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章 发现底下藏着的兵符
“身体不错。曹公公，您和赵伯是？”
听出观穹对葵花老祖的称呼，曹正淳脸色一阵变幻，最后才低声道：“咱家的干爷爷，和老祖是至交。”
观穹侧过头去，生怕自己笑出声。
曹正淳……成了我的大侄子？
这称呼可真够乱的。
曹正淳察觉到观穹神情古怪，赶紧换个话题：“老祖多年无音讯，一个月前，咱家意外收到他的亲笔信，说是让咱家将天问剑送来。那把剑，观……观神医用着如何？”
差点按辈分叫出观叔，他硬生生地改了口。
观穹闻言，眼中微光一闪。原来这剑是曹正淳送来的。
他打量了一眼曹正淳，缓缓点头：“有劳了，剑用着很好。”
曹正淳笑了笑：“那就好。”
“咱家此番前来，一来是为周淮安手中的兵符，二来，是想见一见观神医。”
“老祖从不轻易关注他人，咱家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能让老祖另眼相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心里却是一阵苦涩。
以往与人熟悉后，总喜欢改个亲热的称呼。可他刚想叫一声“观穹老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老祖把天问剑都送了观穹，明显是把他当弟子培养。
按辈分算，观穹和他干爹是同一辈，他得叫观穹一声“观叔”！
曹正淳只盼老祖千万别在观穹面前露面，否则这声“观叔”，他是不得不叫了——倒不是怕老祖，只是他向来懂礼数。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没过多久，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督主，属下查过了，兵符不在外面。”
曹正淳眉头一皱：“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撬开周淮安的嘴？”
手下人低着头不敢应声。
他伸出兰花指，指着众人怒道：“废物！统统是废物！”
“继续找！翻遍整个城，也要给咱家找出来！”
曹正淳一声令下，人群立刻作鸟兽散。没过多久，七侠镇街头再也看不到一个东厂的影子。这般效率，堪称极致。
“一群饭桶，没咱家罩着，啥事都干不成。”
话音刚落，他转头又换了一副嘴脸，笑容满面地对观穹说道：“原本还想多待几天，可惜临时有事，只能先走了。”
“曹公公自便。”
观穹抱拳回应。他向来如此，别人给面子，他自然也还回去。至于曹正淳是因为赵伯才这般客气，对观穹而言，并不重要。
曹正淳笑着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观神医，这块是我的腰牌，送你了。只要是朝廷官员，见了它都得礼让三分。”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但随即脑中闪过几个名字，语气略一收敛，“当然，六扇门、神侯府、护龙山庄那几拨人除外，其他时候，还是管用的。”
观穹接过腰牌，能白拿的东西当然不拒绝。万一哪天真用得上呢？他不傻，也知道若是拒绝，以曹正淳那性子，心里肯定不痛快。
“多谢曹公公。日后你若生了病，尽管来找我，只要我治得了，绝不推脱。这腰牌，就当是诊金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牌子，笑着补充了一句。
曹正淳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了观穹的潜台词。
收了东西，观穹也要把话说清楚：治病可以，但其他任何事情，他一概不掺和。
曹正淳也没指望观穹能帮上什么忙。至于医术嘛，就凭邀月怜星说几句，就能证明他真的厉害？未必吧。
皇宫里御医一堆，谁还没点手段？
这令牌，说到底，还是看在葵花老祖的面子上才送的。哪怕那人早已不在宫中，只要人还在世上，就足够了。
曹正淳想得很简单：以后要是能沾上葵花老祖一点光，那就值了。
“咱家走了。”他笑着说完，转身甩袖，大步离开医馆，直奔镇外而去。
等他走远，黄蓉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从一开始就没怎么插上话，现在人也走了，自然想弄个明白。
“一个普通大夫而已。”观穹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腰牌，转身走到柜台边，将东厂令牌和移花宫的牌子并排摆在一起。
也不知道往后，他会不会把各路势力的令牌都集齐了？
别人争斗，多半是靠武力震慑对方。可到观穹这里，完全不需要动手。他只要拿出几块收藏的令牌，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但这种办法对那些不要命的江湖亡徒却不起作用。那些人根本不理你后台是谁，哪怕你是皇亲国戚，照样照杀不误！
“那个赵伯到底是谁？”
黄蓉像个十万个为什么，围着观穹问个不停。
她听出来了，曹正淳对观穹的态度之所以那么恭敬，是因为赵伯。能被曹正淳称作“老祖”的人，身份一定不凡！
观穹只是笑着，不说话。黄蓉冷哼一声，“你不讲我也能猜到，是不是葵花老祖？”
她见观穹眉头一动，立刻拍手笑道：“哈哈，我猜对了！”
“跟曹正淳干爷爷交情深厚，身份又是内宦，还能活到现在，而且辈分对得上……除了葵花老祖还能是谁？”
观穹已经不是第一次感慨，黄蓉实在太聪明了。
“喂，葵花老祖到底多厉害？武功怎么样？”
见观穹起身往院子后面走，黄蓉紧追不舍，在他耳边不停追问。
她爹黄药师就常提起江湖上几位隐世高手，其中就有葵花老祖的名字。能被黄药师称作前辈，她当然好奇。
“你是不是脑子里装的全是问题？”
观穹不愿多讲赵伯的事，绕着院子躲来躲去。黄蓉却误会了，以为他故意逗她玩，干脆也追着闹起来。
两人你追我赶，玩得正开心，却没有注意到后院后门的一块石砖被人动过。要是他们掀开看看，也许就能发现底下藏着的兵符——那正是曹正淳一心寻找的东西。
前一晚练功，早上又练剑，观穹吃过早饭，就和黄蓉去了对面的客栈。
刚踏进门，就听见秀才啪啪打着算盘。不一会儿，他开口报账：“桌子椅子十套，大门整个毁了，还有十几坛女儿红、老白干，再加上楼梯……加起来最少要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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