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被带走调查(加更)
司明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说道:
“就算那铡刀是我亲手扔进井里的,你儿子也是我剁碎的,你能把我怎么样?”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张五岳的心里。
张五岳被这话激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
他的眼睛瞪得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怒吼道:“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他边喊边伸手去摸旁边的铁疙瘩,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司德贵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拦在张五岳面前,神色严肃地说道:
“张五岳同志,你先冷静一下!如果明远真的杀了你儿子,他怎么会自己去井里捞铡刀?
他和你儿子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把人铡成几块?
再说了,真要是杀了人,作案现场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他的语气沉稳,试图用理智来平息张五岳的怒火。
孙二蛋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帮腔道:“就是啊,尸块还是他先发现的。
就他那本事,真想杀人,早就把尸体扔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哪还会留下什么痕迹?
你是城里人,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似乎对张五岳的冲动感到不满。
张五岳的愤怒逐渐消退,但眼神依旧凶狠,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和我儿子起过冲突,现在尸体和铡刀都是他最先发现的,嫌疑肯定最大!”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司明远冷冷一笑,说道:“你想怀疑可以,但得有证据。
没证据就是诬陷!
我看司启道的嫌疑才最大,你怎么不怀疑他?”
他的语气平静,但话语中却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故意激怒张五岳。
张五岳立刻否认道:
“司启道是谁?我根本没见过!”他的语气坚决,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司明远见状,心中更加笃定张五岳在隐瞒什么,但他并没有当场拆穿,而是暗自盘算着如何让两人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司德贵在一旁帮腔道:“我敢担保,明远绝不是凶手!”他的语气坚定,似乎对司明远充满了信任。
孙二蛋也附和道:“把人铡成块,这么残忍的手段,凶手肯定另有其人!明远那点本事,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在讽刺张五岳的冲动。
张五岳陷入沉思,杀人还肢解尸体,手段确实太过残忍。
他的神色复杂,低声说道:“我只信公安!现在铡刀找到了,相信公安一定能抓住凶手!”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留下一室沉默。
张五岳走后,司德贵松了口气,拍了拍司明远的肩膀,说道:“明远,别往心里去,他现在看谁都像凶手。”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慰,似乎想缓解司明远的压力。
司明远笑了笑,说道:“没事,就当他说胡话。”
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冷峻。
接着,三人开始商量如何处理手雷。
这些手雷原本是用来对付白山青蟒的,但如今都被水泡坏了,已经失去了作用。
司明远突然问道:“德贵叔,咱们屯子以前打过仗吗?”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似乎在寻找某种线索。
司德贵摇了摇头,说道:“没打过。”
他的语气坚决,似乎对自己的说法充满信心。
“这就怪了,没打过仗,这些炸弹哪来的?”司明远皱了皱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孙二蛋猜测道:“说不定是屯里人丢弃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
司明远走到铁箱旁,用手电筒一照,发现箱盖上刻着“山鬼”二字,虽然已经生锈,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他的心中一阵兴奋,看来“山鬼”真的在司家庄,司启道的嫌疑更大了。
第二天,张中华带着傅洁来了。
经过确认,铡刀确实是司启道的。
看着刀刃上的豁口,张中华猜测这是铡骨头留下的。
再加上司明远的引导,大家都觉得司启道是凶手。
张五岳也觉得他的嫌疑最大,于是张中华决定带司启道回去审讯。
孙二蛋赶着驴车往县城去。
路上,司明远故意说道:“启道爷肯定不会承认。
铡刀虽是他的,但没证据。
他年纪大了,又不能用刑,估计问不出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似乎在暗示张五岳不要抱太大希望。
张五岳恶狠狠地说道:“为什么不能用刑?
我儿子是下乡知青,不能不明不白死了!不抓住凶手,我就去县公安局找魏局长!”他的语气坚决,似乎无论如何都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张中华有些为难,说道:“你放心,我会公正执法。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似乎想平息张五岳的怒火。
司明远接着说:“我也怀疑启道爷,但他就是个普通老头,怎么这么狠毒?难道是为了金砖才下毒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似乎在试探张五岳的反应。
张五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他心里清楚司启道是什么人。
在司家庄,还有谁比他更心狠手辣?
到了县人民医院,张中华走在前面,张五岳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司明远心想:一定要让他们斗起来,最好把对方的真实身份都抖搂出来。
病房里,司明亮还在睡觉,司启道正啃着白面馒头,手里拿着牛肉罐头吃得香。
司德贵愣住了,家里没吃的了,他哪来的牛肉罐头?难道是抢了金砖卖掉了?司启道想藏罐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司启道预感不妙,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张中华严肃地说道:“你家的铡刀在水井里找到了,你跟我走一趟,配合调查。”
他的语气坚决,似乎不容拒绝。
司启道先是一愣,然后摇头说道:“我又没杀人,调查我干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抵触,似乎不愿意配合调查。
“这也是为了帮你洗脱嫌疑,走吧。”张中华说道。
没想到司启道痛快地答应了:“好,我配合调查,但你们一定要找到真凶!”大家都很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
张五岳眼睛通红,警告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是凶手,我一定让你全家偿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司启道眼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没杀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恐惧,似乎被张五岳的气势吓到了。
张中华带着司启道离开,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司明远走到司明亮床边,说道:“别装睡了!你爹被公安带走了,你不担心?”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似乎在故意刺激司明亮。
司明亮睁开眼睛,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爹不会杀人。
我看凶手是你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似乎对司明远充满了敌意。
“你这是捏造!”司明远捡起牛肉罐头,冷笑道,“你住院要花钱,你爹还能吃牛肉罐头,看来他手里有钱。
张成遇害时丢了金砖,凶器是铡刀,司家庄就两把,你爹那把偏偏扔了,不觉得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似乎在暗示司明亮与此事有关。
司明亮坐起来,说道:“就算怀疑我爹,也得有证据!我爹一辈子老实,容不得你污蔑!我相信公安会还他清白。”
他的语气坚定,似乎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信任。
司明远把罐头扔到床上,说道:“你爹哪来的钱?”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似乎在暗示司启道与此事有关。
“是我姐给的。”
司明亮生气地说道,“在屯子里,谁都可能杀人,我爹绝对不可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似乎对司明远的怀疑感到不满。
司明远环顾四周,说道:“话别太绝对,等着看吧。
希望你没参与,不然你坐牢了,你媳妇可就改嫁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似乎在故意刺激司明亮。
司明亮气得抓住司明远的衣领,说道:
“我还怀疑你是凶手呢!你最好跟这案子没关系,不然你家人也不会有好下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似乎对司明远充满了敌意。
司明远微微垂首,眼眸中透着如霜雪般的寒意,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心底的秘密冻结。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威严:
“若我真要取人性命,定会做得干净利落,绝不会留下丝毫可供人察觉的痕迹,更不会做出那等愚蠢至极的碎尸抛尸之举。
”这话语犹如冰冷的箭矢,直直地射入司明亮的心田。
“亮叔,你父亲平日里的脾性,你心中难道没数?此事暂且按下,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司明远说完,便转身迈着大步匆匆离去,他的身影朝着国营饭店的方向渐行渐远。
司明亮静静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喃喃低语道:“俺爹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往,父亲那憨厚朴实、勤恳劳作的模样不断在眼前浮现,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与那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与此同时,司明远在前往国营饭店的途中,偶然碰到了万主任。
万主任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洋溢地说道:“司明远啊,你这草菇的销量那叫一个好啊!上头现在要求大量收购,收购价还是每斤七毛呢。
”司明远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他一心想着去三道口公社找雷哥买手雷,好去对付那白山青蟒。
于是,他赶忙包了一辆马车,马不停蹄地赶往三道口公社。
然而,当他赶到公社时,却发现公社的大门紧闭,寂静无声。
他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雷哥的踪影,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转身缓缓往家走去。
回到家中,司明远立刻把众人召集起来,准备进山采摘草菇。
他深知,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只有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才能让家中的生活有所改善,或许也能让父亲的事情出现转机。
另一边,司德贵和孙二蛋从县公安局缓缓走出,两人的神情都格外凝重,仿佛肩上扛着千斤重担。
孙二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启道叔死活不承认,看来这事真有可能不是他干的。”
司德贵却微微摇头,皱着眉头说:“难说啊,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有作案的动机,在所有人当中,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还是等审讯结果吧。”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低声交谈。
孙二蛋突然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我怎么没看见张成他爹,你看到了吗?”司德贵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子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还是再等等看吧。”
此时,在魏高义的办公室里,张五岳正焦急地来回走动,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坚信凶手就是司启道,情绪激动地对魏高义说道:
“魏局长,我敢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凶手!你必须下令对他严刑逼供,让他尽快招供!”魏高义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沉着脸说:
“你放心,如果真是他犯了罪,我们一定会问出真相。
但刑讯逼供这种事绝不可取,万一屈打成招,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张五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
“如果不尽快破案,我就去市公安局闹,还要把这事捅到广播电台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办案不力!”魏高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副台长,你先别着急。
这件事如果大肆报道,对你也没有好处。
你先到招待所好好休息,等有了结果,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张五岳在临走之前,又再次强调了一遍:“我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他就是凶手!”魏高义看着他,认真地追问:
“你真的有确凿的证据吗?”张五岳张了张嘴,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魏高义来到审讯室,只见司启道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木然和坚定。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张星,轻声问道:“招了没?”张星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他嘴硬得很,死活都不承认。
”魏高义凝视着司启道那副看似老实巴交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就在这时,司启道突然大声喊道:“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杀人!”
魏高义把张中华叫到门外,压低声音交代道:“把所有疑点都查清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审讯经验丰富,必要的时候……”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张中华领命而去,他走到傅洁身边,轻声交代了几句,傅洁便匆匆离开了。
司明远从山里采摘草菇回来,刚走进家门,就看到傅洁在家里等着他。
段林霜在一旁淡淡地说:“她等你一下午了。”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司明远放下手中的背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司启道招了吗?”傅洁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老头狡猾得很,整天拿失忆当借口,什么都不说。
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了。
所长说让你出个主意。”
司明远想起之前家中被翻查得乱七八糟的情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他冷冷地说:
“你们都是公安,遇到问题反倒来找我?
我不过是个打猎的,能有什么主意?我只懂怎么打猎,你们可真是找错人了。”
傅洁着急地说:“所长说你肯定有办法!”
司明远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说道:“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用刑呗,一般人被用刑之后,扛不住自然就招了。”
傅洁急忙追问有没有其他办法,司明远却只是淡淡地说:“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傅洁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就在这时,段林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来俺家做什么?”司明远走到门口,只见老太太坐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林霜啊,我这三个儿媳里,就你最孝顺。
现在没人管我了,他们都盼着我早点死啊!让我住你家吧,以后我肯定会好好善待你们母子的。”
段林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是你当初主动跟我家断绝关系,说要照顾也该去找你儿子。”
老太太却振振有词地说:
“永生是我大儿子,他在世的时候最孝顺了,你们三家就应该轮流养我!”段林霜冷笑一声:“永生挣的钱都在你那儿,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一分钱?我是不会管你的。”
老太太一听,顿时撒泼起来:“你是大儿媳,要是你带头不管,街坊邻居都会笑话的,明远以后也别想娶到媳妇……”
司明远见状,大步走上前去,冷着脸喝道:
“你先前还投毒害我,现在还有脸来?老巫婆,就算你死了,我家也不会管你!”
老太太却强辩道:“你娘有义务赡养我!”司明远怒极反笑:“赡养你的是你儿子,我爹早就过世了,而且还是你自己主动断绝关系的,赶紧走吧。”说罢,他用力一关门。
他心里清楚,这肯定是司永立或者司永昌把老太太送来的。
“娘,你去忙吧,别理她。”
司明远说着,打开笼子放出了小金雕。
那金雕猛地扑向老太太,尖利的爪子和凶猛的气势吓得老太太连滚带爬地跑开了——原本还声称自己走不动路的她,此刻跑起来比兔子还快。
县公安局内,张中华离开后,张星在审讯室里对司启道用尽了各种手段,却依然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让张中华和张星都感到十分惊讶: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要么就应该招供,要么就说明他绝非等闲之辈。
司明远心中一直猜测司启道会不会就是“山鬼”,他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该如何让司启道开口说话,从而揭开这层层迷雾。
次日,司明远得知司启道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司德贵急匆匆地赶来:“明远,不好了,一头小牛犊死了,你快去看看。”
司明远闻言,立刻跟随司德贵赶到现场。
只见那牛犊已经断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孙东清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慌忙撇清关系:“队长,这可跟我没关系啊!”
司明远仔细检查了一番,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中毒了,其他的草料先别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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