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未来的皇后

王守仁南下后，朱厚照的日子愈发“清闲”。朝堂上反对声几乎绝迹，开海带来的巨大预期收益像块蛋糕，吊着所有人的胃口，就连此前被敲打  的文官也纷纷转变口风，成了“开海派”，整日研究如何分一杯羹。

朱厚照对此乐见其成——水至清则无鱼，他要的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而是知道为谁办事、听谁话的能吏。只要他们能办好事情、为国家创造财富，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让他们捞点好处也无妨。

这天晚上，朱厚照再次来到演武阁。守门的仍是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太监，见他到来，除了躬身行礼，眼中还多了一丝此前没有的敬畏——作为只忠于皇帝的守护者，他们能清晰察觉，这位年轻皇帝与一个多月前已判若两人，身上的“龙气”愈发凝实厚重，举手投足间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势，更让他们心惊的是，皇帝体内已生出一股虽微弱却精纯无比的至刚至阳内力。短短一个多月从无到有，这般速度骇人听闻。

“朕想上三楼看看。”朱厚照直言来意。

“陛下请。”老太监恭敬让开道路。

朱厚照熟门熟路走过一楼、二楼，来到通往三楼的楼梯口。他解下腰间龙形玉佩放入凹槽，“咔嚓”一声，紧锁的铁栅栏门缓缓升起。深吸一口气后，他踏上通往三楼的台阶。

三楼空间依旧空旷寂静，中央石台上，纯金打造的《天子龙拳》静静躺着，散发淡淡威严光芒。朱厚照伸手抚摸冰冷封面，上面刻着“仿《战神图录》之意，集百家之长，融道法自然，所创——《天子龙拳》”，落款是“洪武”。

再次翻开金书，第一页仍是太祖朱元璋那段霸气无双的开篇语：“朕，出身布衣，提三尺剑，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大明，成帝业。朕之一生，皆在征战。朕之拳，便是天下，便是江山，便是社稷！此拳，非天子，不可学。非有扫平四海，席卷八荒之志者，不可学。此拳，无招无式，只有一意。意者，龙也。”

一个月前初读时，他只觉热血沸腾；如今以内功初成、掌控朝堂局势的帝王身份再读，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感悟——太祖所说的“意”，并非空泛虚无的意志，而是将自身精神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的宏大“势”，是身为帝王背负亿万子民希望、执掌万里江山社稷的独一无二的责任与担当。拳出不为伤人、杀人，只为守护——守护这片土地、这个国家、身后万千子民。这，才是“天子龙拳”的真正拳意！

朱厚照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一幕幕画面：前世历史书上大明的兴衰荣辱，穿越后面对的内忧外患、朝堂腐败、民生凋敝，在辽东力排众议支持王守仁平定女真，在京城整顿勋贵、裁汰京营、创立新军，在朝堂舌战群儒力推开海……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与国家命运息息相关，他的喜怒哀乐、雄心壮志，已与这个古老帝国融为一体。

“朕之拳，便是天下，便是江山，便是社稷……”他喃喃自语，体内龙气似被宏大意志感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沸腾，丹田内的九阳内力也高速旋转，与龙气交相辉映，一股磅礴力量在体内苏醒。

朱厚照缓缓抬起右拳，没有任何招式，只是简单向前递出。这一拳很慢，慢到仿佛空气凝固；又很快，快到仿佛超越时空。拳头递出的瞬间，整个三楼响起一声似来自远古洪荒的高亢龙吟，他拳头前方的空气剧烈扭曲，一个由气劲组成的金色龙头虚影一闪而逝。

“轰隆！”一声巨响，三丈外由坚硬黑曜石砌成的墙壁剧烈震动，以一点为中心，无数蛛网般的裂纹向四面八方蔓延——墙壁竟被他隔空一拳打裂！

朱厚照缓缓收回拳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他能感觉到，刚才一拳几乎抽空体内大半内力，但其威力也远超想象——这还只是初步领悟“拳意”后的一拳，无招式、无技巧，纯粹是意志与力量的结合。

这就是帝王的武道吗？不假外物，不拘泥于招式，我心即是天心，我意即是天意，拳出便是江山社稷，无可抵挡！

朱厚照心中涌起万丈豪情，终于明白太祖为何说“非天子不可学”——只有真正的天子，才能承载大明国运、拥有浩瀚龙气，领悟这以天下为拳的无上拳意！

朱无视的《吸功大法》虽能吸取他人内力，可它能吸走自己这身与国运相连的龙气吗？能抵挡住承载万里江山社稷之重的一拳吗？朱厚照虽不知答案，却充满信心——他相信，当自己彻底融会贯通《天子龙拳》时，必将拥有与朱无视正面抗衡甚至战而胜之的力量！

“呼……”朱厚照长长吐出一口气，强烈的疲惫感与饥饿感涌上——刚才一拳消耗太大。他知道，以目前内力修为，还无法频繁使用“天子龙拳”，这将是他最强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

小心翼翼将金书放回石台，他转身走下三楼。走出演武阁沐浴在月光下时，两位老太监看他的眼神已从敬畏变为狂热，他们五体投地跪下：“恭送陛下！”

守护演武阁数十年，他们见过不止一位皇帝，却从未见过能真正引动龙气、打出太祖拳意的天纵之才，仿佛看到当年开创大明盛世的布衣天子重临人间。

朱厚照未理会他们，只是抬头望向皎洁明月，眼中满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自信——从今天起，他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帝王，一个文成武德、足以掌控自己与国家命运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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