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聋子!垫高枕头好好的想想,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事儿!
至少不要把何家的水德之气污染,泄掉!
何家的男人必须有骨气!这孽畜就得靠打!不打不成器!!
二十三岁不听话就抽!五十三岁照样抽!
想到这,何江海的戾气更加旺盛,手腕一抖——
啪!!!!!
最后一鞭,带着他所有的愤怒、失望、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狠狠抽下!
“嗷——!!!”傻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最终惨嚎,脑袋猛地耷拉下去,彻底没了声息,仿佛昏死过去。
何江海胸口剧烈起伏,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
他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周围那些躲在门窗后、噤若寒蝉的邻居。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威严和血腥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傻柱,老子告诉你,也在告诉你们——”
“在他们眼里,你屁都不是!”
“在邻居眼里,你他妈的就是个冤大头!!”
“你好好看看,这个你的爹!你的一大爷!我抽你的时候,他在干嘛??”
.......
何雨水站在灶台前,手里的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锅里咕嘟冒泡的米粥,米香混合着一点点切碎的红枣甜味,本该是暖融融的,可她的心却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一阵阵发紧。
屋外,小爷爷那如同炸雷般的怒骂声、还有那一声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隔着门板依旧清晰地钻进来,每一下都像抽在她自己的心尖上。
她的手指捏得勺子柄发白,鼻尖一酸,眼圈又红了。
傻哥……
那是她亲哥啊。
从小一起捡煤核、挨饿受冻、被院里孩子欺负时互相护着的亲哥。
现在却被小爷爷吊在院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往死里抽。
她听得见傻哥那不成调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听得见那皮开肉绽的声响。
疼吗?
肯定疼死了。
可她咬着嘴唇,硬是没让自己哭出声,也没像以前那样冲动地跑出去求情。
她是北京大妞,骨子里有股韧劲和明白劲儿。
这几天跟在小爷爷身边,她看得清清楚楚。
小爷爷是真有本事,也是真疼她。
那些新衣服新鞋,那些顿顿有油水的饭菜,那种再也不用担心明天没粮、课本被撕的安心感,都是小爷爷给的。
小爷爷图什么?
图何家这破房子?别逗了!
小爷爷随手给人看病,人家谢礼都是成条的中华、整瓶的好酒,还有那厚厚一沓她没看清但肯定不少的钱票。
买下这整个四合院都绰绰有余!
小爷爷图的,是傻哥能立起来!是何家的门楣不能倒!
傻哥呢?
执迷不悟!
一次两次,把家里的活命粮往外送,喂给那些转头就骂他们是傻逼、绝户的白眼狼!
还把她的脸面扔在地上让人踩!
小爷爷那是恨铁不成钢啊!是气得心口疼!
那鞭子抽在傻哥身上,恐怕抽在小爷爷心里更疼。
何雨水用力吸了鼻子,把涌到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懂。
小爷爷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只是……手段狠了点。
但对付傻哥这号油盐不进、自以为是的主儿,不来点狠的,他能醒?
怕是真得等小爷爷发起狠来,把他腿打断,让他瘫在家里养着,也好过他继续出去丢人现眼,把何家最后一点根基都败光!
想到这里,何雨水的心反而硬了几分。
她默默地把火烧小了点,让粥熬得更糯糊。
打吧,打狠点。
打醒了,傻哥还有救。
打不醒……那也是他的命。
院外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一个带着浓郁粤语口音的老伯,咧着嘴,咝咝地吸着凉气,摇头晃脑:
“嘶……呢个孽障……唔系,呢个傻柱,今次系真系好惨啊……字字诛心,句句到肉,仲要吊起来打……顶唔顺,真系顶唔顺……”(这傻柱,这次是真的惨啊……字字诛心,句句到肉,还要吊起来打……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旁边一个山东口音的大妈抱着胳膊,啧啧两声:
“惨是惨,可俺觉得人家小大爷没说错!句句在理儿!说到点子上了咯!自家粮食往外送,一送好几年,喂出一窝白眼狼,换谁谁不气?这打,是该挨!”
一个湖南口音的大婶叹了口气:“嗐!什么文化人哦?我看小大爷那样子,像是部队里出来的硬骨头!那是血与火里炼出来的眼力见儿和脾气!几句话就把贾家那点皮剥得干干净净!厉害!”
另一个一直沉默看着的老头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句句在理?何止在理!你们想想,傻柱那饭盒、那粮食,送了多少年了?全院谁不知道贾家最难缠?就是个无底洞!可谁敢说?也就是小大爷这样的硬茬子回来,才敢掀这个盖子!要是我……我要是当兵回来,知道自家孩子拿血汗钱这么糟践,我他娘的也得掏枪!”
那广东老伯连连点头,压低声音:“就系就系!贾家就系吸血鬼!但系啦,边个系罪魁祸首?咪就系后院个位一大爷易中海咯!唔系佢成日话咩‘邻里互助’、‘道德模范’,傻柱边会蠢成咁?丢雷楼某!佢先最唔系东西!”
(就是就是!贾家就是吸血鬼!但是啦,谁是罪魁祸首?不就是后院那位一大爷易中海咯!不是他整天说什么‘邻里互助’、‘道德模范’,傻柱怎么会蠢成这样?他妈的他才最不是东西!)
人群角落里,刘光天、刘光福这俩平时在院里也是挨打挨骂常客的小子,看得脸色发白,互相捅了捅胳膊。
刘光天咽了口唾沫,声音发虚:“哥……这……这也打得太狠了吧?傻柱这混不吝,该不会是真要被打死吧?”
刘光福缩了缩脖子,眼神里却有点莫名的快意和畏惧:
“惨是惨……但该!真他妈该!让他以前还嘚瑟!让他接济贾家!看看!看看这就是当冤大头的下场!小大爷……太凶残了……”
院内死寂。
里三层外三层的邻居,挤得满满当当,却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皮鞭抽在肉上的闷响和贾东旭不成调的哀嚎在夜色里瘆人地回荡。
先前还存着几分看热闹心思的人,此刻脸上只剩下了纯粹的惊惧。
这哪是教训孙子?这分明是阎王爷在点名!
垂花门角落里,刘光天、刘光福这俩小子脸白得像纸,互相死死攥着胳膊,腿肚子都在转筋。
刘光天喉咙发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哥…这…这真要出人命了吧?傻柱都没声了…贾东旭也快不行了…”
刘光福猛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里那点看傻柱倒霉的快意早被吓飞了,只剩下兔死狐悲的寒意:
“闭嘴…别…别惹祸上身…小大爷他…他真敢…”
刘光天咽了咽口水,想到去年还欺负何雨水,真不知道,小大爷知道会不会吃了他们。
十年前的经历那可是记忆犹新啊!!
人群边缘,几个平时跟贾家还算说得上话的妇人,此刻也死死捂着嘴,眼神躲闪,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
谁还敢再说一句“邻里互助”?谁敢再提一句“情面”?
小大爷那鞭子,抽的可不只是贾东旭的肉,那是把她们心里那点侥幸和算计,都抽得稀烂!
后院西角房那扇小窗后,佝偻的白老头默默放下了帘子,深深叹了口气。
江海的脾气,十年了,一点没变。
甚至更烈了。
道理讲透了,刀子也亮足了。
可他知道,这事儿,没完。
江海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下这种蛀空家底、带坏院风的罪魁祸首。
“易中海…躲不过去的。”白大爷看了眼缩在屋里的聋老太,缓步走过去,
“聋子!垫高枕头好好的想想,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事儿!
我看这情形呐,将来何大清指定要被拖回来,当着何家列祖列宗的面吊个三天三夜!会不会打死我就不知道。
还有,白寡妇那事儿,你撺掇的,你好好想清楚吧你!!
现在跟我过去中院!”
“不是,我去干嘛呀?”聋老太缩在屋里,七十几岁的人,还跟个小姑娘的似的。
啪!!
白大爷给了她脑袋一个大鼻兜,但是不重。
“还说,你还说!江海要脸的,当然是去给他一个台阶啊,你这傻不拉几的老阴比!!”
聋老太呜咽着,撇了撇嘴,“江海老弟啊,姐.......姐也没惹你了,千万别冲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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