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牧马场
解决了朝堂和后宫的烦心事，朱厚照的生活，总算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期。
开海的政令，已经以朝廷的名义，昭告天下。
内阁在李东阳的主持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拿出了详细的章程。
第一个市舶司，就设在曾经郑和下西洋的起点——南京。后续，还将在广州、泉州等地，陆续开设。
钱宁的雷霆手段，也起到了极佳的震慑效果。
江南的士绅们，彻底被打怕了。
他们非但不敢再阻挠，反而为了向皇帝表忠心，积极地捐款捐物，支持市舶司的建设。
一时间，整个大明朝堂，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朱厚照乐得清闲。
他将大部分的政务，都交给了内阁去处理。自己，则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武学的修炼之中。
每到夜晚，他都会屏退左右，独自一人，在乾清宫的寝殿里，修炼《九阳神功》。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他修炼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他体内的龙气，就像一个永不枯竭的超级电池。
每天晚上，他只需要按照心法，引导龙气运转，就能催生出大量的，精纯无比的九阳内力。
这些内力，汇入丹田，不断地积累，壮大。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他丹田里的内力，就从最初的一缕丝线，变成了一股溪流。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脱胎换骨的变化。
原本，他虽然因为龙气护体，身体比常人健壮，但终究还是少年人的体格。
而现在，他的筋骨，变得更加坚韧。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五感，也变得愈发敏锐。
百步之内，蚊蝇飞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更让他惊喜的是，《九阳神功》的特性，开始显现。
一股若有若无的护体真气，自动在他身体表面流转。
有一次，一个小太监给他端茶，不小心手滑，滚烫的茶水，洒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小太监，吓得当场就跪下了。
朱厚照却发现，自己的手背，只是微微一红，连个水泡都没起。
那股滚烫的感觉，刚刚接触到皮肤，就被一层无形的真气，给隔绝了开来。
自动护体！百毒不侵！
这简直是皇帝这个高危职业，最顶级的保命神技！
这一天晚上。
朱厚照盘膝而坐，心神，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
他丹田内的九阳内力，已经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旋，缓缓转动。
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九阳神功·初解》，他已经修炼到了极致。
想要再进一步，就需要更高深的心法。
但他知道，武学之道，根基最重要。
在没有拿到后续功法之前，他不打算冒进。
“既然内功暂时到了瓶颈，不如……试试那个。”
朱厚照心念一动，想起了演武阁中，得到的另一门绝学。
《乾坤大挪移》。
明教的镇教神功，运使内力的无上法门。
他从怀中，取出那卷羊皮卷轴，就着烛光，仔细研读起来。
《乾坤大挪移》心法，共分七层。
其根本道理，在于激发人体内，自身所蓄的潜力。
每人体内，都蕴藏着潜力，只是自己不知，也无法运用。
而《乾坤大挪移》，就是一扇，打开这扇潜力大门的钥匙。
心法的第一层，讲究的是，对自身内力的绝对掌控。
要能将丹田内的内力，随心所欲地，运送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这对于寻常武者来说，千难万难。
因为人的经脉，错综复杂。想要精准地控制内力流向，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和感悟。
稍有不慎，内力走错经脉，轻则受伤，重则走火入魔。
但朱厚照，却发现，这第一层心法，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因为，他有龙气。
龙气，天生就在他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中流淌。
他的每一条经脉，都早已被龙气，滋养得无比坚韧，宽阔。
根本不存在走错路，或者经脉承受不住内力冲击的风险。
他按照第一层心法所载，心念一动。
丹田内的九阳内力，立刻化作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顺着经脉，向他的右手涌去。
整个过程，顺畅无比，没有丝毫的阻滞。
那股暖流，很快就抵达了他的右手掌心。
他摊开手掌，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力量，汇聚在劳宫穴。
“再试试左脚。”
心念再动，那股内力，又从右手，瞬间转移到了左脚的涌泉穴。
“头顶，百会穴。”
“后背，命门穴。”
……
朱厚照玩得不亦乐乎。
他发现，自己对内力的操控，简直是指哪打哪，如臂使指。
这第一层《乾坤大挪移》，他甚至，连一个时辰都没用，就已经彻底练成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
朱厚照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继续往下看。
第二层心法，讲究的是，内力的积蓄和释放。
要将运送到某一部位的内力，瞬间爆发出来，形成强大的攻击力。
同时，也要能将对手攻击过来的力道，通过内力的运转，引导，转移，甚至化解。
这，才是《乾坤大挪移》的精髓所在。
“挪移”，挪移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内力，更是敌人的力道。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修炼第二层。
第二层的难度，比第一层，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它需要在体内，构建出数十个，甚至上百个，微小的内力循环。
这些循环，就像一个个精密的齿轮，互相咬合，互相联动。
当需要发力时，所有的齿轮，同时向一个方向转动，将力量，层层叠加，瞬间爆发。
当需要卸力时，这些齿-轮，又会向相反的方向转动，将外来的力道，层层分解，导入四肢百骸，甚至，导入地下。
朱厚照闭上眼睛，精神，高度集中。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九阳内力，在体内，构建第一个微小循环。
这个过程，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力。
内力多了，循环会崩溃。内力少了，循环又无法形成。
他失败了十几次。
每一次，都感觉经脉，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
但他，没有放弃。
他那被龙气和九阳神功，改造过的身体，展现出了强大的恢复力。
每一次失败后，经脉的刺痛感，很快就会消失。
他不断地尝试，不断地调整。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十次尝试之后。
“嗡——”
他感觉，自己的小腹处，一个由内力组成的，小小的，稳定的循环，终于形成了。
成功了！
朱厚照心中一喜，再接再厉。
有了第一个成功的经验，后面，就顺利多了。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一夜之间，他竟然，在体内，成功构建出了三十六个内力微循环！
这，已经达到了《乾坤大挪移》第二层的入门标准。
朱厚照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
他深吸一口气，心念一动。
体内那三十六个微循环，瞬间，同时向一个方向转动！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从丹田，瞬间涌向他的右拳。
他对着面前的墙壁，一拳轰出！
这一拳，他没有用上九阳内力的灼热特性。
他用的，是纯粹的，由《乾坤大挪移》增幅过的力量！
“轰！”
一声巨响。
整面墙壁，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朱厚照收回拳头，只见坚硬的青砖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深达半寸的拳印！
拳印的周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这……”
朱厚照看着自己的拳头，自己都被这一拳的威力，给吓到了。
这还只是第二层入门。
要是练到张无忌那样的第七层，那该是何等的威力？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走到另一面墙壁前。
这一次，他没有出拳。
而是伸出右手，虚按在墙上。
他想象着，这面墙，就是攻击过来的敌人。
他心念再动，体内那三十六个微循环，瞬间，向相反的方向，开始转动。
他将自己体内的一股内力，模拟成外来的攻击力道，传入右手。
然后，通过那三十六个微循环的分解，转移。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外来”的力道，顺着他的手臂，流过肩膀，穿过身体，最终，顺着他的双脚，导入了地下。
而他自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甚至，连一丝被冲击的感觉都没有。
“神技！这才是真正的神技！”
朱厚照的心，狂跳起来。
有了这一招，以后，就算遇到比他内力深厚的高手，只要对方的攻击，不是超出他承受的极限太多，他都能轻松地，将对方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这保命能力，比九阳神功的自动护体，还要强！
朱厚照兴奋地，在寝殿里，来回踱步。
九阳神功，提供源源不断的内力，和强大的防御。
乾坤大挪移，提供无与伦比的内力操控，和卸力技巧。
现在，他攻防兼备，续航超强。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侍卫身后的弱鸡皇帝了。
他，已经拥有了，初步自保的能力。
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现在就去找个高手，试试自己新练成的神功。
但理智，告诉他，还不行。
他的实战经验，还是零。
而且，他最大的底牌，《天子龙拳》，还没有开始练。
“不急，慢慢来。”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看着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条，通往至强的康庄大道上，飞速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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