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湖恩怨
所以，修炼经脉，自然应顺应气血运行的节奏，按顺序逐一打通。
第一步，就是打通手太阴肺经！
老白一提起经脉的事，观穹脑海中仿佛触发了某种记忆检索机制，医书毒典中关于经脉的描述如潮水般涌现。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仿佛身体本能地在回应。
“没错，就是手太阴肺经，我也只是听别人讲的，其他的，我也不懂。反正咱们也不练武，就当听个故事。”
老白笑了笑，掩饰过去。
刚才一番讲解，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赶紧站起身，说要去给观穹拿被褥。
医馆里锅碗瓢盆倒是不少，可衣物被褥却不多。老白翻出一套干净的，给观穹递了过去。
观穹在二楼选了一间屋子，两人收拾了一会儿，总算布置妥当。
“明天你自己再整理一下。要做牌匾，就去东头找李木匠；要买锁，我建议等赵锁匠明天从白石村过来，在桥头摆摊时买。”
“等你东西齐了，我就带你去十八里铺，找薛神医问问他的药材是从哪儿进的。”
“进了药材，这家医馆就算是立起来了，选个好日子就能开张。”
老白临走前，跟观穹交代了几句明日要做的事。
观穹点点头，将老白送出门。
虽说身体已经很累，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毕竟，他脑子里还藏着一门“混元无相剑气”呢！
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意外得到了一门绝世武学，不去试试，岂不是辜负了这天大的机缘？
他虽身在七侠镇，打算低调做人，安安分分过日子，但有些事，真不是躲就能躲过去的。
有时你不惹事，事情也会找上门。
要是观穹实力足够，就不用顾虑那么多。
会用剑和有没有剑，是两回事。
现在观穹只会一种武功，叫混元无相剑气。
说是只武功，但这门剑气其实是建立在先天无相神功基础上的。而要练这门剑气，得先练好先天无相指剑，打好底子。
先天无相指剑，说是剑法却没有实体。它是将内气运至指尖，凝成一柄凌厉的气剑攻敌，因此称为指剑。
这套武功的施展方式，跟六脉神剑有些相似。但精细程度与威力，都略胜一筹。
等先天无相指剑和神功都有所成，才能开始练混元无相剑气。
学武先练基。
这里说的“基”，不是内功，而是基本功。
像扎马步这类练身的基本动作。
按常理，观穹也明白得先打好基础，再学神功。
可他现在只能靠自己，到底该怎么练基础，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翻看那些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除了扎马步，好像还要泡药浴。
观穹闭上眼，回忆脑海里的武功秘籍，一时犯了难。
他天赋已经拉满，如果硬练，说不定也能练成。
可这样练，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吗？
“还是等等，去找老白聊聊，看看怎么打好基础。”
观穹思来想去，便闭上眼，不再去想神功的事。
安排好了第二天的行程：做个牌匾，买几把锁和被褥，再去菜市场买点菜。
回来之后，就去找老白打听消息。
对了，出门前得先去换银子！
观穹身上全是百两一张的银票，得换成碎银和几吊铜钱才方便用。
他闭眼静心，感受着脑海中医典药经的内容，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观穹从床上醒来，看着陌生的四周，一时没回过神。反应过来后，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了。
和同福客栈类似，观穹的医馆也有个后院，院里一口井。他打了桶水洗漱完，便出门前往钱庄。
那家钱庄叫大通，名字平平。
观穹来得早了些，还得等一炷香时间才会开门，便在门口站着等候。
一同等在门口的几个人吹起了牛，跟观穹聊起这大通钱庄的背景。
一句话总结：这是花家的产业。
哪个花家？
南花北安万通吃。短短一句话，囊括了大明朝最有钱的三大家族。
江南花家，家主是花如令。可这家族中最出名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小儿子花满楼。
另一家则是扎根京城的安家，主事人是安云山。可真正掌管家中生意的，是安世耿。此人名声在外，被人称作“大明财神爷”。
这两家已经够有分量了吧？
可他们之上，还有个更神秘的人物——万三千。
这是一个近乎传奇的名字。据说，除了神仙做不到的事，其他没有他搞不定的。他积累的财富，比起花家、安家加起来都多。
观穹听了这些，只是随意点头，并未放在心上。
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活下来，其他的，都是空谈。
花家也好，安家也罢，甚至那神秘的万三千，都与他无关。
他手里的银票，印着“大通钱庄”四个字。他不来这里兑换，还能去哪儿？
很快，门开了。观穹走进去，把银票换成五十两整银，四十两碎银，还有十两换成铜钱。
向伙计问清楚银两换算的规则后，他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早就在他的计划中。
因为离得近，他先去了铁匠铺，买了几把锁。
那铁匠自称从白石村来，观穹一听，愣了一下。他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总觉得这人身上会有血光之灾。
接着，他顺路走进菜市，买了些蔬菜。
最后才去找木匠，定制一块牌匾。
观穹打算开一家医馆谋生。这门路他已经想清楚了。
他脑子里装着不少医经毒典，成为名医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些名震一方的神医，个个都有自己的规矩。小病小痛，他们不会亲自出手。
观穹也一样。他身负武功，还精通毒术，以后得花时间修炼、制毒。
所以他的路子很明确——走精英路线，只看疑难杂症。
只有这样，他才能腾出手来提升自己，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中，才更有立足之地。
再说了，等实力有了，娶七个老婆，轮流过日子，也不失为一种人生乐趣。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先把医馆的名头打响。
要走精英路线，一开始就得来者不拒，让别人知道他这个大夫能治病。
等名气足够了，再换牌匾，开始只接难症。
他做了两块牌匾。一块叫“济世堂”，另一块叫“三不医”。
前一块是打基础用的，后一块等以后再挂出来。
“济世堂”的意思，是普济世人，救死扶伤。
而“三不医”，是观穹从赖药儿那儿学来的灵感。
不是大病不治，情绪不佳不治，看着碍眼不治。
想正式挂上牌子行医，观穹至少得先踏踏实实干满一年。
现在要是挂出来，别人只会觉得他是个愣头青，一点本事都没展示，就急着摆出“三不治”的姿态，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观穹回到家，把“三不治”的牌子收进仓库，换上了“济世堂”的匾额。
刚挂好，老白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哟，这就挂牌了？你也太随意了吧，好歹拿块红布盖着，开业那天再揭啊！”
“搞那些仪式太麻烦了，直接开张，手艺就是最好的招牌。”
观穹笑着回应。
他把牌匾固定好后，搬了个凳子进来，然后笑眯眯地朝老白凑过去。
“你干嘛？”
老白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双手抱紧自己，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裳。
他见多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眼神和观穹现在一模一样！
他知道自己长得帅，可观穹也不能这么盯着看吧！
“老白，我看得出来，你会功夫吧？”
老白刚坐下，一听这话立马又站了起来，像弹簧一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
声音一高，四周的客人纷纷转头看过来。老白赶紧低头赔笑，冲大家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啊，大家继续吃喝。”
“你到底啥意思？”
他重新坐下，脸色变得严肃，压低声音问道。
这是哪家的人？四大长老派来的？还是六扇门的眼线？专门来找他麻烦的？
“你也知道，我会医术，看出你会功夫，应该不算奇怪吧？”
观穹低声问。老白点了点头，也没否认：“没错，我会功夫，那又怎样？我可提前说好了，我已经退出江湖了，打架斗殴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我白展堂和赌毒势不两立！”
他说得义正词严，仿佛想让观穹忽略他把“黄”换成了“斗”。
“我不是让你教我武功，我只是想练武，打个基础。这个基础，怎么练？靠药浴？还是扎马？”
观穹开口。见老白还在犹豫，他又补了一句：“不是让你传我功夫，我自己也有练的，就是问问你该怎么打好底子。”
老白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只要你不是让我传功就行。打基础这种事，在江湖上也不是啥秘密。告诉你也无妨，四个字——药浴扎马。”
“我给你开个方子，平时泡泡，早上起来坚持扎马步。”
“药浴一个月之后，可以开始练内功。两个月后，才能学招式。”
说完，老白走到柜台边，写下一帖药方，递给观穹。
观穹盯着手中药方，脑子像被什么激活了一样，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各种医书上的知识。药方里的每一味药材有什么作用，搭配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效果，他几乎一眼看透。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还看出几味药可以替换，改一改，药浴的效果反而更好！
他把药方收好，决定按照自己想到的最优方案来调整药材。
“谢了老白！”
观穹笑着开口。老白听了，摆了摆手。
“哎，谢啥呀，就是一个方子罢了。观穹啊，听哥一句劝，学点武功防身没问题，但别真想着去江湖上闯荡。那地方天天动刀动枪的，太危险！”
老白一脸后怕，看来他当年在外面跑江湖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观穹笑着回应，接着又问：“老白，我问你个事，为啥药浴满一个月就能练内功，但武功招式得药浴加上扎马步练满两个月才行？”
“药浴主要是打通和滋养经脉，同时也能锻炼身体素质。一个月后，你的经脉已经打开了，也能承受内功运转，所以可以开始练内功。”
“但武功不一样。练招式不光需要内力支撑，身体素质也得跟上。有些招式对柔韧性和力量要求很高，要是身体没练到位，做不出来不说，还容易伤到自己，所以得先打好底子。”
老白耐心解释了一番。
“我说兄弟啊，哥再唠叨一句，江湖太复杂，你根本控制不了局势！”
“练练功防身可以，但千万别卷进江湖恩怨里！”
看到观穹若有所思的样子，老白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他真不想看着观穹一步一步走进那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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