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想喝水啊?行啊!简单!叫声‘爸’听听?
“许大茂,你这孙子!”
傻柱声音沙哑的骂了起来。
“怎么地,过来看我笑话,很好玩儿是吗?”
许大茂没说话,从挎包里掏出了一瓶烧酒,自顾自的抿了几口,眼眶红了。
他是放映员,白天清闲的很。
“许大茂,你干嘛,哭了?”
许大茂被傻柱这一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炸毛,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恼羞成怒:
“放你娘的屁!谁哭了?!老子是让这劣质酒呛的!你他妈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他狠狠用袖子抹了把脸,试图擦掉那不争气的湿意,却越抹眼睛越红。
看着傻柱那副惨得不能再惨的德行,再想想自己那糟心事,一股邪火混着巨大的酸楚直冲脑门。
“我他妈乐意哭吗?!”
许大茂猛地又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烧灼着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苦水,
“娄晓娥!娄晓娥你知道吧?那么好的姑娘…眼看就要成了…吹了!她家昨天直接撂话,说不处了!凭什么啊?!”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哆嗦地指着傻柱,又像是透过傻柱指着某个看不见的敌人:
“我许大茂差哪儿了?啊?放映员!铁饭碗!长得…长得也比你个傻不拉几的厨子强吧?不就是脸长了点吗?那叫有特点!”
“肯定是因为他!你爷爷!何江海!!”
许大茂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愤懑和一种说不清的畏惧,
“要不是你爷爷回来抖威风,把院里搅得天翻地覆,人娄家能看不上咱这院?
能连带着看不上我许大茂?妈的…都是因为他…呜呜呜....”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哭腔,又狠狠灌了一口酒,仿佛这样才能压下心里的委屈和失落。
看着傻柱艰难地、像条渴死的鱼一样牛饮着他递过去的散酒,
许大茂心里那点扭曲的优越感和同病相怜的酸楚交织在一起。
他索性靠着门框滑坐下来,也不嫌地上脏了,两条腿伸直,长长叹了口气,
许大茂心里苦啊,一方面是夺妻之恨,另一方面是这些年的苦楚。
那易中海聋老太之流,都是畜生。
这些年他是看的明明白白,什么丫的道德模范,就是个立牌坊的婊子!
易中海的心里有杆秤!
开大会也好,平日里也好,他易中海养着个贾张氏,为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纵容她贾家时不时出来闹腾一下,然后自己出面摆平。
让傻柱充当打手,许大茂阎解成刘光齐这些年轻一辈的没少被阴。
也就傻柱这傻逼,心甘情愿被吸血,还充当打手。
那贾东旭想想都觉着恶心!
纵容他媳妇,故意到傻柱面前卖惨,在他许大茂看来,就该等贾东旭早死了。
然后她那媳妇,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像傻柱这般急于一时,投入那么多连两个馒头都摸不着。傻逼!
想到这些,许大茂的语气变得有些唏嘘,
甚至带上了一点难得的、近乎“推心置腹”的嘲讽:
“孙贼,以前我怎么跟你说来着?嗯?易中海那老丫挺的是什么好玩意儿?
就会他妈的上嘴唇碰下嘴唇,说漂亮话,画大饼!
什么‘邻里互助’,什么‘尊老爱幼’,全他妈是狗屁!”
“也就你这样的蠢货信!屁颠屁颠给人当牛做马,掏心掏肺,结果呢?”
他指了指傻柱的断腿和一身伤,
“落难了,谁管你?你的好秦姐?你的好一大爷?呸!躲得比兔子还快!”
“再看看人何江海…嗯,小大爷......”
许大茂语气复杂,夹杂着嫉妒、畏惧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下手是黑,往死里抽你,可人家为什么抽你?嗯?
人家是恨铁不成钢!是真把你当自家孽畜收拾!收拾完了,还给你把骨头接上!
我倒是希望有这样的爷爷抽我!
抽了,还能带来点实惠的东西!”
“你再瞅瞅易中海,除了让你送东西充好人,他给你啥了?给你擦过一回屁股吗?现在指不定在哪儿缩着呢!”
“我也想要这么个小爷爷啊…”
许大茂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失落和自嘲,又喝了一口酒,眼圈更红了,
“至少有人真管你,真揍你,而不是把你当傻子糊弄…妈的…”
他把酒瓶顿在地上,发出轻响,看着天空,喃喃道:
“我爹就会让我送礼,走关系,屁用没有…”
两个冤家对头,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一个失恋买醉满心酸楚,竟在这一刻,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隔着门板,达到了某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短暂和谐。
一个因身体剧痛和背叛而绝望,一个因爱情破灭和嫉妒而悲伤。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气、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傻柱咕咚咕咚灌下几口灼辣的散酒,嗓子被刺激得火辣辣地疼,却奇异般地压下了那要命的干渴。
他听着许大茂那些刺耳却又莫名带着点“理”的话,
看着这家伙难得流露出的狼狈和伤心,
心里那点对头间的敌意竟也淡了些。
他喘着粗气,沙哑地嘟囔了一句,不知是在回应许大茂,还是在安慰自己:“哭…哭个屁…老子…老子都没哭…”
许大茂闻言,嗤笑一声,带着酒气,却又没了之前的尖锐,
只是懒洋洋地靠着门框,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眼神空洞。
“是啊…哭个屁…咱俩…半斤八两…都是傻逼…”
晨光洒落,照亮了耳房门口的狼藉,也照亮了两个暂时休战的、同样失意的男人。
傻柱被那口劣质散酒呛得喉咙火烧火燎,
剧烈的咳嗽牵扯着全身伤口,疼得他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可那股灼烧感过后,难以忍受的干渴竟然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
他喘着粗气,听着门外许大茂那带着醉意和酸楚的嘟囔,
心里那点死灰般的绝望里,竟硬生生被这混球挤出丝诡异的“同病相怜”来。
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沙哑着嗓子,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本能的讨价还价:
“水…妈的…光有酒顶屁用…给…给弄点水…最好…最好再弄口吃的…”
许大茂正沉浸在“失恋”的悲伤和“时运不济”的愤懑中,
闻言迷迷糊糊地在自己那个空瘪的挎包里掏摸了半天,
除了一个空荡荡的铝制饭盒和半包皱巴巴的经济烟,屁都没有。
“水?”许大茂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瞟着门缝里傻柱那副惨样,
一个极其缺德又自认为绝妙的主意冒了上来,带着戏谑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想喝水啊?行啊!简单!叫声‘爸’听听?叫了,茂爷我现在就给你尿…呃…不是,给你找水去!”
“我去你妈的许大茂!”
傻柱哪怕只剩半口气,也被这孙子的话气得肝疼,想都没想就骂了回去,声音嘶哑却带着怒火。
许大茂被骂也不恼,反而嘿嘿笑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凑近门缝,
压低了声音,那股子混合着酒气和算计的味儿隔着门板都能闻到:
“不叫拉倒…那…那就换个条件…更简单…”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眼神里闪着精明的光,
“你…你帮你茂爷我…在你小爷爷那儿…递个话…引荐引荐…就…就说我许大茂…仰慕他老人家…想…想请他吃个饭…请教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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