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长亭提字
陈歇抽回了被扶着的手,“没事。”
沈长戈将手负在身后,指腹轻捻着,嗯了一声,错着陈歇的肩膀,进了洗手间。
手机上,是沈长亭发来的消息。
陈歇正要回复,迎面来了两个大大腹便便,酩酊大醉的男人,他们笑着说,“上次让沈会长在钟老宴会上动怒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
“那谁清楚?两年前港城不就在传沈会长在外面养了个男人吗?诶……会不会是两年前传言里那小男孩?”
“养两年?不能够吧?那人得多贴心?”
“那不然沈会长能把尾戒丢进赌池里?那晚沈会长的话,可暧昧的很,别提多心疼那小金丝雀了……还怕人着凉呢!”男人哈哈一笑。
“也是,要是没跟着两年,能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男孩把钟二少打成那样?”
二人谈笑着进了洗手间。
陈歇僵硬地站在原地。
沈长亭在钟老生日会上开赌局?还将尾戒丢进赌池里?那晚在沈长亭书房里,握着尾戒的小男孩……是来送戒指的?
陈歇瞬间觉得酒都醒了不少。
他快步往外走,一位侍应生笑着过来给他领路,三分钟前,沈长亭给陈歇发了短信,要他上书房。
段家的书房。
陈歇点了个头,跟着侍应生上了书房。此刻绝大部分的宾客都在后花园的宴会里,包括段家长辈,别墅除了一楼,不会再有任何人。
陈歇敲门进去。
沈长亭找着砚台和墨条,陈歇进来时,他喝了口水,大马金刀地坐着,双腿岔得极开,气势逼人。
陈歇走过去,抬起沈长亭放在膝上的左手,坐在了沈长亭腿上,将抬起的手缓慢地放在自己的腰腹上,这是一个邀请的姿态。
陈歇的腰实在太窄了,尤其穿着马甲的时候,腰线被勾勒的十分清晰,宽大的手握上去,都显得有些欺负人。
古黄色的灯光下,沈长亭眉骨微弓,十分英俊,“喝多了?”
陈歇摇摇头,“没有。”
挺拔的脖颈与下颚形成一个十分优美的弧度,他低了低下巴,舔着唇,把手搭在沈长亭的肩上,主动的很。
沈长亭将肩上的手拿下来,翻看了一下。
陈歇的手洗的很干净。
沈长亭眉心舒展,“给你提个字。”
港城上流社会都知道,沈长亭久居深水湾,闲云野鹤,很少过问沈家的事,每日常伴书法、墨画,写的一手好字,行书隶书楷书都是行云流水,他的字,是重金难求。
沈长亭上次提字,还是在沈家老太爷八十大寿的寿宴上。
陈歇眼睛一亮。
沈长亭大手从桌上拿了支毛笔,放在陈歇手上,“乖,先给老师润个笔。”
……
陈歇得了沈长亭的字,回了宴会厅,手中拿着香槟,就这么僵硬地站着。
沈长亭隔了五分钟才被佣人推下楼,段随州坐着一个人喝闷酒,看见沈长亭,端了杯酒给沈长亭,指着一块略显秃的草皮。
像是在说:“喏?你的人干的,小爪子还挺能拔。”
沈长亭勾唇笑笑,“我啲人唔识做(不懂事),听日我叫人帮你将整个后院重新整过。”
段随州往后靠,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唔使啦~(不用)”
他的视线停留在陈歇身上,“大佬,同兄弟讲下,你点识(怎么认识)陈生?”
沈长亭抿唇不语,抬手让佣人烹了热茶来。
段随州纳闷了,他不知道沈长亭什么时候养的陈歇,自从钟禹去欧洲后,他经常往欧洲跑,很少待在港城。
段随州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陈歇在沈长亭这,份量很足。
段随州和沈长亭从小认识,自从沈长亭接下家族尾戒开始,就没摘过,为了一个金丝雀,摘了丢赌池里,那天晚上虽然段随州面色如常,但心里诧异的很。
见沈长亭不愿谈,段随州换了个话题,“对了,我出差识咗个美国嘅医生,要唔要……”
沈长亭下颌绷紧。
段随州便没再往下说了,这不是沈长亭第一次拒绝面诊。
远处,钟禹端着酒杯走到陈歇身边,笑着和他靠在围栏上聊天,二人点了支烟,站着谈笑风生。
陈歇今天穿的是复古色马甲,港城本来也不会太冷,加上酒精催发,身上燥热,他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上,背对着围栏,侧头吐了口烟。
钟禹注意到陈歇的脖颈上沁出细汗,眉头紧着,这是一个难以言喻的痛苦表情,奇怪的是,这样的表情里还夹着几分成年男性的性感。
这副绝顶皮囊,难怪让沈长亭爱不释手。
钟禹和陈歇随便聊着欧洲的事,陈歇倚在围栏上听,十分感兴趣。
沈长亭静静地欣赏着陈歇的表情,以及流畅紧致的腰线。
段随州端着酒杯在二人正前方十米开外的地方坐下,身侧跟着随行的敬酒小男孩,“段生,我陪你饮啦~”
段随州看见小男孩就烦,瞥了眼远处的钟禹,挤出一个笑容,“好啊~”
段随州和小男孩一起喝着酒,目光却停在钟禹身上。
过于灼人的眼神让陈歇会意,他朝段随州的位置扬了扬下巴,“钟先生和段少爷……”
“他是我前男友”钟禹扶额苦笑,“小孩子把戏,不用理会。”
港城都说,风流薄情段大少。
可陈歇却觉得,传言有误,段随州分明钟情专一的很。
钟禹背过身,“不说他。”
钟禹继续和陈歇说着风土人情,钟禹是个极其斯文儒雅的人,唯独对段随州没有好脸色。
段随州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忍无可忍了,怒斥小男孩:“咪烦我,扯啦!”
暴怒之下,小男孩吓得落下生理性的泪水。
钟禹蹙了蹙眉,“和喷火龙似的。”
陈歇笑着没敢回答。
钟禹瞥向沈长亭,和陈歇正式道了个歉,“我以后大概不会离开港城,钟越我会好好管教。”
“钟先生折煞我了。”
钟禹低头笑笑,拍了拍陈歇的肩膀,准备走了,忽然抬起头补充了一句,“既然待在沈长亭身边,能多要点就多要点,不该什么都不图。”
钟禹耸耸肩,哈哈一笑,“陈生,别便宜他。”
钟禹离开了后院段随州只忍了一分钟,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陈歇在钟禹走后,放下酒杯,有些难受地看了沈长亭一眼,拿起手机给沈长亭发消息:【沈老师,我想回深水湾了。】
沈长亭:【老万在门口。】
陈歇出了后院,往门口走去,他今晚是坐老林车来的,但下车后就让老林先走了。现在走的宾客不多,陈歇远远就看见了沈长亭的劳斯莱斯。
他步子迈的紧,也有些小,手搭在左侧胯骨处,动作小心翼翼,想触碰,又无法触碰,怕晕了字。
上好的墨,过了这么久,是不会晕开的。
陈歇知道,但他依旧如视珍宝,他想快点到上车,沈长亭的车上有隔板,他可以脱下好好欣赏一番。
沈长亭把字提在了陈歇的前胯处。
陈歇刚绕过前院,身后一道黑影盖下,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猛的警醒,天上下起雨来,绵绵细雨,雨丝落在陈歇鼻梁上,他觉得呼吸都是凉的。
他拿出手机,低头给沈长亭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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