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咖啡馆偶遇，相谈甚欢
下午三点。
枫露咖啡馆。
南栀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再要一块你们这里的招牌小蛋糕。”
“好的，这位小姐，您来的真巧，小蛋糕就剩最后两块了。”侍应生笑着对南栀说道。
“那一块在这吃，另一块给我打包带走。”南栀面带笑容的说道。
“好的，马上为您准备。”侍应生应声而去。
南栀端起送上的黑咖啡，小口啜饮着，目光看似随意地看向窗外，实则盯着咖啡馆的门口。
大约一刻钟后，咖啡馆的门被推开。
一位穿着墨绿色丝绒旗袍的贵妇牵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穿着粉色洋装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一进门就直勾勾地望向玻璃柜台。
“妈妈！蛋糕！”小女孩的声音带着雀跃的期待。
侍应生立刻迎上去，满脸歉意地对那位贵妇说：“赵太太，真不好意思，今天的小蛋糕都卖完了，最后一块小蛋糕，刚刚被那位小姐预订打包了。”他指了指南栀的方向。
被称作赵太太的贵妇低头看向女儿。小姑娘的小嘴已经瘪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汽，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
“囡囡……”赵太太看着女儿失望的小脸，轻轻叹了口气。
她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目光转向侍应生所指的方向。
赵太太牵着女儿，步履从容地走到南栀面前。
随着距离拉近，赵太太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惊艳。一身淡紫色旗袍衬得肌肤胜雪，整个人透出来一种清冷感。
“这位小姐，打扰了。”赵太太的声音温婉有礼。
“实在冒昧。我女儿特别喜欢吃这里的蛋糕，今天来晚了点，就剩您刚刚订的那一块了。不知……您是否方便割爱？孩子馋嘴，眼巴巴地盼着。”
她的目光看向南栀，语气中带着诚恳的请求。
南栀抬眼，目光先是落在小女孩那张写满渴望的小脸上，随即才迎上赵太太的视线。
她放下咖啡杯，脸上浮现出理解的神情：“原来是令千金喜欢。一块蛋糕而已，自然可以。”
她抬手示意侍应生，“把刚刚那块打包好的蛋糕给这位小妹妹吧。”
“真的吗？谢谢姐姐！”小女孩立刻破涕为笑，甜甜地喊了一声，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赵太太也松了口气，脸上笑意更深：“真是太感谢您了，这样吧，作为感谢，您的咖啡和小蛋糕都记在我账上。”
“不介意的话，我们坐下等一会儿？”
她指了指南栀对面的空位，态度自然而热情。
“您太客气了！”南栀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侍应生很快将打包好的提拉米苏送给小女孩，又为赵太太端上一杯香气馥郁的拿铁。
小女孩抱着小小的蛋糕盒，心满意足地坐在母亲身边，小口喝着自己的果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南栀。
赵太太优雅地搅拌着咖啡，目光落在南栀身上，语气中带着欣赏与适度的好奇：“小姐看着有些面生，不像是本地人？”
“夫人好眼力！我从沪城刚来金陵不久。”
接下来的时间，赵太太和南栀两人相谈甚欢，甚至赵太太走前还约了南栀明日一起去逛街。
直到赵太太离开，南栀脸上的笑容才落下。
她看过小六子提供的资料，赵振邦的妻子是警察厅厅长的女儿，名门贵女，却看上了正直的穷小子，要不是靠着他老丈人的身份，赵振邦也不当不上这个副局长。
唯一的女儿喜欢吃这家的小蛋糕，所以他妻子每周一都会带女儿来枫露咖啡馆买小蛋糕。
南栀来咖啡馆前，特意让小六子安排几个人过来买小蛋糕。
为的就是让赵太太主动与自己搭话。
如今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南栀也就离开了咖啡馆。
南栀在街上七绕八绕，最后在胡同角落切换成沈之珩的样子，这才找辆黄包车回到特务处。
沈之珩穿过走廊，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队长，您回来了。”小六子从外间办公室站起身，手里捧着一叠文件。
沈之珩脱下风衣挂在衣帽架上，随口问道：“三位副局长今天有什么动静？”
小六子跟进来，压低声音汇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去给我调查一下葛鸿和他的那个姑爷黄易的情况，还有他们背后的靠山。”
沈之珩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小心点！别被察觉到。”
小六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黄易？好耳熟！我想起来了！”
“他不就是之前和张副局长一起贩卖紧俏货的吗？”
小六子的话瞬间提醒了沈之珩，看来这个张维民敢和黄易一起贩卖走私，也是靠着卢本伟的人脉。
“有人接近陈默吗？”
“暂时没有。”小六子摇头。
“继续仔细盯着！”沈之珩转过身，眼神锐利。
“是，队长”小六子点头哈腰，正准备退出。
“等等。”沈之珩突然叫住他。
“你随我去审讯室看一下陈默。”
小六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队长。”
两人穿过阴暗的走廊，走到了关押陈默的那间审讯室。
陈默被铁链锁在墙边的木椅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染血的布条，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鞭痕和烙铁的印记。
他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看起来奄奄一息。
沈之珩在门口停顿了一秒，目光锐利的扫向整个房间。
这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伪装——表面上看陈默已经遭受了严刑拷打，实际上这些伤痕都是伪造的，为的是让潜伏的日谍相信陈默确实在被审讯。
墙角堆放的几块馒头引起了沈之珩的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 沈之珩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夹起一块馒头。
小六子立刻凑上前，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队长，陈默受了伤，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不利于恢复。”
“我...我就偷偷给他带了几个肉包子。这些审讯室配给的馒头，就先堆在这儿了。”
沈之珩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你倒是好心！”
小六子搓了搓手，并没有接话。
沈之珩开始掰馒头。在掰第三个馒头的时候，他的动作顿住了——馒头芯里藏着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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