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妖皇出手，江城岌岌可危？

苏曼一人一剑守在缺口处，身影快得几乎成了道残影。

“破妄”剑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剑刃扫过，一头正往城上爬的熊妖瞬间被劈成两半，鲜血混着内脏泼在城砖上；手腕一翻，又精准斩掉扑来的羊妖脑袋，滚落在地的头颅还在“咕噜”转动；他甚至不用回头，左手往身后虚空一抓，几十柄寒光凛凛的冰剑便凭空凝成，“咻咻”射向飞奔而来的兽群——那些冰剑像长了眼睛，每一柄都精准刺穿妖兽的要害，没等落地就冻成冰坨，硬邦邦砸在地上碎成块。

城墙上的守军压力骤减。

“开炮！给我往死里轰！”赵辉红着眼嘶吼。城墙垛后，几门晶石炮早已填好弹药，随着他一声令下，“轰隆”巨响接连炸开，耀眼的光弹拖着尾焰砸进兽群，瞬间掀飞成片的妖兽，血肉碎块混着泥土溅得老高。

守军们也红了眼。握着利刃的士兵踩着尸堆往前冲，劈砍刺戳间，刀刀都往妖兽要害招呼；弓箭手搭箭如飞，箭矢穿透硝烟，精准钉进翼兽的翅膀；连伤棚里能爬动的伤员都举着石块往下砸——没人后退，连喘息都带着股狠劲。

妖兽的嘶吼、人类的呐喊、炮火的轰鸣在耳边炸开，混着血腥味和硝烟味，竟真像首疯狂又滚烫的战歌。

张小雅站在苏曼身后，火系异能越用越熟练。她指尖凝出的火球不再是零散的火苗，而是能连成一片火网——苏曼剑下没死透的妖兽，刚想挣扎着爬起，就被她挥出的火网罩住，瞬间浑身燃起熊熊烈焰，在地上翻滚哀嚎着化为焦炭。她额角渗着汗，手臂因持续催发异能而发酸，却死死咬着牙不肯退半步，目光始终追着苏曼的身影，生怕自己慢半分，就有妖兽冲破他的防线。

牛莉蹲在城墙裂缝边，双手按在砖石上没敢挪窝。土黄色的异能光纹在他掌心流转，正一点点往裂缝里填着泥土碎石——她早把苏曼守着的那段城墙悄悄加固了数层，甚至在地下藏了层厚厚的土盾，只等苏曼退开半步，就能瞬间把缺口彻底封死。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往下淌，滴在滚烫的城砖上“滋”地蒸发，他却连擦都顾不上，眼睛死死盯着缺口处的战况。

每个人都在拼命。

为了脚下的城墙，为了身后的江城，也为了身边这些喘着同样粗气的同伴。

就在这时，一股远超之前蝎皇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涌来！

那威压像座无形的大山，刚压下来就让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苏曼挥剑的动作猛地一顿，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突然暗了下来，一个巨大到遮天蔽日的虚影正缓缓浮现，轮廓模糊不清，却透着股能压垮一切的强横气息，连阳光都被它挡在了身后。

“不好！”苏曼心头猛地一沉，握着剑柄的手瞬间绷紧，“难道是妖族的圣者要出手？”

城墙上的人都慌了。赵辉刚指挥着开了一炮，此刻脸色煞白地望着那道虚影；张小雅指尖的火球“噗”地灭了，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连一直沉稳的牛力都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惧——那威压太恐怖了，光是远远看着，就让人打心底里发寒。

“不是妖族圣者……”张小雅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何时掠到了城墙垛边，红裙在风中猎猎作响，脸色却异常凝重，“是比领域境更强的……王级！”

“王级？”有人颤声问。

“咱们人类领域之上是王级，妖族对应着叫妖圣。”赵辉的声音发哑，他紧握着刀柄，指节泛白，“虽只是称呼不同，战力却天差地别——王级强者挥手就能毁天灭地，若是真有妖圣出手……”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所有人都懂了。

若是妖圣亲自下场，江城根本撑不了多久，转眼就会被彻底踏平。

刚才还在奋力拼杀的守军，动作都慢了下来。有人望着那遮天蔽日的虚影，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有人下意识往后退，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那道虚影还在缓缓靠近，虽没真正动手，散发出的威压却像潮水般层层叠加，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城墙上的炮火声渐渐稀落，连妖兽的嘶吼都低了几分——仿佛连它们都在畏惧那道虚影的气息。

苏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惧。他握紧“破妄”剑，冰棱再次在身前凝出，冷声道：“怕什么！没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果？”

可他的声音在那恐怖的威压下显得格外微弱，连身边的张小雅都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眼里没了之前的坚定。

阴影像墨汁滴进水里，一点点漫过城墙，漫过每个人的心头。刚才还滚烫的战歌，仿佛瞬间被掐断了喉咙，只剩下沉甸甸的绝望。

远处，那道虚影的轮廓似乎更清晰了些，隐约能看见它抬起了一只覆盖着鳞片的巨爪，正缓缓朝着江城的方向按下——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突然从江城深处传来，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区区妖圣残影，也敢在江城撒野？”

随着声音响起，一股同样强横的气息猛地从城内冲天而起，像道金色的光柱撞向那道遮天蔽日的虚影！

两道气息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的巨响。那道妖圣虚影竟被震得晃了晃，遮天蔽日的阴影瞬间淡了几分！

城墙上的众人愣了愣，随即眼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

苏曼猛地转头望向江城深处——那里，一道穿着灰袍的身影正缓缓升空，虽看不清面容，却透着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正是方才那道声音的主人。

“是……是王级强者！咱们人类的王级强者！”有人颤声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赵辉狠狠抹了把脸，不知是哭是笑：“是莫老……传说中镇守江城的王级高人！他竟然真的在！”

苏曼望着半空中那道灰袍身影，又看了看被震退的妖圣虚影，紧握剑柄的手终于松了松，后背却已被冷汗浸透。

原来不是结束。

这场仗，才刚刚打到最关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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