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矛盾爆发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
王志强请我和小妈去他家吃饭，说是要介绍我们认识他的朋友。
小妈很高兴，还特意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
“浩天，王叔人很好，你要礼貌一点。”她一边给我整理领子，一边说，“而且他的朋友里有做生意的，说不定以后能帮到你。”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为了这个男人，连我都要打扮得体面一些。
王志强的家是一套两百平的大房子，装修得很豪华。
客厅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都挺成功的。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王志强搂着小妈的肩膀，“这是我女朋友苏柔，这是她继子浩天。”
女朋友？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妈，她的脸红得像火烧云，但没有反驳。
这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称呼，接受了这段关系。
“志强，你这眼光不错啊，嫂子真漂亮。”
“是啊，而且看起来还很贤惠，你小子有福了。”
“浩天也是个好孩子，一看就很聪明。志强，你们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听着这些恭维的话，我感觉胸口像堵了一团火。
王志强得意地笑着：“不急不急，我们还在相处阶段。不过柔儿人确实很好，我很喜欢。”
说着，他亲昵地拍了拍小妈的手。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在厕所里，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扭曲的脸。
这种感觉太痛苦了，就像有人在用刀一下一下地割我的心。
小妈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任何想要从我身边带走她的男人，我都不会放过。
回到客厅，我听到王志强在和朋友们说话。
“柔儿这些年不容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我想给她和浩天一个完整的家。”
“你这么想就对了，好女人要懂得珍惜。”
“不过浩天已经十八了，很快就要上大学了吧？到时候就是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是啊，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彻底凉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累赘，只是一个需要忍耐几年就能甩掉的包袱。
他们在计划着未来，计划着没有我的未来。
而小妈，她居然也同意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小妈追过来敲门：“浩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
“那你开门，妈妈给你倒杯热水。”
“我说了我没事！”
门外安静了一会，然后传来小妈的叹息声。
“浩天，妈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你终于找到了摆脱我的机会？”我打开门，怒视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
小妈被我的话伤到了，眼圈瞬间红了：“浩天，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
“因为这就是事实！”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们都在等着我上大学，等着我离开，然后你们就能过二人世界了！”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你告诉我，你和王志强在一起，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小妈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冷笑，“在你心里，我只是个拖油瓶，是个包袱。现在终于有人愿意接盘了，你当然开心。”
“浩天！”小妈的眼泪流了下来，“你怎么能这样想妈妈？我对你的好难道都是假的吗？”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但嫉妒和愤怒让我说出了更加伤人的话。
“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什么？”小妈瞪大了眼睛。
“你是我父亲的妻子，你应该为他守节！而不是在他死后半年就急着找男人！”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我脸上。
小妈从来没有打过我，这是第一次。
她气得浑身发抖：“林浩天，你说这种话对得起你爸爸吗？你爸爸临死前让你照顾我，不是让你绑架我的人生！”
“我没有绑架你的人生，是你自己说要照顾我的！”
“照顾你不等于我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小妈抹着眼泪，“我才二十六岁，我也是个女人，我也需要被人爱，被人疼！”
“我爱你！我疼你！这些还不够吗？”
话一出口，我们都愣住了。
客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小妈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而我，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没有收回的余地。
“浩天……”小妈的声音很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爱你，不是儿子对母亲的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从父亲死的那天开始，可能更早。”我走向她，“小妈，别和王志强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吧。”
“你疯了！”小妈后退了几步，“浩天，我是你的继母！”
“你不是我亲妈，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但我是你爸爸的妻子！”
“父亲已经死了。”我继续逼近她，“现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小妈被我逼到了墙角，眼中满是恐惧：“浩天，你冷静一点，你现在的想法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我爱你，你也需要被人爱，我们互相需要，这有什么不对？”
“因为……因为这是不道德的！”
“道德？”我冷笑，“道德能当饭吃吗？道德能给你幸福吗？”
“浩天……”
“小妈，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特殊的感情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你敢说你把我完全当成儿子看待吗？”
小妈的脸红了，眼神开始闪躲。
我知道我说中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感觉到的那些暧昧和亲密，不是我的错觉。
她对我，也有着超越继母子的复杂感情。
“浩天，就算……就算我对你有一点特殊的感情，那也是不对的。”小妈的声音颤抖着，“我不能对不起你爸爸。”
“父亲已经死了！”我抓住她的肩膀，“他不会知道的！”
“我知道！我自己知道！”小妈推开我，眼泪如雨下，“浩天，你让我怎么面对你爸爸？让我怎么面对自己？”
“那你就能面对王志强吗？和一个外人在一起，你就不觉得对不起父亲了？”
小妈被我问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妈，我们相依为命这么久，我们互相了解，互相需要。比起和一个陌生人重新开始，和我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不……不行……”小妈摇着头，“浩天，你还年轻，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而我……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要别的女孩子，我只要你！”我抱住了她，“小妈，就我们两个人，谁也不会知道的。”
“不要……”小妈在我怀里挣扎，但力气很小，“浩天，放开我……”
她的身体很软，很香，紧贴在我怀里让我更加舍不得放手。
“小妈，答应我吧。”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对你很好的，比任何人都好。”
“浩天……”
我感觉到她的挣扎在减弱，呼吸在急促。
就在我以为她要同意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柔儿，浩天，在家吗？”
是王志强的声音。
小妈如梦初醒，用力推开了我：“你……你先回房间，我去开门。”
她慌乱地整理着头发和衣服，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满是不甘。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为什么偏偏是他？
回到房间后，我趴在门上偷听外面的对话。
“柔儿，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没什么，刚才看电视剧，被感动了。”
“你这孩子，真是感性。对了，我是来给浩天送点东西的。”
“送东西？”
“嗯，我朋友开培训机构的，这是几套复习资料，对浩天的高考有帮助。”
“王叔，你太用心了……”
“应该的，浩天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冲出去。
什么叫我是他的孩子？我有父亲，我不需要他这个假好人！
“浩天呢？怎么不出来？”
“他……他在房间里学习呢，不好打扰。”
“那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东西给他就行。柔儿，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好的。”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听到关门声，我冲出了房间。
小妈正在看王志强带来的复习资料，见我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浩天，王叔给你买了复习资料……”
我一把抢过资料，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我不需要他的东西！”
“浩天！”小妈皱眉，“王叔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样？”
“好心？他就是想收买我！”我怒视着她，“你看不出来吗？他对我好，只是为了得到你！”
“就算是这样，那也没什么不对。”小妈的语气变得冷淡，“他是个好人，我和他在一起是对的选择。”
“对的选择？”我冷笑，“那刚才在我怀里，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小妈的脸瞬间红了：“那……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你也舍不得？因为你也爱我？”
“我没有！”小妈大声否认，但声音里带着颤抖，“浩天，刚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我们还是继母子，好吗？”
“不好。”我走向她，“小妈，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你对我的感情，不只是继母对继子的关爱。”
“浩天，你别再说了……”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一点也不爱我。”我抓住她的手，“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弃。”
小妈看着我，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说不出来，对吧？”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因为你也爱我，你也舍不得我。”
“就算……就算我对你有感情，那也是不对的。”小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浩天，我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道德，因为伦理，因为……因为我对不起你爸爸。”
“那你和王志强在一起就对得起父亲了？”
小妈被我问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她在挣扎，在我和道德之间挣扎。
“小妈，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轻抚着她的脸颊，“让我证明，我能让你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要幸福。”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浩天……”
“答应我。”我吻掉她的眼泪，“答应我，我们试着在一起。”
就在她似乎要点头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条短信，王志强发来的。
“柔儿，明天的电影票我已经买好了，下午两点的场次，我来接你。”
看到这条短信，小妈如梦初醒，猛地推开了我。
“不……不行……我答应了王叔要去看电影……”
“你可以不去。”
“不，我不能食言。”小妈后退几步，和我保持距离，“浩天，刚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我们回到原来的关系。”
“回不去了。”我看着她，“小妈，话已经说出来了，感情已经暴露了，我们回不去了。”
“可以的，只要我们都忘记今天晚上的事情……”
“你能忘记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你真的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妈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最后，她转身跑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客厅里，看着她房间紧闭的门，心里五味杂陈。
今晚的事情，改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无论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质了。
她爱我，我也爱她。
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包括那个王志强。
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他知道，小妈是我的。
任何想要从我身边抢走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6。
第二天，小妈起得很早。
我听到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起床后发现她已经穿戴整齐，化了淡妆，看起来准备出门的样子。
“早餐在桌上，你记得吃。”她没有看我，语气也很冷淡，“我今天要和王叔去看电影，晚上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
“小妈……”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都忘记吧。”她终于看了我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感，“我们还是继母子，这样对大家都好。”
说完，她拿起包就要走。
我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小妈，你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放开我。”她挣脱我的手，“浩天，别让我为难。”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她选择了王志强，选择了逃避。
但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下午两点，我来到了电影院。
远远地，我就看到王志强的车停在门口，他和小妈正在买票。
小妈穿了一件米色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优雅美丽。
王志强穿得很正式，还给她买了一束花，两个人看起来确实像一对恋人。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我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进了影厅，然后买了一张同场次的票。
电影是一部爱情片，王志强和小妈坐在前排，我坐在他们后面几排的位置。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能看到王志强时不时地和小妈说话，还会趁机握她的手。
而小妈，虽然没有主动亲近，但也没有拒绝。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我感觉胸口像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电影结束后，我跟着他们出了影厅。
“柔儿，电影怎么样？”王志强问。
“挺好的，谢谢你。”小妈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强。
“那我们去吃个饭吧，我知道一家餐厅很不错。”
“不用了，我想回家了。”小妈摇摇头，“浩天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孩子都十八了，不会有事的。”王志强有些失望，“难得我们有时间独处。”
“下次吧。”小妈坚持要回家。
王志强只好开车送她回去。
我远远地跟着，看着他们的车停在楼下。
“柔儿，我能上去坐坐吗？”王志强问。
小妈犹豫了一下：“不太方便，浩天在家。”
“那我就在楼下等会儿，我们聊聊天。”
两个人在车里又坐了一会儿，我看到王志强伸手想要拥抱小妈，但被她躲开了。
“志强，我……我觉得我们需要时间。”
“时间？”王志强皱眉，“柔儿，我们交往快一个月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不是的，我只是……”小妈的声音很小，“我需要考虑浩天的感受。”
“浩天？”王志强的语气有些不悦，“他已经成年了，不应该干涉你的私生活。”
“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他刚失去父亲不久，心理还没有完全恢复。”
“那你打算为了他一辈子不结婚？”王志强的声音提高了，“柔儿，你要为自己考虑。”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小妈沉默了很久，才说：“志强，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王志强叹了口气：“好吧，但是柔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真心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
说完，他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小妈在楼下站了很久，直到王志强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才慢慢上楼。
我早就回到了家，装作在看书的样子。
“浩天，你吃晚饭了吗？”小妈进门后问。
“没有，我在等你。”我合上书，“电影好看吗？”
小妈愣了一下：“还……还可以。”
“王叔人怎么样？你们聊得开心吗？”
“浩天……”小妈坐到我身边，“你是不是很不喜欢王叔？”
“我不喜欢任何想要带走你的人。”我直视她的眼睛，“包括他。”
“浩天，你要学会接受。”小妈轻抚我的头发，“妈妈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你，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非要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宁愿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小妈的手停住了：“浩天，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说的话吗？”
“记得。”
“那都是年轻人的冲动，不是真的。”她的声音很轻，“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会有属于你的爱情。”
“如果我说那不是冲动呢？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
小妈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浩天……”
“小妈，你敢说你昨天晚上没有一点心动？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特殊的感情？”
“我……”小妈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你说不出来，对吧？”我握住她的手，“因为你也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只是继母子的关爱了。”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不对的。”小妈抽回手，“浩天，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
“因为道德，因为伦理，因为我是你的继母！”
“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小妈，如果我们相爱，有什么不可以的？”
“不可以！”小妈也站了起来，“浩天，你要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我抱住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只是在我怀里轻轻地颤抖。
“浩天……”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颤音，“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爱你，你也爱我，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可是……”
我没有让她说完，轻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我，而是闭上了眼睛，任由我吻她。
那一吻很轻很短，但足以改变一切。
分开后，我们都在颤抖。
“小妈……”
“不要说话。”她轻抚我的脸颊，眼中有泪光，“浩天，我们……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怕。”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怕我们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那就不要控制。”我吻掉她的眼泪，“小妈，跟着心走吧。”
“不……”她推开我，“浩天，我要搬出去。”
“什么？”
“我要搬出去，我们不能再住在一起了。”小妈擦着眼泪，“这样对我们都好。”
“你要搬到哪里去？”
“我……我去王叔那里。”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你要和他住在一起？”
“是的。”小妈避开我的眼神，“我们……我们准备结婚了。”
“结婚？”我抓住她的肩膀，“你疯了吗？你根本不爱他！”
“我会学着爱他的。”
“学着爱？”我冷笑，“小妈，你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你明明爱的是我，却要嫁给他，这不是在欺骗他吗？”
“我没有选择。”小妈的声音很坚决，“浩天，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样我会疯的。”
“那你和他在一起就不会疯吗？”
“至少……至少这样是对的。”
“对的？”我紧紧抱住她，“小妈，什么是对的？遵从内心是对的，还是违背感情是对的？”
“浩天，放开我……”她在我怀里挣扎，“我已经决定了。”
“我不会让你和他结婚的。”我在她耳边说，“小妈，你只能是我的。”
“你不能阻止我。”
“试试看。”
那天晚上，小妈真的开始收拾行李。
我站在她房间门口，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件装进箱子里，心如刀割。
“小妈，你真的要走吗？”
“是的。”她没有看我，继续收拾东西。
“那我呢？你就这样丢下我？”
“你已经成年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可是我需要你。”我走进房间，“小妈，我不能没有你。”
小妈的手停住了，但很快又继续收拾。
“浩天，你会习惯的。”
“我不会习惯，永远不会。”我跪在她面前，“小妈，求你别走。”
看到我跪下，小妈终于忍不住哭了。
“浩天，你起来，别这样……”
“那你别走。”
“我必须走。”她蹲下来扶我起来，“浩天，我们这样下去会毁掉彼此的。”
“那就毁掉吧。”我抱住她，“我宁愿和你一起毁掉，也不要看着你嫁给别人。”
“浩天……”
就在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柔儿，是我。”
是王志强的声音。
小妈慌忙推开我，擦干眼泪：“他怎么来了？”
“柔儿，开门啊，我有话和你说。”
小妈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
“志强，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王志强走进客厅，看到我也在，“浩天也在啊。”
“王叔好。”我勉强打了个招呼。
“柔儿，你刚才在哭吗？眼睛怎么红红的？”王志强关切地问。
“没有，可能是有点困了。”小妈撒了个谎。
“那你早点休息。”王志强看了看客厅，“对了，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我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装修得很漂亮。”王志强拉着小妈的手，“柔儿，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吧。”
小妈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好。”
“真的？太好了！”王志强兴奋地抱住小妈，“柔儿，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
“越快越好。”小妈的声音很轻。
“那就明天！我明天就来接你！”王志强高兴得像个孩子，“柔儿，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看着他们拥抱的样子，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浩天怎么办？”王志强突然想起我，“要不要一起搬过去？”
“不用了。”我冷冷地说，“我有地方住。”
“那怎么行？你还是学生，一个人住不安全。”王志强看起来很关心我，“这样吧，我再给你租个房子，就在我们附近，这样柔儿也能经常去看你。”
“我说了不用。”我的语气更冷了。
“浩天，王叔是好意。”小妈说。
“好意？”我看着王志强，“王叔，你知道小妈为什么要搬出去吗？”
“当然知道，因为我们要结婚了。”王志强得意地说，“柔儿答应嫁给我了。”
“是吗？”我冷笑，“那你知道她爱的人是谁吗？”
“浩天！”小妈脸色大变。
“当然是我啊。”王志强理所当然地说，“柔儿，对吧？”
小妈看着我，眼中满是祈求，希望我不要说出真相。
但我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王叔，你错了。”我一字一句地说，“她爱的人是我。”
“什么？”王志强愣住了。
“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我走到小妈身边，搂住她的腰，“对吧，小妈？”
小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在我怀里颤抖。
王志强的脸色也变了，从震惊到愤怒：“浩天，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紧紧抱住小妈，“昨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我吻了她，她也回应了我。刚才你来之前，我们也在接吻。”
“不可能！”王志强不相信，“柔儿，你告诉我，他在撒谎！”
小妈看着王志强，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柔儿？”王志强的声音颤抖了。
“志强……”小妈的眼泪流了下来，“对不起……”
王志强瞬间明白了一切，脸色变得铁青。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他指着我们，声音里带着愤怒和不敢置信，“你们是继母子！这是乱伦！”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平静地说，“而且，爱情没有对错。”
“没有对错？”王志强几乎要发疯了，“这是道德沦丧！这是人伦败坏！”
“那又怎么样？”我看着他，“重要的是我们相爱。”
“相爱？”王志强冷笑，“浩天，你还是个孩子，你懂什么叫爱？你这只是对继母的依恋，是不正常的心理！”
“是不是不正常，我自己清楚。”我搂紧小妈，“王叔，你死心吧，她不会嫁给你的。”
“柔儿！”王志强看着小妈，“你说话啊！你告诉我，你不会选择他！”
小妈看着王志强，又看看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志强……”她的声音很轻，“我……”
“你什么？”王志强急切地问。
“我不能嫁给你。”小妈终于说出了真相，“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王志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柔儿，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真的选择了他？”
小妈没有回答，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王志强看着我们，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好！很好！”他冷笑，“浩天，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你能和她幸福？”
“我能。”
“你们这种关系，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王志强的声音充满恶意，“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丑事！”
“你敢！”我松开小妈，走向王志强。
“我有什么不敢的？”王志强后退几步，“继子和继母乱伦，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你们就完了！”
“你威胁我们？”
“不是威胁，是警告。”王志强看着小妈，“柔儿，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嫁给我，我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小妈看着他，又看看我，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小妈，你别听他的。”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不怕他威胁。”
“不怕？”王志强冷笑，“浩天，你以为我是吓唬你的？明天我就去找记者，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们的丑事！”
“你……”我愤怒地冲向王志强，想要打他。
“浩天，别冲动！”小妈拉住我。
王志强趁机往后退，撞到了茶几上。
茶几上的玻璃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们给我等着！”王志强指着我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想追上去，但被小妈拉住了。
“让他走吧。”小妈的声音很疲惫，“浩天，我们完了。”
“没有完，小妈。”我抱住她，“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他说得对，我们这种关系见不得光。”小妈在我怀里哭泣，“浩天，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因为别人的眼光？因为所谓的道德？”我紧紧抱住她，“小妈，我不在乎这些。”
“可是我在乎。”小妈推开我，“浩天，我不能让你因为我毁掉一生。”
“和你在一起，我的一生才有意义。”
“不，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小妈擦干眼泪，“浩天，忘了我吧。”
“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小妈看着我，眼神坚定，“浩天，我们结束吧。”
“不！”我抓住她的手，“小妈，我们才刚刚开始！”
“已经结束了。”小妈抽回手，“王志强说得对，我们这种关系是不对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和他结婚？”
“我哪里都不去，就住在这里。”小妈的声音很平静，“浩天，你搬出去吧。”
“什么？”
“你找个地方住，我们分开生活。”
“我不走。”
“你必须走。”小妈看着我，“浩天，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看着她决绝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小妈，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冷笑，“你觉得没有你我会好吗？”
“你会习惯的。”
“我不会习惯，永远不会。”我看着她，“小妈，如果你赶我走，我就去找王志强。”
“你要干什么？”
“杀了他。”我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他要毁掉我们，那我就先毁掉他。”
“浩天！”小妈惊恐地看着我，“你不能这样想！”
“为什么不能？他威胁我们，我为什么不能报复他？”
“因为这是犯罪！”
“那又怎么样？”我看着她，“小妈，如果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小妈看着我疯狂的样子，眼中满是恐惧。
“浩天，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我走向门口，“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要！”小妈追上来抱住我，“浩天，你不能去！”
“那你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小妈看着我，眼中满是挣扎。
“答应我，我就不去找他。”
小妈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松了口气。
“小妈，你不会后悔的。”我抱住她，“我会让你幸福的。”
但我没有看到，小妈眼中的绝望和痛苦。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在一起了。
但我不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
7。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小妈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走出房间，发现她在厨房里做早餐，但神情很恍惚，好几次差点被油溅到。
“小妈，你怎么了？”我走过去抱住她。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轻轻推开我：“浩天，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了？”
“我们……我们不应该那样的。”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为什么不应该？我们相爱，这很自然。”
“不自然。”小妈摇头，“浩天，我们犯了大错。”
“什么大错？”我抓住她的手，“小妈，你后悔了？”
“是的，我后悔了。”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浩天，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不对的，因为我对不起你爸爸，因为……”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做你的母亲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如刀割。
“小妈，你什么时候都配，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我不是。”小妈推开我，“浩天，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
“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你不能走！”我抓住她，“小妈，你答应过要和我在一起的！”
“那是我被你威胁的。”小妈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浩天，我们这样是不对的，真的不对。”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抱住她，“小妈，我们相爱，这就够了。”
“不够。”她挣脱我的怀抱，“浩天，我要走了，你别拦我。”
“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不能阻止我。”
“试试看。”我看着她，“小妈，如果你敢走，我就去杀了王志强。”
“浩天！”
“然后我再自杀。”我的声音很平静，“反正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小妈被我的话吓到了，脸色变得惨白。
“你……你不能这样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看着她的眼睛，“小妈，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浩天……”小妈哭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我没有折磨你，我只是爱你。”
“这不是爱，这是占有，这是自私。”小妈看着我，“浩天，真正的爱应该是成全，不是绑架。”
“我不要成全，我只要你。”
小妈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
“浩天，你变了，你变得我不认识了。”
“是你变了。”我抓住她的肩膀，“以前的你不会这样伤害我。”
“我没有伤害你，我只是想做对的事情。”
“对的事情？”我冷笑，“什么是对的事情？嫁给王志强？”
“至少比和你在一起要对。”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你真的这么想？”我看着她，“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错的？”
小妈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是的。”
“好。”我松开她，“既然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错的，那我成全你。”
“浩天……”
“我去找王志强，告诉他你愿意嫁给他。”我转身就走。
“你要干什么？”小妈追上来。
“我要成全你们。”我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是说真正的爱是成全吗？那我就成全你。”
“浩天，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我走到门口，“小妈，你等着做新娘吧。”
说完，我摔门而出。
小妈在后面喊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回头。
我真的去找了王志强。
他开的服装店在市中心，我到的时候他正在和员工开会。
看到我，他脸色立刻变了。
“浩天？你来干什么？”
“王叔，我来道歉的。”我走到他面前，“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对。”
王志强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来道歉。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小妈愿意嫁给你。”我看着他，“她让我来告诉你，她接受你的求婚。”
“真的？”王志强的眼睛亮了，“柔儿真的愿意嫁给我？”
“是的。”我点头，“但她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希望你能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王志强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头：“好，我答应。为了柔儿，我可以忘记一切。”
“谢谢王叔。”我勉强笑了笑，“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想在你们结婚之前，和小妈最后独处一晚。”我看着他，“就一晚，我想和她好好告别。”
王志强皱眉：“这……这不太合适吧？”
“王叔，我从小失去父母，是小妈一直在照顾我。”我装出可怜的样子，“我只是想感谢她，和她好好道别。”
王志强看着我，最终还是心软了：“好吧，就一晚。”
“谢谢王叔。”
离开服装店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药店。
我买了一瓶安眠药。
如果小妈真的要离开我，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晚上回到家，小妈正坐在客厅里等我。
看到我回来，她立刻站起来：“浩天，你去哪了？”
“我去找王志强了。”我平静地说，“我告诉他，你愿意嫁给他。”
小妈愣住了：“你……你真的去了？”
“是的。”我看着她，“小妈，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是错的吗？那我就成全你。”
“浩天……”小妈的眼泪流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爱你。”我走到她面前，“小妈，既然你要嫁给他，那我们今晚再最后在一起一次吧。”
“不……”小妈摇头，“浩天，我们不能再……”
“就一次。”我抱住她，“小妈，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小妈看着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
在她睡着后，我把安眠药放进了水杯里。
然后，我也吃了几颗。
“小妈，我们一起走吧。”我抱着她，“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但我没有想到，小妈的睡眠很浅。
当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立刻叫了救护车。
在医院里，我们都被抢救了过来。
“浩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妈坐在我的病床边，眼中满是痛苦。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我看着她，“小妈，我们一起死不好吗？”
“不好。”小妈摇头，“浩天，你还年轻，你不应该为了我而死。”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小妈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要走了。”
“去哪里？”
“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去。”
“不。”小妈摇头，“浩天，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在一起，就会不断地伤害彼此。”小妈的眼泪流了下来，“浩天，我们的爱是有毒的。”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小妈站起来，“浩天，忘了我吧。”
“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小妈看着我，“浩天，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走。”
我看着她决绝的表情，心如死灰。
“小妈，如果你走了，我会去找你的。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那我就躲得更远一些。”
“你躲不掉的。”我看着她，“小妈，我们是命中注定的。”
小妈看着我，眼中满是悲伤。
“浩天，如果我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那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这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三天后，我出院了。
回到家，小妈已经不见了。
她留下了一张纸条：
“浩天，原谅妈妈的不辞而别。我们的感情是错误的，我不能再让它继续下去。你要好好生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女孩子，忘记我这个罪人。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只是普通的继母子。”
看完纸条，我疯了一样地在城市里寻找她。
但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一个月后，王志强来找我。
“浩天，柔儿联系你了吗？”他的脸色很憔悴。
“没有。”我冷冷地看着他，“怎么，她没有和你结婚？”
“她失踪了。”王志强的声音颤抖着，“她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她要离开这个城市，让我不要找她。”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她没有嫁给王志强，担心的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王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王志强突然激动起来，“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柔儿不会离开！”
“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她。”
“你！”王志强想要打我，但被我躲开了。
“王叔，小妈不爱你，这是事实。”我看着他，“就算我不存在，她也不会真心和你在一起。”
“胡说！”王志强不愿意相信，“柔儿是爱我的！都是你蛊惑了她！”
“蛊惑？”我冷笑，“王叔，爱情是蛊惑不来的。”
“我不会放过你的！”王志强指着我，“浩天，都是因为你，我失去了柔儿！”
“那又怎么样？”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王志强的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丑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知道他会报复我，但我不在乎。
没有小妈，我的生活已经没有意义了。
果然，第二天，小妈和我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城市。
王志强找了记者，把我们的事情捅了出来。
“继子与继母的禁忌之恋”、“道德沦丧的畸形感情”……
各种标题铺天盖地地出现在网络上。
我们的照片被曝光，我们的住址被公开，甚至连我的学校都知道了。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和好奇，老师们对我避而不及。
我成了整个城市的笑话。
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担心小妈会不会也看到这些新闻。
如果她看到了，会不会更加痛苦？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个包裹。
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妈站在一座桥上，表情很平静。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她跳下去了。”
看到这张照片，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小妈死了，因为承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她选择了自杀。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是我害死了她。
那天晚上，我站在同一座桥上，想要追随她而去。
但就在我准备跳下去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年轻人，你想要重来吗？”
我回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是谁？”
“我是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老人微笑着说，“你想要挽回一切吗？”
“我想，但那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老人拿出一个古朴的玉佩，“这个可以让你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我接过玉佩，感觉到一阵温暖。
“代价是什么？”
“代价就是，你必须学会真正的爱。”老人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记住，真正的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说完，老人就消失了。
我看着手中的玉佩，闭上了眼睛。
“如果真的可以重来，我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小妈的平安幸福。”
下一秒，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
看了看日历，竟然是父亲跳楼的前一天。
我重生了。
8。
“浩天，起床吃早饭了。”
听到小妈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还活着，她还在我身边。
我冲出房间，紧紧抱住了她。
“小妈！”
“浩天，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小妈轻拍我的背，“没事了，妈妈在这里。”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感受着她的温暖，我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小妈，我爱你。”我在她耳边说。
“妈妈也爱你啊。”小妈以为我说的是亲情的爱，温柔地回应。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悲剧发生了。
我要保护她，让她平安幸福。
哪怕……要我离开。
“浩天，快去洗漱，一会儿你爸就起床了。”小妈推开我，“今天你爸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可能会很晚回来。”
听到父亲，我心里一紧。
今天，就是父亲自杀的日子。
“小妈，爸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你怎么知道？”小妈有些惊讶，“你爸爸最近确实心情不好，生意上遇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投资失败了，欠了很多钱。”小妈的神情有些担忧，“不过你别担心，爸爸说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知道父亲解决的方法就是自杀，用死来逃避债务。
但这一次，我不会让他死的。
“小妈，我们全家一起出去旅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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