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堔：没女朋友，补肾合适吗？玄灵：谁管你
“曾因不想成为盘中餐，苦苦挣扎、却又把曾经的同类当成盘中餐。以为已经从被捕猎的鱼，变成了吃鱼的人，然而兜兜转转，仍在砧板之上。也许它从未逃过当初那一张网、也许他就是他切开的那条鱼，开膛破肚之后已然不知自己死去。总之，一念善得再造化，一念魔终虚无。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虚虚实实，幻影罢了。”
夜莺吹了一口气，鱼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幕布上匆匆而过。
最终她翩然如仙，在幕布一侧俯身吹了口气，一切如烟尘散去。
铃铛声响起，所有宾客如梦初醒。
就见薄如蝉翼的幕布卷了上去，夜莺站在一侧，露出一方剪影，缓缓收扇。
她仿佛是从未曾动过。
而刚才那引人入胜、让人觉得身临其境的表演，正如夜莺所说，如梦幻泡影。
“感谢各位宾客聆听今晚的故事，你们的聆听是我至高无上的荣幸，那么为大家奉上今晚的主餐，故事里的鱼。因美味被猎杀，又因为美味连同族都垂涎。它的美味，邀请各位宾客品尝。今晚，由我为我们天字一号厅的贵客，献上头菜。”
她说完端起侍女送来的盘子，对着帘子幕布吹了口气，下一刻幕布荡起涟漪。
夜莺腾空而起，单手端着盘子，单手持扇，一下子跃到半空。
扇子甩开在空中旋转，她也在空中翩然旋转，然后盘子飞出去，扇子接回手中，扇子又接了盘子。
在无数宾客争相追逐的目光中，她轻盈的落在木头栏杆上，扇子稳稳接住餐盘。她跳下来，面上珍珠面罩碰撞荡起涟漪，挂着职业假笑，夜莺与秦堔的目光对上了。
夜莺……就是玄灵，嘴角抽了一下。
秦堔双臂环胸，看着僵硬在原地的玄灵，抬起手缓缓拍掌：“夜莺小姐，好身手。”
玄灵脑子瞬间划过无数想法。
其中两个想法在激烈的交战。
他是发现自己所以跟踪来的！把自己调查了个底掉？
不！他也许只是普通贵客！秦家的大少想来雪域人间凑个热闹，那还是很容易的。
对对对，别慌！
敌不动，我不动！
总之现在，先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要紧。
以防被认出来，压着点嗓子说句话吧。
她把餐盘放在桌上，微笑：“贵客远道而来，当以美味佳肴招待。请您品尝这道上汤鱼羹。这鱼肉，有滋阴补阳之功效。女性顾客品尝后，容颜焕发，皮肤红润。男性顾客，则有补肾壮阳功效。”
秦堔从铃铛声响的时候，就开始怀疑夜莺的身份了。
刚才与她对视，对方那僵硬的微动作，已然暴露。
更别说连当事人怕被自己认出来，开始故意压低着嗓子说话。
嗯……
真聪明。
玄灵：是不是在阴阳，是不是在阴阳！
不过他没打算拆穿玄灵。
秘密这种东西，你掌握了不告诉对方，才能在关键时刻有所助力。
若是当场摊牌，两个人即刻就得上谈判桌，后续就没用了。
不过有件事秦堔好奇：“我没有女朋友，壮阳补肾，合适吗？”
玄灵：“……”
玄灵在心里吐槽你那不是有未婚妻么。
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玄灵只想赶紧结束，于是非常不负责地回答道：“抱歉客人，我不是男人。对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但您有顾虑的话，可以不吃。”
秦堔对上她的视线。
她在笑，但笑的很假。
秦堔心里发笑，觉得颇有意思。
他赌这女人就是在敷衍他。
越是这样，秦堔越是恶劣的不愿放人。
姓林的那货的确是干了件好事。
如果今天不是坐在这天字一号厅，这女人估计甩都不甩他。
秦堔搅动了鱼羹：“这是夜莺小姐亲自下厨做的吗？”
玄灵扇子轻掩，言笑晏晏：“当然，我的手艺，只服务夜晚最尊贵的客人。”
她说话的时候带了勾，仿佛是靡靡私语。
但这只不过是笼络顾客的手段罢了。
装的，都是装的。
她怎么可能亲自下厨伺候这些家伙。
不过那鱼妖是她亲自处理的，这妖肉虽补但有的也有毒，去除毒素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
“既然是夜莺小姐亲手做的，我也不好浪费。”秦堔说完端起的鱼羹品尝。
一口下去，鲜味炸开。
这是秦堔第一次吃妖肉。
似鱼的鲜，却盛于普通鱼肉的鲜美，既有肉的Q弹，又有鱼的肌理与鲜美。
他猜到了是那鱼妖的肉，平日里秦堔是不吃任何妖的东西。
他没这方面的癖好。
也就是今日此情此景，且这妖只有补肾的作用，他才一试的。
这一口，他也多少能理解为什么达官显贵要会对这里趋之若鹜了。
的确是人间没有的美味。
不管是从功效，还是从口味上，都是上乘。
这里被追捧也很正常。
秦堔：“手艺不错。”
玄灵：“多谢夸赞，请您慢用，我便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踩着栏杆再次飞身而下，空中击掌三声，侍应生便开始传菜。
秦堔修长的手指端起碗，不甚讲究地喝完汤，这边已经没了玄灵的身影。
“疤痕……消失了。”秦堔回忆了下，微微挑眉。
看来不是胎记，应该是捉妖的时候，伤到造成的。
秦堔不打算继续坐了，这里他已经摸清楚了，所以打算离开了。
他打算去个洗手间就离开。
然而去了洗手间之后，秦堔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了。
他觉得脑袋发胀，眼睛发昏，身上的血一直往下涌。
他所在的本就是最贵的席位，洗手间的位置也很私密。
长廊在他眼前扭曲。
他竟不知道自己该往左还是往右。
突然，一阵奇香勾动鼻子，催得他浑身发热。
他不自觉的舔了下薄唇，跌跌撞撞地被勾着冲香味传来的方向走。
顺着楼梯，他又上了一层，这期间，他如同喝醉了一般，扔掉了西装、领带，扣子都扯开了好几颗。
面色酡红，双眸泛着桃色的光。
这一整层，只有一个房间有光亮，浓烈勾人的香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秦堔迈步向光走去，却没发现，自己穿过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那是玄灵设的结界，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穿过这个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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