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过往之事
赵婕妤咬紧牙关，眼中燃起愠怒的火焰，却在他的目光下终是平息下来，她低声道：“当初是我一时糊涂，可你那么就没错吗？”
“你如今是皇兄的女人，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免得被人误会。”
顾雪重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神色没有半分波澜，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赵婕妤被他的眼神刺痛，“若不是你当初执意要娶虞幼薇，我怎么会一气之下嫁入皇宫。”
顾雪重的神色依旧淡漠，仿佛她的痛苦与他毫无关系。他的声音冷冷地穿透空气，“你已是皇兄的妃嫔，过往之事早已烟消云散，不必再提。”
赵婕妤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眶逐渐泛红，但她仍旧倔强地抬着头，不肯示弱，“你真要如此绝情？”
顾雪重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她的脸庞，语气冷硬道：“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地位、权势，这些都是你当初的选择。”
“至于本王，与你再无瓜葛。”
赵婕妤的双唇微颤，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的目光死死盯住顾雪重，仿佛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丝柔情，但他的面容依旧冷峻如铁，没有半分松动。
最终，她低下头，苦笑两声，“我只想要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曾经本王确实想过娶你为妃，只因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仅此而已。”
可后来发生太多无法预料的事情，导致他不得已娶了虞幼薇。
“原来如此，”
赵婕妤低声呢喃，声音低沉道：“所以……我在你眼里，从来都只是个‘合适’的人选？”
“没错。”顾雪重点点头。
赵婕妤抬起头，眼中的泪光在闪烁，她倔强地不让它落下，“那你现在对她呢？”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讥讽，“那个宋云裳，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才将她带在身边？还是说，她也只是你觉得‘合适’的人选？”
顾雪重的眉头微微一皱，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本王的事，不劳你费心。”
赵婕妤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眼中透出一股狠厉。
“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吗？你以为你可以永远这样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别人的痛苦？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尝到这种滋味！”
他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她的愤怒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你会后悔的。”赵婕妤说完，转身离开寝殿。
路过宋云裳时，停下脚步，声音极低道：“你以为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他不过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永远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
“我与王爷不过是各取所需，婕妤无需替我担心。”宋云裳面带笑意回道。
赵婕妤的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愤怒离开。
林婉清回来时，刚好看到离去的背影，脚步略微一顿，心中有了算计。
她来到小厨房，看到正要熬药之人，笑着说道：“宋大夫可知赵婕妤和王爷是什么关系？”
“没兴趣。”
宋云裳手中的药勺搅动着炉上的药汤，浓稠的药味随着热气蒸腾而上，氤氲在她的眉眼间。
林婉清倚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听说，赵婕妤曾是王爷的心上人，王爷还曾为她孤身闯敌营。”
“那都是过去的事。”
林婉清走近几步，衣袖轻拂过案台，留下一丝淡淡的兰花香。
“王爷当初与赵婕妤曾有过婚约，但因种种缘故未能成婚。你可知道，她至今仍对王爷念念不忘？”
宋云裳将药勺放在一旁，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神色依旧平静，“这与我有何干系？”
“自然有关系。”
林婉清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赵婕妤在后宫虽不得宠，但毕竟位份不低。若她知道你对王爷的影响，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林小姐这是为我着想，还是另有所图？”
她的眸光闪动，唇角微扬，“我只是好意提醒你。”
“你的好意我无福消受。”
宋云裳将熬好的药倒入碗中，端着药碗离开小厨房，没有再看她一眼。
回到殿中，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将药碗递到他面前。
“王爷该喝药了。”
顾雪重接过药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一股温热从皮肤相接处蔓延开来。
他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药碗端至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在口中弥漫，他的眉头却连皱都没皱一下。
宋云裳看着他喝完药，伸手想要接过空碗，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本王和赵婕妤……”
宋云裳抽回手，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那只空碗上，声音淡得像一缕轻烟，“王爷不必解释。”
顾雪重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手指微微收紧，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什么。
“你不在意？”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
“在意什么？”
她抬起眼，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谁都有过往，我只在乎以后，至于以前何必纠结。”
顾雪重低落的心被她一句话抚平，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以后？你倒是说说，什么是以后？”
“自然是与王爷的未来。”
宋云裳看着他，眼中带着柔意。
顾雪重怔怔地望着她的眼睛，心头猛地一跳，像一颗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他的喉咙微微滚动，眼中的笑意加深，“好，本王期待我们的未来。”
宋云裳点点头，将空碗接过放在桌上，“王爷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皇帝下了早朝就来探望顾雪重，二人在殿中聊上很久，皇帝才离开。
看到愁眉不展的人，宋云裳猜测肯定和东洛有关。
她端着茶盘，步履轻盈地踏入殿中，茶香随着她的步伐缓缓弥散开来。
顾雪重正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卷奏折，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她走近几步，将茶盘轻轻放在案几上，俯身为他斟了一杯茶。
茶叶在水中舒展，水汽袅袅上升，氤氲在她如玉的面庞上。“王爷，先喝口茶吧，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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