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眼里只有对奶水的渴望
第一十四章 眼里只有对奶水的渴望
他什么都明白了。
她掏出的东西和快得诡异的手法。
她毫不犹豫剪掉的,可能是她仅存的的念想。
她此刻累到虚脱的样子,真的是在拼命救人,而且用尽了她所有能用的方法,甚至不惜毁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你,”陆承洲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还好吗?”
苏蔓听到声音,艰难地抬起头。
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她能看清陆承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再是冰冷的审视和怀疑,而是担忧和慌乱。
她扯了扯嘴角,想给他一个“没事”的笑容,可嘴角刚扬起,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
眼前彻底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
“苏蔓!”
陆承洲惊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在她的身体即将砸在冰冷泥地上的一瞬,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那纤细冰凉的身体,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撞进他的胸膛。
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感。
陆承洲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她冰凉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低头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苍白面容,他的心口,又酸又胀。
他沉默地抱起她,动作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轻柔。
他看向床上已脱离危险的小栓子,交待其他人照顾好。
然后他抱着她,大步走出了卫生所,走向那间同样冰冷,却似乎有了点不一样温度的土坯房。
门外,白毛风依旧肆虐。
陆承洲用军大衣将苏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他抱着她,在狂风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踏得很稳,仿佛怀里抱着的是整个世界。
回到土坯房,他将苏蔓轻轻放在炕上,给她擦洗过手上的血迹后,扯过被子仔细盖好。看着她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他沉默地坐在炕沿上。
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这个被他视为“麻烦”和“包袱”的女人。
她的医术,她的冷静,她的不惜一切。那个沪上的资本家娇小姐,真的能在短短两天内,变成这样吗?
疑云未散,但心底某个角落,却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了。
他走到墙角,拿起那个铁皮暖壶,倒了半碗热水。又从自己那个破旧的军用挎包里,摸索出一块奶糖。着也是在执行任务中,攒下来的珍贵食物。
他拨开糖纸,将奶糖放进热水碗里。看着奶糖在温水中慢慢融化,氤氲开淡淡的甜香。
他端着碗走到炕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拂开苏蔓额前汗湿的碎发。
“苏蔓……醒醒,喝点水……”他低声唤着,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股若有似无的奶味,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像只调皮的小手,轻轻搔刮着混沌的意识。
苏蔓费力地掀开眼皮,才发现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能闻到碗里的奶香,她相信只要喝下去,自己不仅能恢复力气,也许还能再次尝试进入空间解锁……姨妈巾。
她艰难地转动眼睛,碗离她不远,似乎伸手就能够到。她尝试着抬起手臂,可那酸软无力的胳膊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便颓然落下。
喝不到。
苏蔓心里一阵焦急,嗓子里发出轻轻的呜咽。她需要能量,需要姨妈巾,下面那个马上就要漏了。
陆承洲一直坐在炕沿边上注视着她,即使光线昏暗,他还是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焦躁和无力。
看着她那副明明虚弱得要命,却还强撑着想要什么的倔强样子……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俯下身,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穿过她的颈后,另一只手则轻轻托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上半身扶了起来。
苏蔓的身体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布。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眼里只有对那碗“奶水”的渴望,全无男女之间的羞涩。
陆承洲的手臂收紧,让她靠得更稳些。然后,他将碗沿轻轻凑到她干裂的唇边。“喝吧。”
苏蔓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水流滋润着干哑的嗓子,带着暖意滑入胃中,终于为这具身体带来了一丝能量。
她喝得很急,甚至有些贪婪。嘴角溢出的水珠顺着好看的唇瓣滑落,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将那点珍贵的“奶水”卷入口中,生怕浪费一滴。
那粉色的舌尖在唇边飞快地掠过,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诱惑。
陆承洲的呼吸一窒,端着碗的手指瞬间僵硬。怀里的身体紧贴着他,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还有此刻这毫不设防的动作,像一把无形的火,瞬间将他点燃。
他的喉结快速地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盯着碗里逐渐减少的水。
喂水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只想快点结束这磨人的煎熬。
终于,碗底空了。
陆承洲几乎是立刻将苏蔓轻轻放回炕上,动作快得像是在扔炸弹。
他直起身,背对着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躁动。
“天快亮了。”他声音有些发紧,没回头,“我去食堂给你拿饭,你再睡会儿。”
苏蔓感觉那股暖流在胃里散开,疲惫感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她轻轻“嗯”了一声,眼皮又沉重起来。甜意仿佛还在舌尖萦绕,带着她沉入了一个充满奶香的的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苏蔓再次醒来。
这一次,身体似乎恢复了些力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得无法动弹。
她习惯性地蜷缩了一下身体,却意外地感觉到身下的土炕,竟然是温热的。
她忽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土炕。不再是之前那种刺骨的冰冷,而是带着一种微微的暖意。
虽然热度不算很高,但在这滴水成冰的戈壁寒冬,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奢侈。
要知道,六零年代的戈壁滩最多的就是风沙和严寒。冬天最冷的时候,气温能降到零下四五十度。
呼啸的“白毛风”刮起来,能把人冻成冰棍。而供暖条件却极其有限。
驻地烧炕用的燃料是极其珍贵的干牛粪,枯草和少量煤炭。
干牛粪是牧民做饭取暖的主要燃料,数量有限,还要优先保障食堂和重要哨位。
枯草在风沙肆虐的戈壁更是稀缺。煤炭,那是金贵东西,只有团部以上单位才能少量配给,普通营房根本轮不到。
所以,土坯房的炕,平时根本舍不得烧。只有在最冷的几天,或者有重要任务需要保障时,才会象征性地烧一点,让炕面不至于冻死人。
像现在这样,能摸到温热的感觉,简直是破天荒。
“苏妹子,你醒啦?”一个带着笑意的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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