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解成啊,我把你爸吊起来抽,你怎么想?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木屑飞溅。
易中海家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竟被贾张氏那肥硕的身躯硬生生撞开!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魔,脸上的肥肉因愤怒和疼痛扭曲着,三角眼里射出恶毒的光,
如同一头发狂的母野猪,嚎叫着再次扑向刚爬进屋内、惊魂未定的易中海!
“易中海!我日你八辈祖宗!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赔我儿子!赔我东旭!!”
易中海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砸在柜子上,疼得他眼前一黑。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极致的羞辱感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疯婆子!给老子滚开!!”
他嘶吼着,积压的恐惧、憋屈、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抡起胳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贾张氏那油腻腻的胖脸上!
啪——!!!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力道惊人,竟把贾张氏打得原地转了半圈,一屁股跌坐在地,懵了。
短暂的死寂后,贾张氏爆发出更加惊天动地的嚎哭,手脚并用着在地上撒泼打滚:
“哎哟喂!打死人啦!老贾啊!你快睁眼看看吧!你交的好兄弟易中海他不是人啊!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东旭快被他打死了啊!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
她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声音尖利刺耳,却丝毫引不起周围任何邻居的同情。
月光下,各家各户门窗紧闭,偶尔有黑影在缝隙后一闪而过,却无一人出来劝阻,无一人出声。
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和一种冰冷的隔岸观火。
院子里,被吊着的贾东旭早已没了人形,脑袋耷拉着,屎尿的恶臭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开来,熏人欲呕。
高翠翠瘫坐在门口,拍着大腿,哭得声嘶力竭,语无伦次:
“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老易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东旭可是你徒弟啊…呜呜呜…造孽啊…”
这混乱不堪、丑态百出的景象,如同一幅荒诞又残酷的浮世绘,在这四合院的深夜无声上演。
易中海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地上打滚嚎哭的贾张氏和门外不成人样的徒弟,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哆嗦着手,摸索着想要把破门勉强合上,隔绝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就在这浑浑噩噩的恐惧和身体的剧痛中,一个念头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异常清晰地冒了出来——
万幸…万幸…
何江海那煞神…今天从头到尾…
没提一个字关于何大清汇款的事!
对!他没提!
他不知道!他肯定还不知道!!
易中海的心脏因为这侥幸的发现而狂跳起来,一股扭曲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猛地冲散了部分恐惧。
只要这件事捂住了,没被当场掀出来,他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何大清跑得没影了,死无对证!
邮局的底子?这么多年了,谁还查得清?
只要他咬死了是接济了困难户,是为了傻柱好,谁能把他怎么样?
对!就这么办!
吐点小钱出来做做样子,先把眼前的难关糊弄过去…
等风头过了…等那煞神不住院里了…
易中海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袭来。
他蜷缩在黑暗中,听着门外贾张氏渐渐低下去的咒骂和高翠翠断断续续的哭泣,眼神闪烁不定。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王主任…
街道办的王主任…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他可是街道正式任命的“一大爷”啊!就算…就算有什么不是,也该由街道来处理…
何江海这么无法无天,当众行凶,把人往死里打,街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就不管管?
难道…难道王主任也怕了何江海?
还是…李怀德…
易中海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疑问交织在一起,啃噬着他仅存的理智。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将肿痛不堪的脸埋进膝盖里。
明天…
明天该怎么办?
这残局…
该如何收拾?
四合院的一场闹剧,以贾家易家相互厮杀结束,一直到了晚上八点。
贾张氏不知道怎么的,就因为刚刚那么一撞,整个屁股好像碎了一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趴在地上。
易中海权衡再三后,才出来,把贾东旭,棒梗,贾张氏,还有他易中海送到了医院。
其他两位所谓的管事大爷,大门紧闭,压根不敢出门,
只有后院的白大爷,看了眼中院后,冷笑一声,钻进了后院。
一群白痴也不想想,能住正房的都是什么主儿?
他最后抬眸看了眼正房,不知道看什么,手指掐了掐后,会心一笑。
“嘿,到底还是我家老头子算的准!”
何江海喊来了阎解成,掏出了五块钱塞给他,“阎解成,你做的很好。”
阎解成笑得牙不见牙的,对于他这样没有工作的无业青年而言,这五块钱就是一笔巨款了。
何江海不是没钱,是觉得他做的事儿就只值这么多,而且给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儿。
“解成!要是我把你爸,刘海中,还有易中海吊起来抽,你反对吗?”
“没事儿!”何江海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很轻,
“你尽管提意见,但是这顿打我得谋划了好几天了。”
阎解成捏着那五块钱,指尖发烫,心里头那点刚冒头的狂喜瞬间被何江海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得粉碎,冻成了冰疙瘩。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抽搐着,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不敢去看何江海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
“小…小大爷…您…您这话说的…”他喉咙发干,声音都有些变调,
“我爸他…他是算计,抠门,爱占小便宜…可…可要说他有多坏…好像…好像也…”
何江海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阎解成后面的话越来越虚,越来越说不下去。
是啊,他爸阎阜贵是没直接招惹何小大爷,可这院里的事,是能这么简单划分的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阎阜贵坑了丰泽园的王林,更坑了傻柱!
何江海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仿佛压着千钧重担。
“解成,有些事儿,不是‘没招惹’、‘没直接害人’就能揭过去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阎解成的心上,
“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老阎他是教书先生,是前院的管事大爷,肚子里有墨水,院里人都敬他一声‘三大爷’。”
“可这‘敬’字后面,担着的是什么?是责任!”
何江海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傻柱混账,贾家贪婪,易中海伪善,这些是恶,是摆在明面上的脓疮。可你爸呢?”
“他眼睁睁看着傻柱把何家搬空,看着雨水挨饿受委屈,看着贾家越来越贪得无厌,看着易中海拉偏架、和稀泥,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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