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暗影余孽
“洪飞，从峰会现场抓获的‘暗影联盟’成员嘴里，我们撬出了更惊人的线索。”刘建国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推开洪飞办公室门时，手里的审讯记录还带着折痕。
洪飞刚把中东行动的收尾报告归档，闻言立刻起身：“刘队，是不是‘暗影联盟’还有其他潜伏的势力？”
刘建国将记录拍在桌上，指节因用力泛白：“何止潜伏。这小子交代，‘暗影联盟’在全球有七个‘火种’据点，专门负责培养新人、囤积武器。咱们捣毁的中东行动只是其中一个分支，真正的核心还藏在暗处。更要命的是，他们提到一个代号‘判官’的头目，据说正策划用生化制剂在东南亚某国制造恐慌。”
洪飞拿起审讯记录快速翻阅，眉头越皱越紧：“生化制剂？这比爆炸物危险百倍。刘队，这‘判官’有具体线索吗？七个据点的位置查清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刘建国揉了揉眉心，“‘火种’据点的位置都是加密传递的，这小子级别太低，只知道欧洲有一个在阿尔卑斯山脉附近。‘判官’更是只闻其名，连性别都没法确定，只知道每次露面都带着青铜面具。”
洪飞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东南亚区域：“不管多难，必须在他们动用生化制剂前找到‘判官’。我建议分三步走：第一，让情报部门联合国际刑警，地毯式排查阿尔卑斯山脉的可疑据点，顺藤摸瓜找其他六个；第二，技术部门重点破解‘暗影联盟’的加密通讯协议，特别是与生化制剂相关的关键词；第三，我带一队人去东南亚，和当地警方合作，先把可能的投放点控制起来。”
刘建国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我已经让张组长加派人手盯紧欧洲线，技术部门的小王也带着团队在攻关加密算法。东南亚那边，我联系了国际刑警驻曼谷的联络处，他们会提前协调当地军警配合你。”
洪飞拿起外套：“我现在就去准备，一小时后出发。对了，让经侦部门查一下近期与东南亚生物实验室有资金往来的可疑账户，说不定能摸到生化制剂的来源。”
“放心，都安排好了。”刘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判官’这号人物，手段绝对狠辣。”
一小时后，洪飞带领的特警小队已在飞往曼谷的专机上。刚坐稳，卫星电话就响了，是情报部门的张组长。
“洪警官，欧洲有新动静。阿尔卑斯山脉附近的一个废弃古堡，近半个月突然有不明身份的人活动，夜间常有卡车进出。我们通过热成像扫描，发现古堡地下可能有大型仓库，极有可能是‘火种’据点。”
洪飞眼神一凛：“让当地警方先别打草惊蛇，派无人机24小时监控，记录所有进出人员的特征。等我们在东南亚稳住阵脚，就联合国际刑警端掉它。”
挂断电话，队员老周忍不住问：“飞哥，这‘判官’搞生化制剂，是想制造瘟疫吗？”
“比那更阴毒。”洪飞调出资料，“审讯记录里提过，这种制剂不会致命，但能让人产生持续幻觉，攻击身边的人。一旦在人群密集处投放，会瞬间引发踩踏和暴乱，比炸弹破坏力还大。”
老周倒吸一口凉气：“那得赶紧找到投放点。东南亚国家那么多，咱们从哪儿下手？”
“曼谷的水上市场。”洪飞指着地图，“那里每天人流量超十万，水系四通八达，投放后很难溯源，是‘暗影联盟’的最佳选择。当地警方已经开始排查市场周边的可疑人员，我们到了就直接接手重点区域。”
专机降落在曼谷时，国际刑警联络官安娜已在机场等候。坐上警车，安娜递来一叠资料：“洪警官，过去一周，有三个持假护照的欧洲人在水上市场附近租房，其中一人曾在生物科技公司工作过。我们监视到他们昨天去了趟港口，接了个来自非洲的集装箱。”
洪飞翻到集装箱的报关单：“化工原料？这借口太明显了。安娜，能查到集装箱现在的位置吗？”
“已经锁定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安娜打开导航，“当地特警队已经包围了工厂，就等你们来了再行动。”
半小时后，废弃工厂外围。洪飞用望远镜观察着：“厂房里有六个人，都带着枪。老周，你带三人从后门突入，切断他们的退路；我带主力从前门强攻，注意别打坏任何可疑容器。”
行动信号发出，破门声与枪声同时响起。厂房里的人反应极快，立刻依托货架还击。洪飞借着货架掩护，精准击倒两名守卫，余光瞥见角落有个银色冷藏箱——这正是生化制剂的典型储存容器。
“保护好冷藏箱！”他大喊着扑过去，却见一名蒙面人正往箱子上贴定时炸弹。千钧一发之际，老周从侧翼飞扑过来，一记锁喉将蒙面人制服。
拆弹专家迅速解除炸弹，打开冷藏箱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里面是六支蓝色液体，标签上的符号与审讯记录里的完全一致。
“头儿，抓住个活口，看样子是小头目。”队员押过来一个金发男人，他嘴角还挂着冷笑：“你们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判官’大人的计划。三天后，曼谷还会有‘惊喜’。”
洪飞盯着他的眼睛：“‘判官’在哪儿？另外的投放点还有哪些？”
金发男人啐了一口：“有本事自己找。”
就在这时，洪飞的手机响了，是技术部门的小王：“洪哥，我们破解了‘暗影联盟’的部分通讯！发现他们提到‘满月之夜，湄南河上’，还有个代号‘夜莺’的人会负责执行。”
洪飞心头一震——三天后正是满月，湄南河穿曼谷而过，沿岸每晚都有游船派对！他立刻对安娜说：“通知水警，严查所有夜游船只，特别是载客观光的大型游轮。另外，查‘夜莺’这个名字，在曼谷的外籍常住人口里排查。”
回到临时指挥部，审讯还在继续。洪飞看着监控画面，突然注意到金发男人左手手腕有个蛇形纹身，与之前神秘组织成员的纹身很像。他推门走进审讯室：“你和‘夜影’组织是什么关系？”
金发男人脸色骤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洪飞拿出照片，“‘夜影’的中层成员都有这种蛇形纹身，只是你们的纹路更复杂。‘暗影联盟’根本就是‘夜影’的残余重组，对吧？”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要害，金发男人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洪飞趁热打铁：“‘判官’就是亚历山大的旧部，对不对？他想替亚历山大报仇，才搞出这些事！”
“闭嘴！”金发男人猛地站起，又被手铐拽回椅子，“你们懂什么！‘判官’大人是要建立新秩序……”
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洪飞冲过去时，人已经没了气息——假牙里藏着剧毒，这是“暗影联盟”的自杀方式。
“该死！”洪飞一拳砸在墙上，“查他的通讯记录，看有没有和‘夜莺’的联系！”
技术部门连夜排查，终于在一部加密手机里找到线索：“洪哥，‘夜莺’明天会去水上市场的兰花茶馆，和一个叫‘渔夫’的人接头。”
第二天清晨，兰花茶馆外围。洪飞带着队员伪装成游客，紧盯入口。上午十点，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走进茶馆，她戴着墨镜，步态优雅，正是资料里显示的“夜莺”——前俄罗斯特工，擅长伪装和投毒。
“目标出现，老周跟进去，我在外围接应。”洪飞对着耳麦说。
老周刚走进茶馆，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是***的声音！他冲进去时，只见“夜莺”倒在血泊中，一个戴斗笠的男人正从后窗跳出去。
“追！”老周拔腿就追，却被茶馆老板拦住：“警察先生，他往码头跑了！”
洪飞听到动静，立刻开车追向码头。远远看见戴斗笠的男人跳上一艘快艇，他猛打方向盘，警车直接冲进水里，在快艇加速前将其撞停。
男人被拖上岸时，斗笠掉了，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洪飞看着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纹身，瞳孔骤缩：“你是‘老狐狸’！”
被称为“老狐狸”的男人冷笑：“没想到吧，洪警官。‘夜莺’只是个诱饵，真正的投放点不在湄南河。”
“在哪儿？”洪飞用手铐将他锁住，“别跟我玩花样，你的同伙已经招了。”
“同伙？”“老狐狸”突然大笑，“你说的是那个金发蠢货？他连‘判官’的面都没见过。实话告诉你，今晚十二点，制剂会通过空调系统，投放到曼谷国际会展中心——那里正在开东盟峰会。”
洪飞心头一沉，立刻对耳麦喊：“安娜，通知会展中心封锁所有通风管道，排查所有工作人员！”
“来不及了。”“老狐狸”舔了舔嘴唇，“通风系统的控制器早就被我们替换了，现在启动密码只有‘判官’知道。”
洪飞拿出通讯器：“小王，能不能远程破解会展中心的空调系统？”
“难！他们用了军用级加密。”小王的声音带着焦急，“除非能拿到控制器的物理接口，直接植入病毒。”
“我去会展中心。”洪飞对老周说，“把‘老狐狸’带回指挥部，用尽办法让他开口。”
赶到会展中心时，安保人员正在逐间检查。洪飞直奔空调机房，果然发现控制器被换成了陌生设备。他撬开外壳，将小王远程传送的病毒U盘插进去，屏幕上立刻跳出密码输入框。
“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二点了！”安娜在一旁急得跺脚。
洪飞盯着屏幕，突然想起“老狐狸”脖颈的疤痕——那形状像极了化学方程式里的苯环结构。他尝试输入苯环的分子式，屏幕没反应。再结合“判官”的青铜面具，他输入了“面具”的英文“mask”，依然不对。
“等等，‘暗影联盟’的标志是带翅膀的天平。”洪飞突然想起审讯记录里的细节，输入天平的英文“balance”，屏幕闪了一下，跳出“密码错误，剩余一次机会”。
时间一秒秒流逝，机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洪飞的目光落在控制器底部的生产编号上，末尾四个数字是“0715”——这是亚历山大被捕的日子！他颤抖着输入“0715”，伴随着“嘀”的一声，屏幕显示“病毒植入成功，系统已锁定”。
十二点整，会展中心的空调系统准时启动，吹出的却是干净的冷风。洪飞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这时，老周的电话打了过来：“飞哥，‘老狐狸’招了！‘判官’就在阿尔卑斯山脉的古堡里，欧洲警方已经开始强攻了！”
三天后，洪飞在曼谷机场送别安娜。她递来一份国际刑警的通报：“古堡里抓到了三十多人，‘判官’也落网了，果然是亚历山大的前副手。七个‘火种’据点已经捣毁五个，剩下的很快就能肃清。”
洪飞看着通报上“判官”的照片，正是那个在中东峰会现场被抓获的可疑人员——他居然在警方眼皮底下伪装成工作人员，潜伏了整整两天。
“看来‘暗影联盟’是彻底完了。”安娜笑着说。
洪飞摇摇头：“只要有犯罪的土壤，就会有新的组织冒出来。我们能做的，就是永远保持警惕。”
手机响起，是刘建国的视频电话：“洪飞，回来吧，局里给你们庆功。另外，技术部门从‘判官’的电脑里发现了些东西，可能和三年前的一桩悬案有关……”
洪飞眼神一凛：“悬案？哪个案子？”
刘建国的表情严肃起来：“就是你刚入警时，那起没破的文物走私案。”
洪飞握紧手机，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映出几分坚毅：“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对安娜说：“看来休息的时间又泡汤了。”
安娜笑着挥手：“期待下次合作，洪警官。”
洪飞登上回国的飞机，望着窗外掠过的云层，心里清楚：打击犯罪的路没有终点，但只要有人坚守，正义就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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