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真没想到,这王主任,真是什么都能吃啊!
姚广笑主任的话音刚落,
贾张氏那张肥硕的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随即扭曲成一个极其怪诞的表情。
她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无法理解,
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出…出院?!”她猛地拔高声音,尖利得刺耳,像被踩了尾巴的老猫,
“姚主任!领导!青天大老爷!您…您没搞错吧?!
我们这…这浑身是伤!动都动不了!怎么出院啊?!
出院了我们能去哪儿啊?!那杀千刀的何江海能把我们活劈了啊!”
她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屁股上的伤被牵扯,
疼得她“嗷”一嗓子又跌坐回去,
只能挥舞着肥短的胳膊,涕泪横流地哭嚎:
“我不出院!死也不出!就在这儿待着!你们医院不能见死不救啊!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没活路了啊…”
凄厉的猪叫声般的嚎哭瞬间穿透办公室的门板,
在住院部的走廊里回荡,引得其他病房的人纷纷探头张望。
姚广笑眉头紧锁,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的“诚恳”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不耐。
你妈的什么东西,老子不告你污蔑功臣就不错了!
你他妈的还嚎?
何江海多理性的人?会随便动手打人?开玩笑!
姚广笑朝助手使了个眼色。
年轻的助手立刻上前,语气强硬却不失分寸:
“大娘,请您冷静!医院有病床周转规定,您的伤势经诊断已无大碍,符合出院标准,
必须为更危重的病人腾出床位!
再无理取闹,我们就要请保卫科的同志来了!”
贾张氏一听要叫保卫科,气焰稍稍一窒,
但随即又拍着大腿嚎得更响,完全是撒泼打滚的架势。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色煞白,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里那点刚升起的希望彻底破灭,只剩下无尽的难堪和恐惧。
姚广笑不再看她们,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
拿起桌上的病历本,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给她办手续。再闹,直接联系他们街道和单位!”
隔壁病房。
易中海烦躁地在病床前踱步,头上缠着的纱布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
贾张氏那穿透力极强的哭嚎声像锥子一样扎着他的神经,让他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焦灼。
“别嚎了!嚎丧啊!”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一拳砸在墙上,手背生疼。
“哎……”一旁的聋老太重重地将拐杖顿在地上,枯瘦的脸上皱纹更深了,
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阴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中海,消停点吧!还嫌不够乱吗?”
易中海猛地转过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颓唐和焦虑,
他凑到聋老太床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走投无路的急切:
“老祖宗!我的老祖宗哎!您得给我想想办法啊!
自打何江海这煞星回来,咱院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我这‘一大爷’成了笑话,东旭废了,贾家瘫了,现在连医院都要赶我们走!
下一步…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清算到我们头上了?!咋整?这可咋整啊?!”
他越说越慌,冷汗浸湿了后背的纱布。
聋老太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她心里同样七上八下,甚至比易中海更恐惧。
易中海只是担心地位和养老落空,她怕的,是那把多年前就悬在头顶、如今似乎即将落下的刀!
“现在知道急了?”聋老太的声音嘶哑,带着怨气,
“早干嘛去了?让你别把事做绝,别太拿捏傻柱,你听了吗?
还不是想着你那点养老的算计!”
她顿了顿,拐杖又重重一敲,像是给自己壮胆,也像是发泄不满:
“还有早上!谁让你自作主张去工会捅的?那工会主席是你能摆弄的?
人家精得跟猴似的!这下好了,打草惊蛇!
屁用没顶,反倒让何江海又升了一级!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
易中海被骂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能悻悻道:
“我…我那不是想着…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无法无天下去…”
“无法无天?”聋老太嗤笑一声,笑容苦涩,
“他现在就是法!就是天!你没看见吗?连医院的大主任都向着他!咱们拿什么跟他斗?”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的精光,压低了声音,几乎耳语: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拖’字诀!再就是装可怜!等!
等他何江海在厂里的事忙起来,顾不上院里这摊子…或者…或者等他那股狠劲儿过去…”
但这想法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渺茫。
易中海闻言,更是满脸颓然,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空病床上,双手捂住了脸。
从工会传来的消息看,何江海在厂里地位稳如泰山,甚至更上一层楼,怎么可能顾不上院里?
更何况,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截留汇款、怂恿傻柱…哪一桩被翻出来都是死路一条!
那可是要吃花生米的大事儿!!
聋老太看着他这副怂包样,心里又气又怕,
还有一种大难临头的冰冷预感,忍不住低声咒骂:
“该死的…早知道…早知道当年就不该…”
她话说一半,猛地刹住,警惕地看了看门口,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但那未尽之语里的悔恨和恐惧,
却明明白白地写在了她那双浑浊颤抖的眼睛里。
为了一条死去狗!
现在想想真是悔之晚矣!
易中海咬死了一条,只要自己不认昧了何大清生活费的事儿,就没事。
但同时,他又得想办法,把何江海拉下马!
一个又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脑海中盘旋。
对啊!
为什么不找他?
陈岩石!
他不是最铁面无私吗?
......
周日清晨,
轧钢厂宿舍区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秋雾里,安静祥和。
何江海坐在窗边的旧藤椅上,就着透进来的天光,指尖划过一本厚重外文典籍的书页。
他眉头微蹙,并非因为内容艰深——书架上那本《希波克拉底文集》他早已倒背如流——而是脑海中刚刚涌入的、关于耳鼻喉科的庞大知识体系,正与他前世地球的记忆相互印证、融合。
在这个青霉素都算稀罕物的年代,
耳鼻喉科在许多基层医院几乎等同于“掏耳朵、取鱼刺”,
精细手术和系统诊疗理念远未普及。
鼻腔、咽喉、耳部这些腔隙,
如同未被仔细勘探的隐秘战场,
炎症、异物、乃至肿瘤在此滋生蔓延,
却缺乏有效的探查和治疗手段。
光源昏暗的头灯、简陋的反光镜、有限的器械……这便是此时多数医生面临的现实。
精妙的鼻内镜、喉镜技术,那些对耳神经和听力的深刻理解,此刻清晰得如同昨日刚用过的手术刀。
【耳鼻喉圣手】、【口腔疾病治理要略】……这奖励,像是为他量身定定做,又像是某种预示。
“小爷爷,”何雨水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
她伏在八仙桌上,认真描摹着大字,小脸严肃,
“‘希波克拉底誓言’里的‘余必依余之能力与判断,以救病人,永不存损害妄为之念’……是不是就像您平时做的这样?”
何江海回过神,看着孙女稚嫩却认真的侧脸,冷硬的嘴角柔和了些许:
“差不多是这意思。但光有念头不够,得有真本事托着,不然就是空话。”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颈:
“作业写完没?写完换身出门的衣服,今天事儿多。”
“马上就好!”何雨水加快笔速。
就在这时,宿舍那扇绿漆木门被“咚咚”敲响,声音不大,却带着点公事公办的拘谨。
何江海挑眉,这个点,谁会来?他示意雨水去开门。
门开处,站着两人。
前面是街道办的王兰花主任,脸上堆着略显局促的笑意,手里还拎着两包用油纸裹着的点心。
令何江海诧异的是,她的嘴怎么肿起来了?
嗐!!
真没想到,这王主任,真是什么都能吃啊!
真是什么都敢吃啊!
他男人吃她的?她吃他男人的?
真他妈的又六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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