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村民家中被盗
路丹丹的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异样的触感。
胸口处残留的那一丝钝痛,让她的脸色微微泛白,显得有些虚弱。
她缓缓抬眼,望向坐在一旁的白柔,目光中交织着羞涩与不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声问道:“柔柔,他真的……是用那种方式救的我吗?”
白柔坐在那里,双手攥着衣角,手指微微发颤,指甲几乎都要掐进掌心了。
她的喉间像是哽着一块烧红的炭,难受得难以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是”字。
“你当时怎么不拦住他呀!”路丹丹急得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带着一丝埋怨说道,“以后我可怎么去面对你们啊,又怎么去面对村里的其他人呢?”
“当时你连脉搏都没了呀!”白柔突然提高了声调,情绪有些失控,大声说道,“司明远那是在跟死神抢人呢!要是再晚那么一步,你可就真的没救了!”
路丹丹紧紧盯着好友躲闪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呀?”白柔说着,转身去收拾包袱,动作生硬得就像是机械在操作一样。
她故作镇定地说道,“同事之间互相救人而已,你就别瞎想了。
赶紧收拾东西吧,等会儿还要去县医院复查呢。
”当她背过身去的时候,细心的人会发现,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就在这时,司德贵适时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烟袋,烟袋锅在门框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他看着路丹丹,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你就别在这儿瞎琢磨了。
小司那套法子看着是有点出格,可那却是正经的救人手段呢,我当时全程都盯着呢。
要不是他,你这条命可就没了啊!”
等人都离开之后,司德贵把汤半仙拽到了院子的角落,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愤怒地质问道:“你血口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汤半仙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将药箱重重地甩上了他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他嘴硬地说道:“他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我看那丫头就是普通的昏厥,躺一会儿自然就会醒过来。
你可别把他吹得神乎其神的!”说完,他便蹬上自行车,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扬尘而去。
司德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死结。
司明远接连救人的本事实在是太蹊跷了,这孩子从小就在村里长大,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医术呢?那些他从未见过的救人手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呢?这一连串的问题在司德贵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这边,孙二蛋赶着驴车晃晃悠悠地往县里去。
驴车的车厢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
白柔坐在车厢里,眼睛望着窗外飞驰后退的枯树,可她的思绪却还停留在昨夜那令人窒息的场景里。
路丹丹偷偷地瞥向好友,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紧紧地抱紧了身上的薄被。
另一边,司明远蹲在墙根处,正啃着烤地瓜。
那烤地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一边吃着,体力也渐渐恢复了。
孙海龙凑了过来,满脸都是好奇的神情,问道:“司哥,今儿你救的是谁啊?人没事吧?”司明远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路丹丹柔软的唇和温热的触感,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路丹丹。”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孙海龙听了,松了一口气,说道:“不是白柔姐就好。”
司明远刚要追问为什么这么说,司明亮就带着人来换岗了,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队部门口就炸开了锅,就像是一颗炸弹突然爆炸了一样。
孙海州的母亲哭得双眼红肿,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被生活折磨得失去希望的人。
她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揪着司明远的衣袖,声泪俱下地说道:“小司啊,你们民兵到底是怎么巡逻的啊?俺家缸里的粮食全没了,往后俺们可咋活啊!”
孙海州的父亲蹲在一旁,闷头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就像他此刻绝望又无奈的心情。
何春妮叉着腰,像一只好斗的母鸡一样挤了过来,她的嗓门尖锐得能划破天际:“司明远!我家米缸都见底了,连铁锅都让人给扛走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司永昌缩在媳妇身后,低着头,嗫嚅着说道:“就是啊,巡逻出了事,当排长的总得负责吧。”
司明远冷笑了一声,眼神像淬了冰一样寒冷,他毫不留情地说道:“司永昌,你一个大男人,连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还有脸在这儿要人赔?”
司永昌被他这么一说,脸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都突突直跳,他着急地辩解道:“深更半夜的,睡得沉,哪能防得住啊?”
“怎么没把你俩一块儿打包带走呢?”司明远眼神冰冷地扫视着这对夫妻,嘲讽地说道,“贼都比你们有眼光。”
何春妮跳着脚反驳道:“哪有偷人的道理啊!”司明远转身握住孙海州母亲颤抖的手,语气缓和了下来,安慰道:“婶,您别急。
等抓到小偷,一定把东西全给您追回来,绝不会让你们饿着的。”
走进屋里,十几个人或坐或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每个人的胸口上。
司德贵招手让司明远坐在自己身边,孙海龙站在他身后,压低声音说道:“司哥,你说会不会是熟人作案啊?门窗都没撬痕,这手法也太专业了。”
司德贵扫视了众人一圈,然后敲了敲桌子,严肃地说道:“叫大家来,想必都知道啥事了。
年关将近,这贼骨头又冒头了,海州和永昌家遭了贼。
司明亮,你带队巡逻的,说说情况。”
司明亮“唰”地一下站起来,腰板挺得笔直,大声报告道:“报告队长,我们组整晚都守在山脚下,没进屯子。
但我敢保证,绝不是土匪干的!”司德贵眉头一皱,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不满地说道:“三个人都守在山脚?留一两个在屯里转转,不就没这事儿了?明显是失职啊!”
这时,有人把矛头转向了司明远,说道:“小司也该把巡逻规矩说清楚啊!”孙海龙立马站出来,胸膛挺得高高的,大声说道:“司哥早说过,山脚、屯里都要兼顾,我们组一直都是这么执行的!”
司德贵也帮腔道:“我和老张头也反复叮嘱过!别出了事就知道甩锅。
况且昨晚小司被叫去救人了。
这样吧,先给两家凑点口粮,我出五斤玉米面、两斤小米。”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司明远,眼神里有期待,也有审视,仿佛在等待着他的表态。
司明远沉吟了片刻,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德贵叔,大伙当民兵都是义务帮忙的,谁家的日子不难啊?今天丢东西让大伙凑,以后谁还愿意守夜啊?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孙海龙赶紧附和道:“就是啊!我爹治伤还欠着债呢,哪有余粮啊?”司明亮也叹了口气,说道:“我家缸底都能照见人影了。”
其他人也纷纷抱怨起来,现场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甚至有人嚷嚷着要退队。
司德贵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直晃,大声说道:“都别吵了!粮食的事生产队想办法!散会!”
散会后,司明远掏出五块钱,塞给孙海州的母亲。
那五块钱是他攒了许久的钱,纸币都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了。
他真诚地说道:“婶,您先去公社买点吃的。
过两天我给您送野猪肉。”
何春妮见状,立马堆起笑脸,脸上的褶皱里都藏着算计,说道:“三婶家也揭不开锅了……”
司明远眼神冷了下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我欠你的?”何春妮一下子僵住了,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她着急地说道:“咋说我也是你三婶啊!”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司明远说完,转身就走,军大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绝。
身后传来司永昌的怒吼:“都怪你,把关系闹成这样!”何春妮尖着嗓子回怼道:“还不是你娘从中作梗!”两人越吵越凶,司永昌一气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何春妮尖叫着扑上去厮打起来。
司德贵倚在门框上,看着这对夫妻扭打在一起,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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