”
“老子在战场上，把受伤的战友从死人堆里背出来，靠的是这口不敢泄的丹田气！是这副被打磨得如同钢浇铁铸的身板骨！”
“你呢？！”
“你他妈的是自己把手底下那点精血元气当脏水一样往外泼！！”
“废物！孬种！何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傻柱被打得魂飞魄散，剧痛之下，那被欲望麻痹已久的神经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丝。
小爷爷的话如同惊雷，炸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也炸得他心头剧震。
阳气…泄了…手动…
那些深夜里难以启齿的、自以为隐秘的龌龊行为……
那想着秦姐的夜晚，用手.....
那些事后莫名的空虚感和身体的疲惫……
难道…难道小爷爷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看穿、剥光的恐惧，混合着身体的极致疼痛，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瞬间崩溃。
他妈的，我傻柱要脸啊，当街这么邻居的面儿，让我怎么抬得起头？？？
他想到的是，身后那些指指点点的邻居！
想到的是今晚过后的羞耻感！
想到的是许大茂的嘲讽！
傻柱爱面子，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
他想反抗啊！！
可问题是，在小爷爷面前，他简直就是个弟弟！
别说动手，他妈的，在面对小爷爷的时候，两条腿都在打摆子！！
傻柱真的难受，被当众打就算了，还被当众揭伤疤！！
他就像是一个委屈的一百多斤的孩子。
“呜…哇……”
他再也忍不住，竟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后悔和难以言喻的羞愧。
“现在知道哭了？晚了！”
何江海厉声呵斥，毫不心软，真他妈的恨啊！恨铁不成钢！心里一团火，就是他妈的抽人！
啪——！！！
棍子抽在皮肉上的闷响，混合着傻柱变了调的惨嚎，又一次刺破了四合院黄昏的空气。
围观的人群齐齐一哆嗦，不少妇女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地看。
“嘶……真下死手啊……”前院一个刚下班回来的汉子咂咂嘴，脸上带着点不忍，又有点隐秘的兴奋，低声对旁边人道：“这傻柱也是活该！瞧他平时那横劲儿！”
“就是！让他充大爷！该！”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语气里带着积压已久的怨气。
但何江海后面那几句夹杂着《黄帝内经》的怒骂，什么“阳气”、“戕伐根本”、“手动泄阳”，就让大多数邻居听得云里雾里了。
“啥…啥阳气？啥泄不泄的？”一个端着碗正扒拉晚饭的大妈茫然地眨着眼，
“这小大爷说的啥玩意儿？咋一句听不懂？一套一套的，看着像个文化人啊。”
“好像…好像是说傻柱…自己把自己身子搞虚了？”另一个猜测道，语气不确定，“手动？咋手动？”
“搞虚了？我看他挺能打的啊……”有人表示怀疑。
就在这一片嗡嗡的、半懂不懂的议论声中，人群里，有两只手几乎同时抬了起来。
一只左手，是许大茂的，他嘴角咧着一个压抑不住的、极其恶劣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我懂了”的优越感和即将落井下石的兴奋。
另一只右手，是阎解成的，他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愕然，随即也迅速转化为一种恍然大悟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窃笑。
两只手的主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随即又像是被烫到一样，极其尴尬地、讪讪地同时放下了手，假装咳嗽两声，移开视线。
但许大茂那点优越感怎么可能憋得住？
尤其是想到明天！
明天他就要和娄家那金枝玉叶相亲了！
说不定就能一步登天，彻底摆脱这个大杂院！
而傻柱呢？哈哈！还在被他小爷爷当众扒皮抽筋，连这种最私密、最丢人的底裤都被扯下来了！
这对比！这反差！简直爽得许大茂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他清了清嗓子，三角眼滴溜溜一转，声音拔高，带着那种特有的、拖长了调的阴阳怪气，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哟~~~~！哎哟喂！！！”
他拍着大腿，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脸上表情夸张得近乎滑稽，
“敢情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说呢！咱们何大厨平时食堂里掂大勺看着虎背熊腰的，怎么一见着某些人就跟那没了骨头的癞皮狗似的，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享受了一下众人聚焦的目光，尤其是看到傻柱在地上猛地一颤，笑声更加尖利：
“合着是外强中干啊！底子早就虚透了！全靠一口气硬撑着在那儿充大头蒜呢！”
“还手动？哎哟喂，可真是勤俭持家，自力更生啊何大厨！这点力气省着点用啊，别到时候连大勺都掂不动了，厂里再把你给优化咯！”
“哈哈哈哈！”周围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参差不齐的哄笑。
不少男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女人们则红着脸啐了一口，低声骂着“缺德”，眼神却不住地往傻柱那边瞟。
许大茂见效果不错，更来劲了，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冲着傻柱的方向继续吆喝：
“柱子！听见没？你得听劝啊！小大爷这可是金玉良言！为你好好！”
“这有些事儿啊，它得讲究个可持续发展！不能搞竭泽而渔那一套！你说你这都快泄洪了，还怎么给我们工人阶级做饭？别再把虚火过给我们！”
“要我说啊，以后食堂打饭，得给咱们何大厨单独备点枸杞当归什么的，好好补补那啥…阳气！对不对啊大伙儿？”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阎解成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但没敢像许大茂那么放肆。
而站在水池边打水的秦淮茹，脸色煞白。
许大茂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感觉周围那些投来的目光都带着刺，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有何江海，依旧面沉如水。
他看着在众人嘲笑和身体剧痛双重打击下、彻底崩溃蜷缩的傻柱，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但是！！！
自己的子弟自己可以打，可以自己骂，别人算老几，当着老子的面儿，瞎几把乱说？
何江海一团火，盯着起哄的人群，立马注意到了那张大马脸，就这一副小人面相，除了许大茂，还能是谁！！
“许大茂，你他妈的欠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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