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暴怒
刚刚那个护士拿着医药箱走了过来，看着张有为流血的手，轻声说道：
“你手受伤了，我给你敷点药吧。”
张有为这才回过神来，木讷地点点头：“谢谢。”
此刻的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满心满脑都是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杨小萱。
护士轻轻打开医药箱，取出酒精棉球。
她看着张有为失魂落魄的模样，动作愈发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护士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靠近张有为的伤口。
当酒精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一阵刺痛袭来，可张有为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早已飘进了那间手术室，想象着杨小萱正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护士一边用酒精仔细清洗着伤口，一边轻声说道：“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张有为只是机械地点点头，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他自己。
酒精的凉意和刺痛交织在一起，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焦虑和担忧。
清洗完伤口后，护士又拿出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药膏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可张有为却闻不到。
最后，护士拿起纱布，一圈一圈地为张有为包扎伤口。
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切。
包扎好后，护士轻声叮嘱道：“伤口别沾水，小心感染。”
张有为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轻声说道：“谢谢。”
可他的眼神很快又望向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
他不知道杨小萱能否挺过这一关，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上天能眷顾这个善良的女孩，让她平安无事。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如此漫长，张有为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如一座雕像般，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张有为下意识地望过去，只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那边挪去。
他费力地拨开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竟是杨文康。
杨文康刚缝好针，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他身上好几处伤口被绷带包扎着，有一处伤口特别严重，缝了整整17针，那狰狞的伤口像是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身上。
张有为的眼睛瞬间瞪大，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仿佛火山瞬间爆发。
他想起杨小萱，那些画面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让他的理智瞬间被愤怒吞噬。
他顾不上许多，大喊一声：“杨文康！”
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人群中响起。
紧接着，他如一头愤怒的公牛般飞奔过去，每一步都带着满腔的怒火。
杨文康正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听到张有为的喊声，惊恐地抬起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张有为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像是要喷出火来，怒吼道：“你这个混蛋！你害小萱害得还不够吗？她现在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你还有脸在这儿！”
说着，他扬起拳头，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杨文康砸去。
那拳头带着他的愤怒、他的担忧、他的仇恨，狠狠地朝着杨文康的脸上挥去。
“砰”的一声闷响，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杨文康的脸上。
杨文康被打得脑袋一偏，嘴角瞬间流出了鲜血。
他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双手护住头，大喊：“张有为，你他妈的神经病啊！”
张有为并没有就此停手，他的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再次扬起拳头，准备再次砸下。
就在这时，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张有为。
警察身材高大，双臂有力，紧紧地抱住了张有为，大声喝道：“冷静点！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有为挣扎着，身体像是一条被困住的猛兽，不断地扭动着。
他的眼睛瞪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大声吼道：“警察同志，你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混蛋！”
警察紧紧地抱住他，说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你这样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他现在也是伤者，你要是再动手，那就是违法！”
张有为被警察拦住，动弹不得，但他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熄灭。
他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违法？他害小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违法？要不是他，小萱怎么会受伤？”
杨文康在警察身后，带着哭腔说道：“张有为，是我打的吗？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张有为根本听不进去，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小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这年轻人也太冲动了，有话好好说嘛。”
“就是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医院动手啊，这多影响秩序。”
“不过看那受伤的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真干了什么坏事。”
警察对着周围的人喊道：“大家都散一散，别在这儿围着了。”
然后，他又对张有为说：“你先冷静一下，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等手术室的消息。”
张有为喘着粗气，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但他看向杨文康的眼神依然充满了仇恨。
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他要为杨小萱讨回一个公道。
那个打杨小萱的人，趁乱跑走了。
张有为才没有找他。
要是找到，说不定会杀了他！
而杨文康，则蜷缩在警察身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委屈，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真的不是我……”
警察在一旁劝道：“你先冷静一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医生出来，看看情况。你要是再这么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张有为听了警察的话，渐渐停止了挣扎，但眼中的怒火依然没有熄灭。
他恶狠狠地瞪着杨文康，说道：“你最好祈祷小萱没事，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杨文康低着头，不敢看张有为的眼睛，小声说道：“张有为，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
张有为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仿佛要把那扇门看穿。杨文康也在一旁，神情紧张，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术室。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张有为的心猛地一紧，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门口。
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张有为立刻冲上前去，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道：“医生，小萱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笑了笑：“命保住了，但还没脱离危险，得观察几天。她头部受伤严重，接下来可能会出现一些并发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有为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又不敢完全放松。
他连声道谢：“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警察也走了过来，焦急地问道：“医生，那女孩真的没事了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等醒了再说。你们都先回去吧，留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就行。”
张有为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留下，我要守着小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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