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稚童嬉戏新园囿 暗流涌动藏祸心

东跨院的小花园，真成了四合院里最热闹的一景。秋日阳光正好，晒得沙坑暖洋洋的，那细沙跟糖粉似的，惹得孩子们挪不动脚。

何明磊这小子算是彻底撒了欢。穿着开裆裤，撅着屁股蛋儿，在沙坑里刨坑、打滚，把自己糊得跟个小泥猴似的，就剩俩眼珠子滴溜溜转，嘎嘎乐个不停。何雨柱也不拘着他，由着他疯，自个儿搬个小马扎坐在花墙边上，一边看着儿子，一边时不时用意念给刚移栽的花草根部松松土、催催生机——这外挂用来伺候花草，倒是事半功倍。

何晓卉小姑娘则文静得多，被安风放在一张旧席子上，坐在沙坑边上。她看着哥哥疯玩，也不闹，自己抓着个小木勺，有模有样地舀着安风放在她面前的少量细沙，玩得专注又安静，小脸上沾了沙粒也浑然不觉。

其他几家有孩子的，也都乐意把孩子往这儿送。孙奶奶的小孙子、后院一家的小闺女…几个娃娃在沙坑里跌跌撞撞地一起玩，虽然时常为了一把小铲子或者一个破瓦片抢得吱哇乱叫，但总好过他们去街上乱跑危险。大人们得了清闲，也乐意聚在花墙外头唠唠嗑，夸两句何雨柱办了件大好事。

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却像一根根毒刺，扎得某些人眼睛生疼。

贾张氏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缝死死盯着沙坑里那些白胖欢实的孩子，尤其是何家那两个。她自己的孙子棒梗已经大了，不屑于玩沙子，孙女小当又瘦又小，怯生生地不敢过去玩。这对比让她心里的毒火越烧越旺。

“呸！显摆！有个破沙子地就了不起了？”她低声咒骂，“嘚瑟吧！早晚得出事！摔断腿！吃沙子噎着！”  她恶毒地诅咒着，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家显得不那么难堪。

更让她憋闷的是，这花园是何雨柱弄的，她就算恨得牙痒痒，也没理由不让小当去——毕竟那是“公共场所”。可让小当去玩，看着何家的孩子那么健康活泼，她又觉得是在打自己的脸。

秦淮茹倒是偷偷带着小当去玩过两次。小当刚开始很胆小，缩在妈妈身后，但看到沙坑里那么多小朋友，眼里也流露出渴望。有一次，她终于鼓起勇气，蹲在沙坑边用手摸了摸沙子，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可这笑容还没绽开，就被闻讯赶来、黑着脸的贾张氏一把拽走，边走边骂：“没出息的东西！那破沙子有什么好玩的！脏死了！回家！”

小当吓得哇哇大哭，秦淮茹心里像刀割一样，却不敢反抗婆婆，只能低着头跟回去。这一幕，落在院里其他人眼里，更是摇头叹息。

许大茂也瞅着这花园不顺眼。他觉得自己在院里的风头彻底被何雨柱盖过去了。他现在溜达过来，不再阴阳怪气，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哟，真热闹啊！”他揣着手，对看孩子的几个妇女说，“要我说啊，柱子这事办得是漂亮！不过…这小孩玩沙子，可得看紧了！听说这沙子里面容易藏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碎玻璃碴儿啊，虫子卵啊…万一不小心弄眼睛里、嘴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这话，看似提醒，实则是在播撒怀疑和不安的种子。

有个别妇女听了，果然有点担心，赶紧叮嘱自家孩子别把沙子往脸上扬。

何雨柱在一旁听得真真的，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大茂说得对，安全第一。这沙子我可是筛了好几遍，淘洗过的，干净着呢。不过孩子们玩，大人确实得看着点，在哪玩都一样。”

他这话，既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许大茂的“提醒”，又把重点拉回到了普遍的安全常识上。

等许大茂讪讪地走了，何雨柱暗中用意念又将整个沙坑细细“扫描”了一遍——其实他每天都这么做，确保没有任何隐患。外挂在这方面，比什么都好使。

稚童嬉戏，新园囿欢声笑语。

暗流涌动，藏祸心口蜜腹剑。

日子就在这表面和谐、底下暗戳戳较劲中一天天过去。花园成了院里的一面镜子，照出了百态人心。

何雨柱看得明白，却并不十分在意。只要这帮人不真伸手使坏，光是眼红和嘴炮，他根本懒得搭理。他的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自家两个孩子和那深埋地下的“定心丸”上。

他知道，贾张氏的怨毒、许大茂的酸葡萄心理，都不会轻易消失。但只要他自己足够强大，足够谨慎，这些暗流，就永远只能在地下涌动，翻不起大浪。

他现在更发愁的是，何明磊这小子玩沙子太疯，每天回去都得洗掉二两沙，这衣服都快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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