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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孩子万一是我的呢?


第059章孩子万一是我的呢?

“对。”

于飞飞点头,“别看她拿到叶少的邀请函,其实叶少根本瞧不上她!她爹是个暴发户,她妈还是小五上位,能有什么教养,平日里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有次我给他们家产品拍照,她还给了我一巴掌。”

说到这儿,她咬了咬牙,仿佛出了口恶气。

春芽看着她,“你是做什么的?”

于飞飞笑道,“跟你一样啊,服装行业的,也在赵青底下的公司,不过我是模特,是穿衣服的,而你是卖衣服的。”

原来是模特,春芽恍悟,“难怪你这么高,你有多高啊?”于飞飞抿抿唇,“我不算高吧,至少在模特里不占优势,我只有一米七五。”

春芽道,“那可以了。”

想着最近练习的一些设计图,她真想让它们通通活起来,而要真正展现服装的魅力,还得靠优质的模特才行。

说着便打量起于飞飞来,别说,她的形象气质一点也不比模特大赛那些选手差,说不定可以请她协助一下,正要说话,就听她喊,“蒋小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个私人问题?”

春芽点头。

于飞飞道,“你陪江少来一趟,他给你多少小费?”

“小费?”

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春芽睁大眼睛。

于飞飞却很自然,“对啊,叶少抠门的很,就给我两万红包。”“两万?”

难怪这么多女孩傍大款,这钱也太好挣了。

于飞飞却皱眉,“怎么,你觉得两万很多吗?”

春芽,“……”

于飞飞羡慕的说,“听说江少都是送车送房的,还有,他技术超好的,是不是真的呀?”

话题跳跃性过大,春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技术?”

于飞飞有点惊讶,“不会吧,他还没内个你?”

还是没反应过来,“哪个?”

于飞飞做出一副“我不信”的表情,“你们没上过床吗?”

原来她说的技术是……春芽一下红了脸。

不过,不是因为江晓离,而是,邵建平。作为她的老公,他却总说她技术不行,结婚几年了也跟不上时代节奏,只会被动承受不会主动要求。

每回他都拿这个当话题,故意惹她生气,她一生气,就会狠狠咬他,他却享受的很,然后继续欺负她,如此周而复始……

于飞飞的话把她带出幻想,“你不会是演员吧,说脸红就脸红,能不能教教我?叶少老说要找什么初恋的感觉,我一直不懂初恋是什么感觉,看到你我好想明白了,就是一下红了面,”颊。

没等她把最后那个字完整的吐出来,葡萄架另一侧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雪儿,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真打算嫁给邵建平?”

听到邵建平三个字,春芽整个人都动不了了。于飞飞见她这副模样,有点奇怪,却没多问,拉着她朝那边凑,“走,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春芽脚下生根,神情也有点涣散。

以为她不屑做这种事,于飞飞小声道,“我跟你说,你别觉得这么做不好,秘密不嫌多,拽在手里就有筹码。”

春芽从不觉得偷听是什么好习惯,可涉及邵建平,她根本没法保持原则,顺势便凑了过去。

“我嫁不嫁給他,关你什么事?”

冷冷冰冰,是钟雪的声音。

亦像个魔咒烙在她心上,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男人有些恼怒,“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女朋友,我从没说过跟你分手,当初是你一意孤行要回国的!”

“嗬,女朋友?”钟雪冷笑一声,“在你泡上曹家大小姐时,我就已经把你除名了。”

男人叹气,“雪儿啊,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体量我,我不喜欢她,是我爸非要逼我娶她的,你知道我爸的脾气,我敢忤逆他吗!”

钟雪仍是冷笑,“得了吧,曹小姐清纯可人,哪是我这种毒妇可比的,这是你的原话。”

男人沉默一秒,又郑重说到,“你知道的,我那是为了诓她,她心理脆弱,我要不那么说,她再去割腕怎么,”

“够了,别再解释了,她脆弱你就去保护她好了,跟我说什么屁话!”

“雪儿,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你绝对不能嫁给邵建平,他一个穷光蛋,他能给你什么,什么也给不了!”

“我乐意!”

“你乐意?不,你不过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你想找回尊严,我说的没错吧。”

钟雪沉默了很久,春芽都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却听到她说,“我喜欢他,从头至尾,从未变过。”

那是很坚定的声音,发自内心。

又听男人道,“那我呢,我算什么?”

钟雪冷笑,“空虚寂寞时的替代品,仅此而已。”

又是一阵沉默。

男人自嘲地笑了一声,“你狠,你够狠!你从头至尾喜欢他,那他呢,他喜欢你吗?你用那种方式把他搞到手,你就不怕他知道以后报复你,邵建平这人多腹黑,你不是不知道。”

钟雪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我有了他的孩子。”

万籁俱静。于飞飞捂住嘴巴,睁大眼看着春芽,春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就听男人道,“孩子?你怀孕了?几个月?”

钟雪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男人忽然笑了一下,“你当真那么肯定孩子是他的,万一是我的呢?”

嘻唰唰、嘻唰唰、我、嘻唰唰……

彩铃乍响,于飞飞慌忙挂断,“不好意思,我的电话。”

那边喊了一声,“谁在那边?”

隔着一条长长的葡萄架,他们要绕过来也得好一会儿。

没等春芽反应过来,于飞飞已经拉着她飞奔起来。

幸亏她穿的平底鞋,不然非得摔跤不可。于飞飞是模特,穿着带跟的鞋却如履平地,等跑到安全地带,才喘着气道,“刚才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春芽没说话。

以为她不知道,于飞飞压低了声音,“林鹏的女儿。”

春芽一惊,“哪个林鹏?”

于飞飞道,“还能是哪个林鹏,自然是最大的那个啦,每天都上地方台的。”

钟雪是大户小姐,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背景,想都不敢想。

难怪邵建平会背叛她,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背叛她的。

无关爱情,实在是权势压人。

于飞飞道,“她姓钟,是为了避嫌,为人也很低调。不过她跟叶少关系好,她的事儿我听得不少,说实话我挺佩服她的。”“你佩服她什么?”

听于飞飞这么说,春芽有种被伤口撒盐的感觉。

不知情的于飞飞却一脸崇拜的模样,“为爱执着啊,她原本是学法律的,留在西雅图的话,就是律政俏佳人,可是为了追个男人,硬是去地方上当了个小头头,还得经常下乡那种。不过人家是千金小姐,命好,随便折腾,看上谁就能得到谁,哪儿像咱们,只能仰人鼻息过活。”

春芽一时无言,隔了好一会儿才问,“如果她是抢别人的老公呢?”

没想于飞飞道,“那也是她的本事啊!”

春芽笑了下,“她倒是本事了,那个被抢了老公的女人又该怎么办?”

于飞飞又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她留不住男人,不代表她没本事,只能说他们没缘分,有缘分的话,怎么抢也抢不走……”说到这儿才注意到春芽的表情,那么难堪,那么沮丧……一下捂住嘴巴,“天啦蒋小姐,你说的不会是,”你吧?

她的话被铃声打断。

是江晓离,让春芽去一个叫返璞楼的地方吃饭,说找不到就让服务员带路。

没等她说点什么,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于飞飞呆呆看着春芽,“你被钟雪抢了老公啊?”

春芽没说话,只问她,“返璞楼,你知道在哪儿么?”

于飞飞愣了一小会儿,见她不想提刚才的事,才低声说到,“知道,来这儿玩的大佬都爱上那儿谈事,那里的厨师得提前邀请,想吃什么专门找人做,没有固定厨师,我带你去呀!”

春芽的心一下子乱了,那个男人是谁?

还有钟雪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不是邵建平的,那她还离什么婚……

这庄园真是大,穿过一片竹林,又绕了三个弯才到了古色古香的返璞楼。

那是个独立的园子,处处匠心独运,满园的白兰花香气沁人心脾,园子里散养着几只孔雀,只是都没开屏,白瞎了华丽的尾巴。

上了楼,服务员领着她进了一个包间,包间是分里外层的,用竹帘隔着,分外清雅。

透过被风掀起的一道缝,春芽瞧见江晓离正和一位长者说话,便没好打扰,在外边儿的沙发上坐下来,自顾自斟了一杯茶。

“李叔,你这愁眉不展的又是为哪般啊?”

“晓离啊,你李叔我这次跟头可是栽大了,被一个毛头小子摆了一道。”

“哦,还有这么嚣张的人,敢惹我李叔?说说看,看侄儿能不能帮上一把。”

“呵呵,这次你可帮不上,你还得看他脸色呢。”

“邵建平?”

“除了他还能有谁!”

春芽手一抖,茶水都洒了,她赶紧取了纸巾擦干,竖起了耳朵。

“他怎么惹到您了?”

江晓离喝了口水。

李德山叹气,“你说李叔都快六十的人了,还是头回遇见这么难搞的人,跟那些魑魅魍魉完全不是一个路数,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拖着我两个项目就是不签,这一天利息跟水似的往外流,就是金山银山它也挺不住啊。”

江晓离笑了笑,“邵建平这人我知道,是有点难搞,不过你要公事公办吧他也不会刁难你,他就是太爱惜羽毛。”

李德山哼一声,“见过爱惜羽毛的,没见过这么极端的,前些天我差人给他家老太太送了些补品,你猜怎么的,他主动把这事儿跟上头汇报了,还有他哥的项目,刚中标就被他给搅黄了,那可是他亲哥啊,就这么个六亲不认的人,你说怎么弄?”

江晓离还是笑,“呵呵,他不止六亲不认,还是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送到跟前的美女,人家看都不带看一眼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李德山大概无心说荤段子,只道,“这人不可能一点弱点都没有的,得找到他的软肋才行,诶你说,”

话没说完,江晓离忽然起身朝外边儿走,“诶,你进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一双俊目盯着春芽,满是宠溺,“过来。”

“晓离,这是……”

被江晓离柔和的语气惊了一下,李德山看着春芽,忽然想起什么来,眼里飞快闪过一道光芒,这不是……那谁吗?

“我女朋友,蒋春芽。”

没注意李德山的神情,江晓离介绍得自然大方,然后当人面握住她的手,稍稍使了下力,以提醒她别拆台,“这是蓝地集团董事长,李德山,你跟我叫李叔就行!”。

春芽笑了笑,喊了声李叔好。

李德山也笑了笑,颇有些深意的看着江晓离,“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啊?”

全然没在意对方的神情,江晓离一味沉浸在幸福中,“不久,是不是宝贝儿?”

宝贝儿他个大头钉!

春芽在心里骂了几声混蛋,面上还是尽量保持微笑。

这时听到帘子响动,又有人走进来,“诶唷,抱歉抱歉,来晚了来晚了,今儿有个应酬实在推不掉,还是借了一位领导的光才脱开身。”春芽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短袖衬衫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人身形健美,目光如炬,精神头十足的好,待看清楚脸,她微微怔了下。

这人她认得,叫曹进东,几年前在工大银行良县支行担任行长,不过她认得他,对方却未必知道她的存在。

江晓离站起来,伸出手,“曹叔,好久不见了,您是越发精神了,看来这山地运动的确能让人越活越年轻呀!”

曹进东嘿嘿笑,“你还别说,你曹叔这身板儿可比好些年轻人都强,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不爱动,让他跑个三里地就累得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年轻人的样子,当然啦,你小子不在此列,诶,这位是……”

突然注意到江晓离边上的小美女,曹进东颇有些惊讶,这小子一向是有分寸的,见长辈可不会把身边的莺莺燕燕给带来,这回怎么没分寸了。江晓离笑笑,“正要跟您介绍呢,我女朋友,蒋春芽,这是工大银行西川分行的行长,曹进东,你就叫曹叔。”

从支行到分行,高升得不少啊!

春芽没听江晓离的,直接喊了声曹行长好。

果然,曹进东完全不知道她是谁,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就看向李德山,“老李,听说你最近遇到棘手的事啦,要是资金方面的问题,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李德山叹口气,“要是资金问题倒也好了,偏偏它不是,我刚才还跟晓离说呢,邵建平那小子太能欺负人了,拖着我两个项目一年多了还不给签字,你说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弄得是骑虎难下!”

说完,有意无意看了春芽一眼,不过她好像在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曹进东又是嘿嘿的笑,“我早跟你说过,和邵建平那小子打交道得按着规矩来,你偏不信,非要一意孤行,这回得不偿失了吧。”

说着呷了口茶,“邵建平上高中时给我闺女补过物理,那会儿我就看出来这小子不简单,如今想想,当年若是选了他做女婿,可就没你老李家什么事了,你可得跟你儿子说啊,对我闺女好点!”

李德山烦躁的摇摇头,“算了算了,不说那臭小子了,让服务员上菜吧。”

服务员就在门口,听到客人吩咐,很快就安排上了。

不一会儿,端茶倒水的鱼贯而入。

最先拿过来的是热毛巾,接着是鱼翅,漱口用的,然后才是一盘盘精致的佳肴。

春芽觉着,一股特有的香气飘入鼻腔,眼前仿佛掠过儿时的竹林,潺潺的山涧,以及挂在竹梢的弯月……不觉江晓离的气息在耳边,“今天是全笋宴,李叔特地安排的,你不是说爱吃笋吗,还不快谢谢李叔。”

春芽转头,见江晓离也正好盯着她,笑意温柔。

莫名的,脸有些烫,她冲李德山微微点头,说了声谢谢。

李德山笑道,“原来你小子说要吃竹子是为了女朋友啊,嗨,不早说,有几道适合女士的菜厨师都没来得及做!”

说完瞧着春芽,“小姑娘眼光不错,挑了我这大侄儿,他可从来没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过,比起那些成天忙于俗务,不花时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可强多了。”

谁也没听出他的话外音,边上的曹进东附和道,“老李说的没错,小姑娘,可得把这小子看紧点儿!”春芽笑笑,不语。

说起竹子,她家背后就是一片竹林,每到季节都有人到那儿挖笋,儿时的邵建平也跟着大人去,常常偷偷藏几根新鲜的,叫上她,也不剥壳,直接埋进柴灰里,像烤红薯那样,等烤好了刨出来,剥开壳子,那叫一个鲜。

他还跟小小的她说,笋是上天赐予人间的恩物,在没有味精的岁月里,它承包了一年四季的鲜味。

后来长大了,她再没吃过那样地地道道的食物,他改为她做油焖笋、素笋汤……

“倒霉蛋,”见她发愣,江晓离拿手肘碰碰她,“在想什么呢,尝尝这道凉拌竹笋。”

说着便往她碗里夹菜。

春芽尝了一口,是清爽的咸鲜口味,“好吃!”

江晓离道,“那是当然,李叔可是出了名儿的美食家,古今中外的菜式没有他不知道的,这做笋的师傅也是他专程从佛山请的。”

春芽道,“没想到您这样的企业家也爱吃笋。”

李德山笑笑,“这诗经里说啊,笋,香蒲和鱼鳖作为周宣王赐给韩侯的厚礼,说明笋是一款不拘贵贱的食材,苏东坡也说过,无竹令人俗,我猜他是想吃笋干炖肉。”

春芽笑笑,指着一盘菜道,“这是傍林鲜吧?”

“哦?”李德山有些意外,“小姑娘还知道这道菜,不简单啊,说来听听看。”

春芽有点脸红,自责不该多嘴,不过人家让说,也不能不说,“我并没吃过,只是看这道菜的样子,一下想起来,宋代文人美食家林洪写过一道菜,拘一堆竹叶将笋连壳埋住,放一把火,等竹叶烧成灰,笋也烧熟了,还带着竹子清香,这种煨笋法是山民就地取材返璞归真的智慧,杭州人偶尔还用,叫‘黄泥烤笋’。”

李德山看着她,“你打哪儿了解的?”

春芽道,“我父亲,他酷爱读古籍,我自小耳濡目染,也就了解一些,不过纸上谈来都浅显,不能和您这样的美食家比。”

李德山又道,“那敢问你父亲从事何种工作?”

她道,“他是村小教师,已经过世了。”

李德山顿了一秒,“真是遗憾,看来这世间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看你父亲可不止是个村小教师啊,他是隐士,隐于乡野的高人。”

说完又指着一道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春芽笑了笑,“白居易在杭州做太守时,喜欢把笋同茭同蒸,鲜得连肉都不想吃,但鲜笋比荔枝还难保存,就算快马加鞭送到洛阳,也吃不得了,所以他会写,久为京洛客,此味常不足,且食勿踟蹰,南风吹作竹,这道菜大约是‘南风玉蒸笋’。”

曹进东啧啧两声,“晓离啊,你这回可是捡到宝啦,上回碰见你爷爷,说你小时候觉得中文难,不爱学,传统文化在你这儿丢了,可巧你找了蒋小姐这么个妙人儿,让她好好给你补补课吧。”

江晓离道,“曹叔说的是,听到没有宝贝儿,多给我补补课。”

那表情,真是傲娇的不行。

春芽望着他,“曹行长见笑了,我都没念过大学,哪有资格给江少补课。”

曹进东诶了一声,“不要自谦,这读过书与没读过书,不见得非要看学历,金庸、沈从文也没文凭,不妨碍他们成为大师啊!”

说着对她笑了笑,只是这个笑,一下把春芽带到了一处黑暗的境地,她感觉后背出了一片冷汗,遂偏过头,不敢再看他……

李德山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美食家,说起美食来滔滔不绝,曹进东也是个老读书人,肚子里一堆墨水,说出的话又风趣又文雅,听得春芽是一愣一愣,不过他们都是大忙人,没吃上几口菜就接到紧急电话离开了。

屋里就剩她和江晓离,他看着她,“考考你,这道菜有什么说法?”

“不知道。”她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样样都晓得。

江晓离得意的笑笑,“这是天目山产的笋干,你瞧这鹦鹉绿的色泽,”

“那我知道了,”春芽道,“袁枚曾将这种笋干和徽州问政山淡笋干、本地新鲜冬笋片煨入鸡汤,号三笋美,三种不同层次的鲜味,一勺捞出三个季节……”

江晓离笑笑,“可真有你的,这都能说出道道来,还是你爸告诉你的?”

“不是,”她垂下眼睫,“是我前夫。”

“前夫?”这两个字在江晓离听来是极其刺耳的,话说他虽没什么处女情结,可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占有过,这心里就跟有什么东西锥着似的,实在难受。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离婚?”

这女人横看竖看都是个典型的良家妇女,不至于这么惨被人抛弃吧。

“和你无关,”她看了眼窗外,“我得回去了,明天要上早班。”

“你那破工作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回头我让人给你安排个位置,钱多事少,还能天天看到我,不好吗?”

“不好,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哪儿也不去,”春芽说完,挺认真的看着他,“江晓离,我真的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折腾,我还有好多东西得学得看得做……”

“得得得,小爷现在就送你回去,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小爷的魅力!”

“……”

“要不今晚跟小爷回去算了?”

“……”

“你确定不试试,小爷我技术超好的……”

“江晓离,你要再说,我就跳车了。”

“……”

回到家,已是深更半夜。

推开老旧的铁门,一股酸臭味味扑面而来,春芽有些恍惚,还以为是邵建平又喝吐了。

不过两秒,她又清醒过来,她是在哪儿。

摁开灯,见李晓娟歪倒在沙发上,一地的呕吐物。她皱了皱眉,拿了清扫工具,很快处理干净,又打了盆清水,帮李晓娟擦拭干净。

她睡得沉,都没有反应,春芽只好把她扶进卧室,顺手把她的脏衣服袜子收拾到脏衣篮里。

接着悄悄关上门,把弄脏的沙发套也洗了。

刚坐下喘口气的功夫,电话响了。

是快递打来的,说要送货过来,问她能不能签收。

她看看这个点,快递还在上班,也是不容易,便应了。

没多久,快递来了,整整三个大箱子,全是轻舞的衣裳,看来江晓离还真没跟他开玩笑。

她数了一下,整整一百八十件,多是夏装,搭了些去年的秋冬库存。

小朱也真是机灵,那些卖不动的陈货她倒全卖给江晓离这冤大头了。方才那点睡意一下被这堆衣服给搅乱,琢磨了一会儿,给他去了电话。

那头似乎正等她,立马就接了,“这么快就想我了,是不是想试试小爷的技术,要不要现在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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